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不存在胶着战 碾压

比如“凡我汉人子民,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不论贵贱,拿起刀剑,跟随我胡问静杀光吃人的胡人禽兽,若有不从,皆为汉奸,诛杀满门。”

这岂不是更令人感动了?就胡问静这文盲模样也配统一天下。

……

数千石邑百姓惊恐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胡问静冷笑着:“朕的圣旨竟然被人当做了放屁。”

数万汉人百姓士卒齐声怒吼:“凡我汉人子民拿起刀剑杀向胡人,不从者杀无赦!”这句毫无文采,简单明了,杀气腾腾,听了就懂的言语大喊着叫出来,只觉心里猖狂极了。

数万汉人百姓士卒继续大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数千石邑百姓浑身颤抖,那些人明明也是百姓,为什么要这么凶残的对待他们?

胡问静举起了手臂,四周的呼喊渐渐地停了,她冷冷地道:“朕是仁慈的人,朕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那就是拿起刀剑,站在第一排杀胡人。”

数万汉人百姓士卒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数千石邑百姓悲凉极了,坞堡哪里是拼命就能打破的?这里所有人都撞死在坞堡的围墙上,厚达七八尺的坞堡围墙都不会晃动一下。

……

三天后,孟家堡前,数万汉人百姓士卒整整齐齐地列阵,将小小的孟家堡围得水泄不通。

孟家堡的箭塔上挤满了人,所有孟阀的人脸色惨白极了。

有人看着堡外的方阵,只觉头晕目眩,兵书中写着数万人作战什么的,看着毫无感觉,原来亲眼看到是如此的令人窒息啊。

刘曜微笑着:“休要惊慌,我有两千精兵在此,胡问静就算有数万人也绝不可能打破孟家堡。”对此他真的很有把握,这孟家堡实质是太坚固了,胡问静的人来多少就要死多少。

孟阀的人用力点头:“对!对!”

胡问静坐在椅子上,身后黑旗招展,她举起了手,厉声道:“胡某在此,你们降不降?”

数万人齐声大喊:“陛下在此,你们降不降?你们降不降?你们降不降?”

三声呼喊之后,数万人陡然闭嘴,四周安静一片。孟家堡内众人看着堡外数万士卒,感受着寂静的空气,更加的惶恐。

有人死死地扯住孟阀主的衣袖,嘶声道:“阀主,我们孟家堡只有数百余人,怎么可能挡得住数万大军?投降了吧!”

其余孟家的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厉声呵斥道:“闭嘴!我孟家与刘将军生死与共,宁死不降。”

众人一齐怒视那孟家子弟,你丫白痴啊,当着刘曜的面说投降,不知道刘曜有两千士卒吗?砍死你几百遍都够了。

孟阀主温和又坚定地道:“胡问静逆天行事,杀戮无辜,毫无人性,必遭天谴,我孟家顺应天命,以刘将军为尊,誓与胡问静血战到最后一人。”

刘曜微笑着:“有孟阀主在,刘某放心矣。”

他一点不担心孟阀的人想要投降,在他带领两千人进入孟家堡的那一刹那,这孟家堡的主人就是他了,哪里轮到孟阀的人做主?

其余人一齐点头:“血战到底!”心中一点点底气都没有,数万大军围攻两三千人,当真是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了他们啊。

孟阀主的脸色微微惨白,数万人包围孟家堡的压力几乎压垮了他,他没想到胡问静会出动所有人围攻孟家堡。

但是事到如今他还有退路吗?他挣扎着站到了箭孔前,大声地叫道:“我孟家堡绝不与杀戮无辜百姓的逆贼为伍!”

一群孟家堡的子弟眼睛同时一亮,听出了孟阀主的语言中的奥妙。“绝不与杀戮无辜百姓的逆贼为伍”,这逆贼是刘曜还是胡问静?两个人都能套得进去。

一群孟阀的子弟心中大定,理解了孟阀主的战略思路。

孟阀主当然没想过与胡问静死杠,他与胡问静有个P的仇恨,为什么要死杠?

且让刘曜与胡问静厮杀,若是刘曜击退了胡问静,那么孟阀依然是刘曜的最佳姻亲,有同生共死的经历在,好歹要官升一级做个刺史。

若是胡问静竟然击破了孟家堡,那么孟阀立刻反戈一击击杀了人员损失严重、再也无力控制大局的刘曜,抱着胡问静的大腿喊“陛下,我等潜伏在敌营久矣,终于盼来了陛下!”

一群孟阀的子弟神情立刻镇定了,胜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孟阀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刘曜给了孟阀太守之位,胡问静至少也要给个刺史位置吧?

好些孟阀子弟追悔莫及,应该早早地接触胡问静,与胡问静谈清楚投降的好处的,没好处谁投降啊,如今等事后在谈条件就有些艰难了。

胡问静大笑:“凡我汉人子民拿起刀剑杀向胡人,不从者杀无赦!”

数万汉人百姓士卒齐声大叫:“凡我汉人子民拿起刀剑杀向胡人,不从者杀无赦!”

孟家堡内众人愤怒极了,这是不给好处了?

有人大骂:“不降!不给好处就是不降!有本事打过来啊!”

孟家堡坚固得很,想要打下孟家堡只怕要死成千上万的人,胡问静多半就是喊几声威胁一下,不敢真的进攻的。

好些孟家堡的人点头支持,孟家堡与胡问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胡问静没道理与孟家堡死磕。

孟家堡外,胡问静转头看去泰:“搞定了吗?”

