49.第1—3章

高根花送赵清漪回去,赵清漪对她的“正义行为”千恩万谢,说了好一通好话,还将那二十块钱,分一半,塞了十块给高根花。高根花假装了一下,就收了,心想这赵寡妇其实还是挺懂事的。

赵清漪还恨恨地说:“我就知道村里有些男人对我没按好心,他们来一个我打一个,再敢来我也不会认命的,谁不要脸找谁去。”

高根花又劝了一句做人要和气什么的,赵清漪拉着她:“高婶,你真是好人呀。”

高根花得了钱,心情极佳,不多时就回家了。

赵清漪这才收敛了演技,看着怀中哭累了的儿子,心中五味陈杂。

这一回的执念人就是赵清漪本人,她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女人。最后被枪毙时,子弹穿过她的胸膛,她在闭眼时带着上天对自己不公的怨/恨,带着自己悲惨不幸的遭遇的怨恨,还有那种被绑架贩卖的女人回家的渴望。这些执念怎么都难以消逝。

明明他们都该死,为什么最后要枪/决她?

其实赵清漪年纪也不大,今年其实才二十岁,她十三岁时被人绑架,然后那时就被两个贩卖人口的贩子凌/辱。

到十五岁时被卖到一户人家里,给一个傻子当媳妇,她不想天天对着个傻子,趁他父母去走亲戚,带着一块钱,在傻子睡着后,偷偷跑了。走到县城,坐上了一辆开往她不知道是哪里的汽车就到了这个县。

后来在县里也是举目无亲,在街头时遇上别人欺负时,碰上来县里修路的何水根,何水根帮了她,还将馒头给她吃。

她在小时候,种花国还处于混/乱期,学校罢课,她字都识不得几个,父亲好像是个被冤枉批评的老师,送去农场改/造了,母亲精神失常也顾不上她。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学到什么地理知识,家中还没有电话,她也找不回去。

况且,她也没有钱。

何水根是第一个真心对她好,又没有要非礼她的人,她就跟了他回家去。她又怕那傻子一家来找她回去,平常更不爱和人说话交流。

何水根也是一个人,当时家里虽穷,对她却很好,他善良地从来没有提非分的要求。是吃尽了一切人间至苦的她愿意嫁给他,打算和他过日子,他一直很珍爱她,也很勤劳肯干。

结果何水根在修水库时出了意外死了,她就成了村子中的外地来的俏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她的姿容,在这个村里的女人中,鹤立鸡群。本来这个村那种刁滑坏心、不务正业的青年就不少,教育的滞后让这个村子还带着那种完全漠视人/权的愚昧习性。

她先是在清明时被李二虎污/辱,结果被高根花看到,弄出一系列的事,毁了自己的生活。

之后一天,村里的刘黑子摸进了她残破的家,将她按倒,她反抗失败还弄得一身伤。他还不只一次来她家做坏事,结果终于被他老婆朱银凤知道了,又带一帮愤怒的妇/女上门来打得她鼻青脸肿。

刘黑子收敛一些了,如此还是有村中的二流子对她眼馋,知道她“勾/引男人,不干净”,越发助长了他们的轻浮要占便宜的心。

她只好将菜刀带身上,有人来她就拔刀喊,那些人才不敢来。如此熬着困苦的日子,她总要生活,家里养了头猪,她带着孩子上山拔猪草。

结果没有注意时,孩子还丢了,她就彻底疯了。

她也不记得带菜刀自保了,村子里的二流子青年又起心思,李二虎和刘黑子带头摸进她家将她非/礼。看她是外地来的,一个人也没有本事反抗,也没有人为她出头。

这一回,在受了极大的痛苦后,那些男人的女人和三姑六婆再来,将她抓来塞到马/桶里,在她头上脸上泼肮东西,说她肮/脏。

兔子急了也咬人,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恨死了那些人,看到了墙角的农/药。她将农/药偷偷投进刘黑子家的大水缸里,当时农村人,很多是从山上接水,水缸是放在门外的。这些山泉水,他们干活回来就会盛一勺喝。

刘黑子和朱银凤就是这样,那天喝了这种水,虽觉得味道不对,但一时也没有怀疑。后来毒/发,这里离县城远,又没有电话,夫妻两人倒下,也没有人及时会送,两人就活活毒/死了。

杀/了刘黑子夫妻,已经陷入绝境且又无知的赵清漪感到了莫名的痛快,而不是恐惧,一个长时间活在地/狱中的人是不太懂什么是恐惧的。

但是还暂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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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漪就想了个办法,勾了李二虎偷偷出去,趁他来抱她时,用剪刀捅死了他,还用石头砸烂了他的身/体。

