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鲜卑将领唉声叹气,手气真是烂!有鲜卑将领提醒出战的幸运儿道:“慕容武都被杀了,你可要小心!”
那幸运儿大笑:“慕容武也配称武勇?我才是鲜卑第一勇士!”那幸运儿狂笑着带领数千骑兵纵马而去,其余鲜卑将领无奈极了,有人举着手痛骂:“臭手!”
胡问静一人一马孤零零地立着,四周草色青青,碧绿一片。
一群鲜卑将领愤怒极了,胡问静想要自尽也要挑个人啊,凭什么便宜了那个幸运儿?
那幸运儿大笑,运气来了神佛都挡不住。他仰天长笑:“儿郎们,杀了汉人皇帝,每个人都有一坛美酒!”
数千鲜卑骑兵大喜:“美酒!美酒!美酒!”众人奋力拍马,一齐冲向胡问静,人人争先,一个人挡住几千人的蠢货世上没几个,能够砍杀这种蠢货可以吹嘘许久了。
数千匹战马疾驰,马蹄声似乎震动了空气,胡问静深呼吸,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到目前为止很难说是顺利还是不顺利,但打仗就是这么糟糕,不由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胡问静叹气:“下一次一定要找个名将做作战计划。”她倒是能打,但是战略战术上的不足同样很明显,打过无数战略游戏不代表就是战略大师了,古代的战争有古代的规矩,她稍微想要超前一步就栽了跟头。
数千胡人骑兵越来越近,那幸运儿将领大叫:“杀了胡问静!”
无数鲜卑人一齐大叫:“杀!杀!杀!”
胡问静拉扯缰绳,战马人立嘶鸣,她举起长剑,大声地叫:“胡问静在此,谁过来受死!”内力之下,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无数鲜卑人惊愕地看着胡问静,汉人皇帝脑子是不是有病,被几千人砍杀还要乱叫,这是死前最后的疯狂吗?
玺苏与一群中央军士卒转头,人人脸色大变,胡问静不会冲动地以一敌万吧?玺苏大骂:“我就知道老大的言语靠不住!”就要回头,却被其余人扯住:“陛下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勇冠三军,定然有她的计谋,你不要坏了陛下的大事,还是听陛下命令去乐城为好。”
玺苏深呼吸,道:“继续小跑,脚步不要停,都记住了,战马长途跋涉还没有人的速度快,我们一定可以跑赢战马的!”
战场之中,胡问静纵马对着数千胡人骑兵疾冲。
从天空俯视而下,两支势力正在对冲。一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另一方是数千人,谁弱谁强一望便知。
只是刹那之间,胡问静与数千鲜卑骑兵相遇,数支长矛同时刺向了胡问静,胡问静手中剑光一闪,数支长矛一齐这段,下一秒剑光从交错而过的数骑鲜卑将领的脖子上掠过,数个人头飞上了天空。
那幸运儿在后方见了毫不意外,胡问静若是一刀就嗝屁了,还需要这么多人杀她一个?他大声地叫着:“冲上去!杀了胡问静!”
数千鲜卑骑兵一齐冲杀,刀枪并举。
“噗!”一个鲜卑骑兵在剑光之中四分五裂,衣衫血肉骨头到处乱飞。下一秒,一个鲜卑骑兵低头躲过剑光,看着胡问静的战马从身边掠过很是惋惜:“我的长矛应该向左一点的,那就可以刺中胡问静了。”他忽然觉得衣衫湿了,低头一看,衣衫之上到处都是鲜血,他大吃一惊,难道我中剑了?下一秒,他的人头从脖子上落了下来。
那幸运儿看着前方的无数鲜卑勇士,两三百骑外,血肉横飞,看不真切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个人头断肢像是被人抛洒向了空中。那幸运儿心中得意无比,他知道胡问静能打,善于破阵,所以他是这冲锋的骑兵的最后一人,胡问静想要杀到他的面前至少要面对数百人,别说胡问静是个人,就算是一头牛也累死了。
那幸运儿微笑着,胡问静根本没有机会面对他的。
他平静又愉快地看着前方的鲜血飞溅,一点没有为自己的部下被杀而悲伤,他心中评价着:“胡问静不愧是一个猛将,这是已经杀了二三十人了?”
骑兵疾驰之下二三十人交错而过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前方血肉继续向空中乱飞,一只手高高的飞起,手中犹自握着一把长刀。
那幸运儿微笑,不错,胡问静已经杀了七八十骑了,真是厉害的人,不过不知道胡问静的刀子是不是断了?难道胡问静用的是无坚不摧的屠龙刀?
