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缓缓点头,荀勖就是这么点眼光和魄力,也敢比拟荀彧?
胡问静看了贾南风一眼,递过去一盒冰淇淋:“再不吃就要化了。”就知道你只能看到这些了,若是荀勖这么幼稚,有必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吗?若是我只有这两条路,至于劳师动众吗?
贾南风吃着凉凉甜甜的冰淇淋,很是佩服胡问静能够做出如此美食,看来胡问静当年就是不当官也会发家致富的。她忽然一怔,问胡问静:“那么,白絮回凉等人都是荆州系,荀勖自成一系,那么我是哪一系的?”
她能够与荆州系的人一齐吃冰淇淋,一齐听胡问静的详细解释,与荀勖等人相比自然是与胡问静更亲密,但是她不是荆州系啊,说她是贾充系也不太对,荀勖等人如今分离了出去,贾充系就剩下贾南风贾午贾混三人,三个废物立派系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胡问静板着脸认真地看贾南风:“你是女彦系的。”
司马女彦欢笑尖叫:“娘亲是我这一系的!娘亲是我这一系的!”
贾南风不满极了:“凭什么我还不如女彦?我是太后系!”司马女彦扑到贾南风的身上:“不要嘛,娘亲就是我这一系的。”
小问竹眼馋地看司马女彦,对胡问静扁嘴:“姐姐,我也要有一系。”她和女彦都不懂什么系不系的,但是女彦有,她没有,她就委屈了。
胡问静用力点头:“姐姐就是问竹系的。”
小问竹立刻得意了:“问竹系!”眼睛睁得大大的,叉腰看四周的人,笑容灿烂无比。
……
司州某个军营之中,一群士卒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听说了吗?陛下要正式登基了。”某个士卒一点兴趣都没有,胡问静是不是登基关他P事?
其余士卒鄙夷地看着他,道:“蠢货!陛下登基之后就要大封群臣,好些人要升官发财了。”那士卒依然不感兴趣,当官的升官发财与他依然没什么关系。
其余士卒鄙夷极了:“你说,我们跟着陛下四处征战,会不会有人要升官?会不会有人要当将军?”那士卒终于明白了,一拍大腿:“对!对!我们当中有人要当将军了,有人要发财了。”他仔细地想,自己在征战之中很是努力,从小兵升级成将领应该没有问题,哪怕是晋升伍长,什长也是好的啊,而且不能晋升也会有大量的钱财赏赐的。
另一个军营之中,一个士卒大声地叫着:“老子可是与陛下在关中并肩作战过的!”左顾右盼,很是得意。
其余士卒看他,鄙夷极了:“大家都是从关中出来的,谁没有与陛下并肩作战过?”
有士卒正色道:“有啊,有很多!”同样是中央军,有的早早投降了胡问静,一直卫戍京城,哪有与胡问静并肩作战的机会?
一群士卒用力点头:“对,我们才是陛下的亲卫!”
洛阳外的军营之中,士卒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有士卒道:“我们一直是陛下的士卒,忠心耿耿,以后我们一定是御林军!”一群士卒用力点头,托带队的将领是贾充的嫡系的福气,一开始就坚决的站在了胡问静这一边,以后升官发财毫无疑问。
某个军营之中,几个将领聚集在一起细细地讨论。
一个将领道:“这排名只怕比较靠后。”其余将领脸色铁青,论亲厚,比不上最早投靠胡问静的中央军,论勇敢,他们一直守着函谷关,敌人都没看到,有个P的英勇的机会?
另一个将领皱眉道:“比那些关中出来的中央军重要排前一些。”其余将领皱眉,比关中军队前面一些有个P用,差一个排名就差了好些升职加薪的机会。
豫州的某个农庄之内,无数百姓急急忙忙聚在一起,有人嘀嘀咕咕地道:“看,刘县令来了,看来出大事了。”有人急忙站得笔直,有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老老实实地在农庄种地,又没有犯事,刘县令绝不会找自己麻烦。
有人转头问张三道:“张三哥,是不是又要加工作量了?”每次刘县令到了集体农庄就是布置各种任务,完不成轻则克扣口粮,重则挨打,农庄的社员最不想看到刘县令了。
那张三冷笑道:“大热的天若是再增加农活,这不是要人命吗?老子大不了少吃点,就是不干了。”一群人一齐点头,对,少吃点也比丢了命好。
刘星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道:“陛下在冀州驱赶全城百姓杀胡人……不从者屠城……全城十余万人尽数杀了,头颅筑成京观,高达百十丈……”
一群百姓微微惊恐,却也不怎么在意。李四低声道:“不用怕,皇帝就会杀人筑京观,有什么大不了的。”王五对周围的人低声道:“冀州离我们远着呢,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周围的人用力点头,笑眯眯地听着,只当是八卦新闻。
刘星继续道:“……陛下攻克乐城,乐城十余万胡人被俘……”
一群百姓无聊地看着刘星,原来刘县令是来宣传皇帝的威名来了,有人转头看农庄管事,是不是该三呼万岁?
