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谁更没有人性,谁就是胜利者 卑劣的战……

崔阀阀主喃喃地道:“吃了两三万鲜卑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胡问静堂堂汉人皇帝竟然公然吃胡人?

一个阀主道:“胡问……陛下传口谕,吃光所有胡人。”

一群阀主很是理解为什么“胡问静”忽然成了陛下,谣传中胡问静吃光胡人的口号怎么会变成了“陛下口谕”。胡人败了,冀州幽州一定落到了胡问静的手中,此刻再不恭恭敬敬,就不怕被胡问静吃了?

崔阀阀主浑身发抖:“疯了……她疯了……”人怎么可以吃人?不,不对,是汉人怎么可以吃人?汉人皇帝怎么可以吃人?这是德行大亏啊!天下不会有人臣服一个吃人的皇帝的。胡问静一定是疯了!

谢阀阀主陡然怪叫一声,满脸通红,眼珠子凸出得是如此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他颤抖着道:“胡……陛下吃胡人……会不会吃我们……”

在场所有人原本已经惊恐不安的脸彻底的扭曲了!

“会!一定会!”也不知道是哪个阀主在人群中说的,所有人凄厉地惨叫。

胡问静已经开始吃人了,难道还会挑挑拣拣只吃胡人?他们这些参与鲜卑人围杀胡问静的汉人一定会被当做鲜卑人同党一起吃了。

“逃!只有逃了!”一个阀主惊恐地道,胡问静不可能放过围杀她的门阀的,坞堡又挡不住胡问静的脚步,除了逃走还能怎么样?

其余阀主悲伤极了,事到如今只能逃了。有阀主惨然道:“没想到我家竟然有抛弃中原远遁塞外的时候。”几百年的大门阀啊,任何战火都没有动摇他家的根基,不想此刻唯有逃走了。

另一个阀主想到塞外的苦寒就充满了绝望,他低声道:“能不能隐姓埋名……”不等他人反驳,他就住嘴了,胡问静在冀州执行无人区,所有人都要去杀胡人,隐姓埋名又有什么用?而且作为门阀中人从小吃得好穿得好,个个面如冠玉,与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平民贱人天然的不一样,怎么隐藏,怎么隐姓埋名?

一群门阀阀主泪水打转,金子在哪里都放射光芒真是狗屎啊,只能向塞外逃走了。

崔阀阀主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芒,厉声道:“老夫还有一个办法!”他恶狠狠地看着众人,道:“杀光所有参与的小门阀,杀光所有知情的仆役,杀光所有知情的胡人!”

一群门阀阀主看着崔阀阀主,这是要杀人灭口?但是杀光小门阀和仆役很容易,怎么杀光所有知情的胡人?

崔阀阀主坐在案几后,背后冒出黑色的光影,嘴角露出狞笑:“我崔阀响应陛下的口谕,杀光胡人,吃光胡人!”

一群门阀阀主瞬间懂了,咬牙道:“不错!我等门阀响应陛下的口谕,杀光胡人,吃光胡人!”只要将胡人尽数杀了和驱赶了,胡问静哪里去找证据?这叫釜底抽薪。

崔阀阀主厉声道:“动作要快,一个时辰之后就起兵!”一群门阀阀主大骂:“一个时辰?你疯了!最多半个时辰后就必须起兵!”召集了所有仆役佃农,拿根棍子就能开始打,要这么久干什么,就不怕胡问静的大军已经杀到了吗?

半个时辰之后,某个城池内杀声冲天。

城中汉人百姓惊恐地看着早上尚且与胡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门阀中人开始杀戮胡人,只觉世道真是奇妙。

有门阀中人举着刀剑大声地喊:“奉胡问静陛下口谕,杀光胡人,吃光胡人,不从者全部吃了!”

城中汉人百姓惊恐到了极点,毫不犹豫地拿起柴火棒大声地叫:“杀光胡人,吃光胡人!”

有汉人百姓叫着叫着,忽然一颗心怦怦跳,为什么胡人吃汉人,不能汉人吃胡人?他眼睛发红,状若禽兽,声嘶力竭地大叫:“吃光胡人!吃光胡人!”

城中胡人有的聚集起来与汉人厮杀,有的看着四周露出黄黄的牙齿的汉人,只觉手软脚软:“不要吃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不要吃我!”

……

冀州武垣城内,数千鲜卑溃兵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的喘息。

四周衣不蔽体的汉人女子惊讶地看着鲜卑人,心中充满了希望,是鲜卑人大败了吗?有女子泪水打滚,终于看到了曙光了。

百十个留守武垣的鲜卑人惊慌地问:“发生了何事?是大军败了吗?”