前方抛向空中的血肉仿佛无穷无尽,那幸运儿微微点头,胡问静已经斩杀了一百五十人了,真是绝世猛将啊!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胡问静一定没有丝毫的力气了,下一刻就是胡问静的脑袋飞到天空了。他有些惋惜,若是他有这种绝世猛将,他就杀了王浚,杀了慕容鲜卑的单于,成为新的单于,然后杀了段氏鲜卑的单于,杀了宇文鲜卑的……咦,怎么抛下空中的血肉断肢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慢?
那幸运儿微微有些紧张,胡问静已经斩杀了两百余人了?混账!为什么她力气这么大?
那抛向空中的血肉断肢越来越近,已经越过了两百五十人!
那幸运儿脸色铁青,厉声道:“为什么胡问静还有力气!难道她练得是拥有十龙十象之力的龙象般若功?”
那幸运儿惊恐地看着飞洒向空中的鲜血头颅断肢越来越近,只觉浑身的血液越来越冷。
“二十人!”
“十五人!”
“十人!”
“五人!”
那幸运儿浑身发抖,胡问静就在五骑之外了!
他死死地盯着天空,没看到断肢飞起,猛然大笑:“胡问静死了!胡问静死了!胡问静倒在了最后一个人的手中!我是幸运……”
“噗!”就在那幸运儿身前的骑兵浑身爆炸,衣衫血肉骨头瞬间四处乱飞。
一骑穿过血雾到了那幸运儿面前。
那幸运儿看着脸上身上头发上手上脚上战马上到处都是鲜血,宛如从血海中捞出来的血人,眼珠子都要掉了,惊恐地大叫:“不要杀……”
“噗!”
那幸运儿衣衫爆裂血肉横飞化成了血雾。
远处,数万鲜卑骑兵看着那数千人向前发起冲锋,然后就看见一道红色的血雾陡然出现在了数千骑阵型的正中间,然后越来越弄越来越红,只是数个呼吸之间数千骑冲阵的阵型中间血红色的雾气冲天,无数头颅残肢乱飞,再然后一个血人从阵型的正中间冲了出来,身后,是一道红色的浓浓的血雾通道。
下一刻,血雾陡然落到了地上,露出可以看到极远处的毫无遮挡的通路,而通路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惨叫的骑兵。
胡问静举起断剑,厉声叫道:“我是胡问静,谁敢过来受死!”战马努力摇头甩脸上身上的血水,不甘心的人立嘶鸣。
数万鲜卑骑兵看着胡问静,齐声尖叫:“魔鬼!那是魔鬼!”
胡问静看着不敢靠近的数万鲜卑骑兵仰天大笑:“我是胡问静!”
远处,姚青锋带着百余骑急急赶到与胡问静汇合。
胡问静淡淡地道:“转向,慢悠悠地向乐城去,千万不要跑,跑就是心虚,心虚就会被追杀,被追杀就会嗝屁。”姚青锋等人跟着胡问静勒马转向,缓缓前行,果然数万鲜卑骑兵就是不敢追赶。
姚青锋低声问道:“陛下,可有受伤?”胡问静到处都是鲜血,若不是那声音她甚至认不出这是胡问静,又怎么知道这些血是谁的?
胡问静低声道:“至少被砍了三十几刀!”一开始纸甲还有用,后来纸甲破碎太多,吸血太多,有个P用。
胡问静手一软,断剑掉在了地上,姚青锋大吃一惊:“陛下,陛下!”不会要嗝屁了吧?
胡问静淡定极了:“你丫试试看一口气砍了两三百人!胡某现在浑身无力,手指头都动不了。”
姚青锋看看四周,低声道:“陛下,一定要撑住啊。”她们也没什么力气了,若是那数万鲜卑骑兵发动冲锋,她们多半要尽数挂在这里了。
胡问静悲伤极了,她知道啊,可是没力气就是没力气,怎么撑啊?
一群人悲伤地看胡问静,不会坠马吧?
胡问静也担心急了,要是坠马那就是英名尽丧了。下一秒,胡问静大喜过望:“没事!胡某身上鲜血太多,已经与战马黏在了一起,如今是人马合一,绝对不会坠马!”
一群人仔细看胡问静身上的鲜血,真是担心胡问静立即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