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水来没有喝,点了下头:“嗯。”
紧随几人赶过来的村长也有点不知所措,当地的蛇其实不算多,蛇肉算是给客人相当尊贵的迎客餐了,没想到却好心办了坏事,让客人吐了个七荤八素。
村长十分惶恐地询问了几声,连普通话都忘记怎么说了,慌乱地打着手势。
莫听白平复了一下呼吸,对村长说:“抱歉,浪费了您爱人做的菜。”
村长又立马摆手,表示千万别这么说。
这一吐,莫听白胃口是彻底没了,因为他只要稍微靠近那张石桌,就会想到那盆浓汤底下正盘着一根滑溜溜的蛇。
其他几人也匆匆吃了几口起身离桌,拿着碗筷去洗,却被村长老婆坚决拦了下来,他们没有拗过,因为他们没想到一个个子小小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正午偏西了,再加上吃饭之类的一顿折腾,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几人从村长家里出来。
四个齐刷刷的旗杆和一个稍微矮一点的旗杆伫立原地,和对面的导演组互相对视着。
导演组保持着他们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设不动摇。
但是。
下一步该干嘛?
难道要做个什么游戏打发时间?
但没有人组织就这么做的话未免太傻。
艾斯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晚饭去哪吃?”
这个问题可谓相当重要,毕竟人生中的三大大事就是: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吃啥。
“不然我们帮村长干点活,抵消饭钱。”贺深见提议。
秦喧说:“可以是可以,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司南接话:“晚上住哪?”
村长家看起来不像是能另外住得下五个人的样子。
这又是个大问题。
“哎!”
几人齐刷刷叹了口气。
“啊!”
忽然司南捂着脑袋叫了一声。
“怎么了?”莫听白立马转头问。
司南指了下地上落下的几个拇指肚大小的果子:“掉我头上了。”
贺深见从地上把果子捡起:“外形有点像梨,但比梨要小很多。”
秦喧拿了一颗放在手心看了下说:“是棠梨,也叫酱梨,生吃味道会比普通梨生涩一点,但有药效,枝叶都可以做药材的。”
艾斯抢过来一颗:“这么好!”他抬头望着树上密密麻麻的果子,“如果没有主人的话那我们这几天就吃这个也可以啊!”
话音刚落,一个黄鼠狼一般飞快的身影飞速跑过他们其间,抓起他们手掌里拿着的几颗梨子,又飞速溜到树后躲了起来。
速度太快他们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卡了一秒钟的带才向树后站着的人影看过去。
被果子砸到的司南先走了过去:“不好意思,这是你家的果子吗?”
他走到距离那棵树还有两三米时,就看到那个灰扑扑的小身影又一溜烟从树后窜出,跑到一个土坡后消失了踪影。
“看来吃果子计划也搁浅了。”艾斯可惜道。
在村子里又转悠了一会儿,他们打算先回村长家里再说后面的事。
这个村子叫做玉树村,三面环山,即使已经身处村子里面路也是高低不平的,有些地方站在高地上向下一看就能看到下面那户人家的院子。
而且大部分房子是土胚房,相比较而言,村长家还是最驱现代化的一家。因为据说,这个村子里唯一的一台电视,就只有村长家里才有。
回到村长家后,秦喧向村长表述了食宿问题的困惑,并表示他们可以帮忙做一些农务之类。
村长却说:“你闷啷个懂摘个哦。”
然后说,不过住宿的话虽然他家确实是没有这么大的地方,但有户人家可以去,他可以带他们过去帮忙问一下。
村长带着五人往目的地走的时候,弹幕疯狂刷着“独白惨惨团”。
然后又说:来我家住吧,我家床大,绝对睡得下。
玉树村本就不大,他们也没走多久,但出发的时候太阳就已落下西山,到达的时候天就完全黑了。
可推门进去,院里屋里全都乌漆墨黑的没有开灯,一个小孩捧着一捧梨在往嘴里填,看清人后“啊”地叫了一下窜进了屋里。
村长笑着叫了句什么娃,然后又喊出来了一个老人。
村长和老人说了几句什么,老人点点头,指了指耳房的一个屋子,大概就是可以让他们住的那间。
村长过来和他们告别,说老人同意了让他们住下,后面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先和老人交流。
然后村长一走,老人对着他们一开口,几人顿时傻了。
“交流”?
什么“交流”?
你听不懂我,我听不懂你,咋个交流?
不过还是秦喧,在老人多遍重复和动作的解释下总算听懂了其中两句。
一句叫做:省电,所以晚上很早就关了灯。
另一句叫做:床能睡得开,但就一张。
作者有话要说: 节目组能有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