“被吃了!全部被吃了!”一个鲜卑溃兵痛哭失声,他的战马早已口吐白沫累毙在半路上,他是靠自己的两只脚跑从乐城逃到了武垣城,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感到安全。

有鲜卑溃兵颤抖着说了胡禽兽吃鲜卑人的恶行,百十个留守的鲜卑人也发抖了:“汉人皇帝吃光了数万鲜卑人?”那百十人只觉头晕目眩不敢置信。

一个鲜卑士卒仓皇地打量四周,道:“谁有吃的?我好饿。”

一个鲜卑士卒习惯性地拿刀子就要去街上寻个两脚羊杀了,可是想到吃两脚羊的瞬间就想到了胡问静吃鲜卑人,只觉腹中翻滚欲呕。

忽然,有鲜卑人大叫道:“不好!胡问静来了!”数千鲜卑人惊恐地从地上跳起来,有的疯狂地关闭城门,有的到处找刀剑战马,有的想要杀了城内的汉人女子,却发现方才还在附近的汉人女子尽数消失不见。

城外,整齐的呼喊声传了进来:“杀光胡人,吃光胡人!”

城内数千鲜卑人大惊失色,纷纷跑上城头,却见一支三四千人的军队列成数个方阵缓缓走近,有的方阵队列整齐,一看就是正规军,有的方阵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菜鸟。

有鲜卑士卒指着那歪歪扭扭的方阵凄厉地叫:“那人手里拿着人头!”根本不用细看就知道那一定是鲜卑人的人头。

又是一个鲜卑士卒看到了恐惧的画面:“啊啊啊!那人手里拿着一只手!她在吃手!”

无数鲜卑人浑身发抖,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在颤抖。“守住!守住!”数千鲜卑人纷乱的叫着,守住城墙还有一条生路,守不住就会被汉人吃掉。

胡问静举起手,大军在城墙百余丈外停住脚步,一齐大喊:“杀光胡人!吃光胡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城内数千鲜卑人肝胆俱裂。

忽然,城外数千汉人百姓像是从泥土中冒了出来,敲锣打鼓,跪在地上高高举起了食物和饮水。

一个衣衫华丽的男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嚎啕大哭:“陛下,陛下!你终于来了!”

他不等胡问静问话,大声地道:“草民是武垣孙家子弟,我等是武垣附近十里八乡的汉人百姓,愿意为陛下为前驱,攻陷武垣,杀光胡人。”

那孙家子弟并不知道胡问静究竟做了什么,但数万鲜卑铁骑南下,只有数千鲜卑士卒惊恐地逃回来是事实,白痴都知道胡问静打了胜仗,作为地方小门阀就要机灵,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孙家的人仔细地分析过胡问静,与胡问静讨价还价是不理智的,既然胡问静赢了,他们就必须全力支持胡问静表明忠心,为此孙家不惜一切代价。

那孙家子弟大声地道:“凡我汉人子民拿起刀剑,杀向胡人,不从者杀无赦!”那孙家子弟身后数千人一齐大喊,这句话他们练了很久了,此刻喊出来整齐无比。

“杀!”那孙家子弟大声地叫着,然后带人避过城门,从某个城墙缺口翻(墙)而入。

武垣城内的鲜卑士卒悲愤无比,垃圾城池!破烂城池!

有鲜卑士卒大叫:“我们逃不掉的,杀了汉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有赚!”

一群鲜卑士卒大声应着,跟着那勇士冲了上去与武垣百姓厮杀,却有大量的鲜卑士卒转身就逃。

有鲜卑士卒叫着:“吃人的妖怪在南门,我们从北门逃走!”有鲜卑士卒刀剑铠甲统统不要了,只要能够逃走什么都不重要。

城外,胡问静的数千人齐声欢呼:“万胜!万胜!万胜!”

半个时辰之后,武垣城内杀声消失,城门缓缓打开,数千武垣百姓跪在血泊中欢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问静带着大军缓缓进城,三四千士卒趾高气昂地经过那些武垣百姓,有武垣百姓微微抬头,看到一些年轻女子的手中拿着的物品,忽然浑身发抖。

越来越多的武垣百姓看清了那些年轻女子手中的胡人手脚人头,以及牙齿印,第一次发现“吃光胡人”竟然不是胡说八道。

那孙家子弟看着一个年轻女子手里被啃了半个的胡人人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他急忙深呼吸,但心中对投靠胡问静能够升官发财的信念越来越少,随之而来的是深深地畏惧。

吃人的人!吃人的军队!吃人的皇帝!

哪怕吃的是胡人,照样毫无人性照样不是人!

那孙家子弟强颜欢笑,跪在地上对着胡问静拱手道:“陛下稍等,草民立刻准备宴席为陛下洗尘,只是山野之人未有美食,请陛下海涵。”

胡问静道:“不用了,地上不就是朕的食物吗?”

那孙家子弟看看地上的尸体,再次眼前一黑,终于没能挺过去,直接晕了。

无数武垣百姓死死地捂住了嘴,却依然无法抑制的惨叫。

远处,数百年轻的女子被武垣百姓从城池中驱赶了出来,领先的一个武垣百姓谄媚地禀告:“陛下,这些女子都是从了鲜卑胡人的贱人。武垣城被鲜卑胡人占领,这些女子不思为国捐躯,竟然降了鲜卑胡人,供鲜卑胡人(淫)乐,实属罪该万死!”

其余武垣百姓用力点头,鄙夷地指着那些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愤怒地唾骂:“你是汉人女子,怎么可以与鲜卑胡人睡觉?”“你若是有廉耻心,就该自尽!”“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们全部该死!”“你们投靠了鲜卑胡人,你们个个都是叛徒汉奸,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