刘星继续道:“……陛下大喜,久不曾有这许多人肉了,拎起一个胡人的两只脚,随手撕成了两片,心肝脾胃肾流了一地……”
一群百姓脸色微变,想到从脚步活活撕开了一个人,好些人浑身发寒。
刘星继续道:“……陛下也不清洗,取了一壶酒,拿起半片尸体就着酒水吃了,不过片刻就吃得干干净净……”
一群百姓死死地盯着刘星,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刘星冷冷地看着高台下百姓,站在高天上居高临下对下方众人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表情看得极其的清楚,那些百姓从毫不畏惧到震惊恐惧,历历在目。她淡淡地继续道:“……陛下尚未吃饱,有扯过了一个胡人,一口咬掉了半个脑袋,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顺着陛下的嘴角流了下来,那被咬掉半个脑袋的人尚且未死,大声地惨叫……”
一群百姓当中好些人惨叫出声,引起了更多人的惊恐惨叫。
有百姓双目发直:“……吃人……吃人……”他知道大灾年人吃人,易子而食什么的,但是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在有山珍海味的时候也吃人,还吃的如此的……不像人……
有百姓手脚发抖,他心中只想到了三个字:“污妖王……污妖王……”
刘星心中冷笑,继续道:“陛下吃了人血人肉,浑身一震,一股黑烟从天灵盖上冒了出来,身后阴风呼啸,无数怨魂在空中凄厉地叫,‘还我命来,还我头来,还我心来’,陛下身体陡然大变,越来越高,越来越魁梧,只是一眨眼工夫就有三丈高两丈宽,陛下仰天长啸,‘我是污妖王!’声震四野,整个乐城阴风呼啸,天为之暗,地为之震,一道道闪电从天空降落,陛下就在雷电之中陡然一震双臂,背后的血肉鼓起,一截白色的骨头慢慢地长了出来,越来越长,最后变成了一个骷髅翅膀。陛下再次厉声咆哮,脸上的肌肉飞快地消失,只剩下一个白骨骷髅,黑黑的眼洞深处陡然出现一缕蓝色的光芒,一个小小的骷髅在蓝光中咧嘴狞笑。陛下伸出手,抓住一个吓呆的胡人,在他的背后一抽,一个雪白地犹自滴着鲜血的脊椎骨从那胡人的背后抽了出来,那胡人软倒在地不能动弹,看着自己的脊椎凄厉地惨叫,陛下对着那脊椎骨喷了一口黑气,那脊椎慢慢地变化,成了一把六丈高的白骨镰刀……”
高台下无数百姓惊恐地看着刘星,皇帝是……不,伟大的陛下是污妖王,伟大的陛下不是低贱的人,伟大的陛下是尊贵的吃人的妖怪!啊啊啊啊啊啊!
别人说的可能是假的,县令老爷说得还能是假的?
刘星冷冷地看着惊恐地百姓,冷冷地道:“陛下隐藏了许久,终于露出了真身,也不想在隐藏下去了。从今日起,凡是对陛下不恭敬的,就押解到京城给陛下当饭吃,陛下每日要吃六顿饭,每顿饭要吃三个活人,尤其喜欢心肝下酒,知道洛阳皇宫附近有口井吗?那口井中有近万枯骨,都是陛下悄悄吃的洛阳百姓。知道为什么陛下喜欢筑造京观吗?因为京观的血肉随时可以拿出来吃了解馋。”
无数百姓张大了嘴,浑身发抖,皇帝陛下竟然是个吃人的妖魔!
刘星冷笑着开始点名:“张三,李四,王五……把这些人拉出来……”她一个个的点名,几个衙役上前将那些人拖了出来。
张三等人惶恐无比:“县令老爷,我们犯了什么事情?”
刘星冷冷地道:“教你们几个死个明白,你们几个妖言惑众,诽谤陛下,意图谋反,按理全家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不过陛下仁慈,只是凌迟了你们,你们的家人网开一面,终生挖矿,也算有一条活路。”
刘星淡淡地看着下方无数惊恐地百姓,道:“算你们几个走运,陛下最近有十几万胡人可以吃,不怎么稀罕吃人,不过作为陛下的臣子必须给陛下想些美食,所以你们几个凌迟之后心脏会腌起来送到京城给陛下当零嘴吃。”
本来还想反抗的张三等人顿时乱倒在地,一动不动。
那些与张三等人走得极近的百姓拼命地向远处的人群挤,绝不与张三等人有一丝的瓜葛。
好些百姓软倒在了地上,只觉世界黑暗无比,竟然让一个妖怪当了皇帝。
刘星冷冷地看着众人,心中又是鄙夷,又是愤怒:“你们不记得若是没有农庄你们哪有饱饭吃,不记得没有农庄好些孤儿寡妇老弱病残已经饿死了,不记得你们一辈子第一次吃肉就是在集体农庄,只记得没了自由,农活辛苦。嘿嘿,本官真想把你们都送去给陛下吃了啊。”
无数百姓在地上发抖,惊恐地看着刘星。
刘星冷冷地道:“从今日起,你们所有的口粮全部扣掉一成以作惩罚,若有下次……陛下若是放开了吃,一顿吃几千个人也不是问题的。”
无数百姓浑身发抖,只知道用力磕头。
如此种种在荆州、扬州、豫州、司州、雍州各处上演,胡问静是妖怪,每日吃人的大名横扫天下,闻者无不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