此事却是被村民看到告发,县公安/局派人来抓了她走,同时发现刘黑子夫妻已死,大家也把怀疑指向她。

县公安/局的人看到她的模样也是吃惊,她确实长得太好了,比画报上的明星还漂亮。

那些男人听说了她在村中的“风流韵事”,对她不是轻挑得很,就是扣各种道德/帽子,还有个男/人还偷偷摸她。

她说着他们该死,却也辩不清楚,她精神失常,但是也没有什么律师能以这一点为她辩护。

模范女工作人员刘红/英让人打她,又说她是淫/娃/荡/妇,还心性残暴,之后案情经过也是被他们调查出来了,她在村里的风评实在是差,而所做所为令人发指,是死有余辜。

不论如何,她愚昧地犯了大罪是事情,就被判处极刑,送上刑场。

她任子/弹的动能绞碎她的心脏,她看不到天空,头上“人/性”地蒙着头套。

她的名字是罪/恶的象征,只是与种花家八十年代严/打时的“特大/杀/人/案”联系在一起,是社会治安管理学习的个例而已。可怜命运的女子以这样的方式记录史册。

赵清漪的心愿是:养大儿子,让儿子有出息,任务奖励积分500点;离开这个村子,去找到自己的家乡,看看自己的父母500点。

后一个任务对赵清漪来说很容易,因为原主没有好好读书不懂地理,但记忆中还有那地名,并且还懂那的方言,是之江省的一个三线城市,而这里是西江省。这个县当然没有直达家乡的车,她也明白可以坐车甚至走路先到市里,再坐火车回去。

而养大儿子成才说难是难,说容易倒也容易,只是她并不爱事事借系统技能来养孩子。第一次穿时用过一次,但后来在养孩子上她都没有用过。

任务不难,难的是她现在却不甘心这样就走了。

李二虎因为王爱红给了二十块钱平息此时,在家里还是忍不住打王爱红两个耳光,王爱红委屈不已。但是王爱红更恨的是为什么有赵清漪这样的女人存在,就会害人。

李二虎却心痒痒想将赵清漪弄到手,又想报那一踢之仇。

赵清漪却是在盘算如何让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事,系统的产品虽然坑,但是还是有用的,她若有积分,看着新商品也不会吝啬购买。

又去下药报还没有发生过的仇却又违反她的三观,只好在无人时勤练身手,这个时期的内功什么的没有古代这么神奇,也无高来高去,但她还是能够练出自保的功夫来。

另一个要务就是养孩子,只这一项就足够辛苦了,周岁的孩子正是闹的时候。现在没有煤气,每天还要烧灶做饭,给孩子煮粥。

这天晚上,她正在哄孩子睡觉,忽听外头声响,她生性警觉,给孩子盖好被子,熄了灯躲在门后。

“赵清漪……”一个轻浮土味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清泖手中的木槌子瞧准了后脑勺就打下去。

她在黑夜中也辨出人来,原主的记忆中,对这个恨得咬牙切齿,这样的光线下,也足够她认出来了。

赵清漪一样,“原历史中”正是这一天,刘黑子摸进她房里,看来虽然改变了被李二虎强的命运,别人的行动却一时难改的。

赵清漪心中盘算一下,原主今夜被刘黑子侮辱,朱银凤还是没有发现的,要过一些时候才知道。

赵清漪这一刻无限感激系统是个“卖药的”了。她看看村子的人差不多都睡了,而孩子也睡下了,将刘黑子从后门拖出去。千辛万苦回到朱大婶家,这人正是朱银凤的妈。

朱大婶良心很坏,何水根的父母就是她害死的,当年她诬赖何水根的父母背后骂伟/人,明明何家父母十分崇拜伟/人。可是愚昧的村民相信朱大婶的搬弄,就将人打到残疾,发泄了心中的恶气,最后他们失去一切,艰难活了两年,又穷又病,先后死了。何水根说起这事,眼中都是含泪的。

而且刘黑子欺负赵清漪后,朱银凤带着母亲上门来闹,朱大婶又是坏事做尽。

赵清漪心中犹豫,朱大婶现在还没有打她,她心中一念,只当为那未谋面的公婆报仇吧。

朱大婶也是个寡妇,呵呵。

她从小窗外扔进了一颗挥发/性/迷/烟/弹,盘算着时间效果后,再拿出一根铁丝去撬开朱家的大门,将昏迷的刘黑子拖了进去。

推开朱大婶的房间,将刘黑子放到朱大婶的床上,再赠送刘黑子一颗福袋中的“霸君的强宠”,送朱大婶一颗“钟情”。

系统出品必寸草不生。

赵清漪再默默退出朱家,将门都关好,毁去痕迹,其实八十年代西江省的一个村子也没有什么探案高手。

赵清漪又摸到窗下偷听,果然在良好的药效之下,他们迷迷糊糊的醒来,他们醒来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不多时,里面就传来声音,赵清漪拍了拍自己的颊,感觉自己被系统带坏了。

不好再听,悄悄潜回自己家。

刘春梅是朱大婶的妯娌,因而两家也住得近,刘春梅也是几乎每天来找朱大婶去拔猪草或打柴,因为八十年代农村,除了种稻谷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营生了。家家户户多养几头猪,但猪每日所食所费很多,一个农妇一边持家做饭洗衣,一边养四头猪是很够她每天忙了。

刘春梅来到朱大婶家,也是要找她有个伴,见大门紧闭,但是窗子还是开的,原本她还想和往常一样在她窗下叫一声。但是她却听到非常恐怖,或者不知如何形容的声音。

“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爱我吗?”

“不要……停……嗯,我爱你……”

他们不会普通话,是用当地方言说的,但是他们活在自己的幻想和快乐里,遵从本心说出这种话来。他们此情此景说着这样的话就十分让人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