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白喝着调淡的威士忌看着逗少林寺的司南,“就这么喜欢猫?”
少林寺应景地穿着一身大红的棉服小坎肩,司南在给他整理尾巴上系着的红色蝴蝶结,抬头冲莫听白灿烂一笑,“喜欢啊,你看他依赖人的样子,可爱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莫听白又喝了一口下去,“那我们自己也养一只吧。”
“你不是猫毛过敏么?”司南知道这只是莫听白从前用过的借口,但还是忍不住调侃。
莫听白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我不碰就好了。”
“那你岂不是忍得很可怜。”司南学着猫的样子轻轻撅起嘴唇皱着眉头冲他扮鬼脸。
“什么忍……”莫听白咽了口唾沫,“我本来就不喜欢猫。”
司南吐舌嘻嘻一笑,“但当初少林寺在被领养回来后走丢的时候,你是找得最着急的那个呢。”
无毛猫是猫中比较珍稀的品种,但少林寺却是艾斯当初在领养站里带回来的。少林寺迟迟没有被收养的原因是当时浑身的毛病,脆弱的像是活不过下个时辰,艾斯在把猫带回来后前前后后花了几万的治疗费,少林寺却在治好后的第二天就走丢了。
几人齐齐出动寻找,在房间里按兵不动的莫听白在众人走后立马冲出房间,最后在别墅后的一个小花坛里找到了少林寺。
莫听白被戳中了心思,眼神飘忽不定,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纯的,入口的时候被辣了一嗓子,皱着眉说:“要不是起了名字了,我才不会去找。”
起了名字,就是家人了。
司南看着嘴上王者,实际在任何时候都温柔无比的莫听白,觉得这样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这时音箱里响起一阵欢愉的音乐声,投屏上正放着萝丝跟随杰克跑到“平民”船舱里一起跳舞的画面,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欢快地奔向彼此。
“我们跳舞吧,莫听白。”司南热烈的眼神看向莫听白。
辛辣的威士忌入喉,莫听白的大脑顿时被司南的眼神晃了一下,两秒钟后他才点头说“好”,然后向司南伸出手去。
在激情热烈的踢踏舞伴奏里,两个在舞蹈方面堪称专业的舞者毫无章法地乱跳着。
他们只穿了棉袜的脚踏在柔软的地毯和坚实的木地板上,丝毫没有电影里那般清脆明亮的声响,但他们看着彼此时眼睛里的热情,和这首曲子严丝合缝的相符。
“我还以为你会踢踏舞呢。”莫听白拉着同他一起乱跳的司南的手笑着,“传闻中什么都会的万人迷天才少年。”
司南的手攀上他的胳膊,抓紧后自己转了一圈,“我会啊,我只是配合你罢了。”
莫听白笑,“这么贴心啊,那你表演一个我看看。”
司南就故意混乱地蹦跶两下,隔着半米的距离都要过去踩上几下他的脚。
电影里萝丝拿起掰赢手腕后得意的男人手中抽了半截的烟吸了一口,踮起脚尖来了一下与和这个船舱格格不入的芭蕾。
莫听白配合说:“嗯,你还是真的会。”
然后在司南再次故意踩他的脚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电影里音乐声渐熄,窗外彻底进入黑夜。
司南因为剧烈运动后猛烈跳动的心脏紧贴着莫听白的,他感觉到莫听白胸腔里的那颗热烈程度丝毫不逊于他的。
“莫听白,你脸好红。”司南捧着他的脸柔声说。
“酒精的原因。”
“酒量也一般嘛。”司南逗他。
莫听白挑眉,手还紧紧箍着司南的,身体慢慢弯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那半杯没有喝完的纯威士忌,悉数倒进口中,然后双手捧握住他的脸,带着馥郁的威士忌一起吻了下去。
酒精麻痹了司南的一片神经,他感觉自己头脑发昏,小腿发软,来自莫听白的沉重的荷尔蒙的气息顺着这道辛辣甜润的酒一同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微笑着仰面迎合他滚烫的热情,滚烫的身体和滚烫的双唇。
半口小酒没有让他立刻昏迷过去,他却醉在了莫听白温柔的吮吸中。
等到莫听白慢慢松开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两人的上衣都被对方剥了下去。
酒精误人,酒精误人,酒精误人。
莫听白忍着不舍松开他的身体,回头原地转了半圈,开始对当下两人的处境开始窘迫起来。
他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更不知道司南如何。
这实在是个冒犯,但他在正经克制的皮囊下,其实悄悄搜索过相关的信息,从司南搬进来的前一天就仔细学习了一番。
听说作为下面的那个,第一次,甚至后面很多次,都难免疼痛。
他的脆弱得像是瓷娃娃的司南,他不忍心这样对待他。
莫听白平息了下自己的呼吸,在心脏频率开始跳到100以下的时候方才开口,声音里却还是带着让人浑身酥痒的哑然,“有些晚了,要不先睡一觉,再起来守夜。”
司南淋湿小狗一般迷离又惹人怜惜的双眼盯着他,莫听白又立刻补充,“我是说,回各自的房间。”
到现在,他们还是同居不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