去泰点头:“最多在小半个时辰。”他佩服地看着胡问静,没想到胡问静竟然能够设计出如此犀利的发石车。

胡问静一点骄傲得意的感觉都没有,回回炮放在玩机械的现代人面前也就是皱皱眉的难度,她缓缓地道:“那我就再等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之后,十一具回回炮组装完成,数万士卒和孟家堡的人都盯着那十一具古怪的器具,谁都知道这一定是用来攻城的,但是却不明白这是怎么用的。

“难道是云梯?”祂迷看着回回炮长长的木梁,沿着这木梁爬到孟家堡的城墙上只怕有些难度。

玺苏皱眉:“难道是水战的拍杆?”那个木梁看起来是能够活动的,但是拍杆用来对付木船自然是无坚不摧,对付石头只怕拍杆先断了。

胡问静淡淡地道:“发射。”

十一具回回炮同时发射,刺耳的噪声中,巨大的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飞向了孟家堡。

祂迷和玺苏齐声大叫:“是发石车!”声音充满了惊喜。

孟家堡内众人同样齐声大叫:“是发石车!”声音却充满了绝望。

“嘭!”第一块巨石砸在了孟家堡的厚实的围墙上,石屑纷飞,围墙激烈地震动,整个围墙都在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塌了。

孟家堡内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凄厉地惨叫,怎么都想不到发石车的威力如此巨大。

有人凄厉地叫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有人抱着脑袋:“救命!救命!”

有胡人士卒扔下了刀剑,跪在地上哭喊:“长生天啊!”

不等激烈地颤抖过去,不等众人看清楚厚厚的围墙有没有破碎,又是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围墙之上。

“嘭!”两股震动交叠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站立不稳。

“啊啊啊啊啊!”某个箭塔之内的人死死地盯着箭孔外的天空,凄厉地叫嚷。

“嘭!”第三块巨石击中了那个箭塔,瞬间门将箭塔砸得粉碎,里面的十余个弓箭手血肉横飞。

“嘭!”第四块巨石击中了一个胡人士卒,那个胡人士卒瞬间门化为了肉酱,巨石余势未衰,砸在了地面之上,瞬间门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坑,泥土和石头飞溅。

四周无数人趴在地上惨叫,也不知道身上的鲜血是自己被碎石伤了,还是沾染了那胡人士卒的血肉。

“嘭!”一块石头砸在了孟家堡的主楼的第三层之上,主楼的薄薄的墙壁根本挡不住巨石的碰撞,瞬间门木屑石屑泥土砖瓦四溅,房间门内无数孟阀的人被巨石碾为肉酱。

高大巍峨的主楼的第三层在瞬间门失去了所有的遮挡,一眼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空洞。

站在第四层楼上的孟阀阀主和刘曜等人同时脸色大变:“不好!”

下一秒,第四层楼开始摇晃倾斜,然后坍塌,砸在了第三层楼的楼板上,楼板呜咽了几声,在众人绝望的眼神之中坍塌,又压到了第一层楼。

第一层楼的楼板更加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再次坍塌,所有的东西都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之上。

轰然巨响之中,无数尘土血沫飞扬,遮挡了视线。

如此巨大的坍塌却并没有引起孟家堡内两三千人的注意,巨石落在孟家堡内各处,尸体、血沫、尘土、泥沙、碎石、巨响,以及随时会被巨石砸成肉酱的恐惧糅合在一起让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

这孟家堡完了!

有孟阀的子弟大声地叫着:“投降!我们投降!”

哪怕是胡人士卒此刻也没有其他念头,只想从这可怕的地方逃走。

孟家堡内,众人合力抬起了门栓,打开了厚重的大门,飞奔而出。

“投降,我们投降!”有人回头看着尘土飞扬,却又破碎地不像样子的孟家堡,转头对着胡问静的方向大声地叫:“陛下,我们投降!我们永远效忠于陛下。”

胡问静平静地看着他们,道:“已经迟了。”

数千石邑的百姓畏畏缩缩地从大军中走了出来,有百姓大声的叫:“凡我汉人子民拿起刀剑杀向胡人,不从者杀无赦!”

数千石邑百姓凄然大叫:“杀胡人!”奋力冲向那孟家堡的幸存者们,刹那间门血肉横飞。

主楼之中,刘曜被层层的楼板、砖瓦、杂物、尸体压住了身体,唯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他的额头上有个大洞,鲜血像泉水般涌着。

刘曜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在梦中,胡人杀光了汉人,吃光了两脚羊,统一了世界。

“为什么我的两万骑兵还不到?”刘曜的最后一个念头得不到回答,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他最后的生命。

孟家堡外,无数士卒看回回炮与去泰的眼神陡然大变,没想到如此逆天的神器竟然出自道门之手。

去泰苦笑,胡问静不想要发明神兵利器的名声,反而送给了道门,他也不知道该惊喜还是该震恐。

去泰望着远处塌了大半的孟家堡城墙,回想整个战斗,数日之内击破石邑外的数道泥土高墙,区区半日就击破了孟家堡,他确定世上的战斗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家堡被打碎,所有人被杀的消息传开,石邑的其余十七个坞堡发生了极其惨烈的杀戮。

有的坞堡内胡人尽数被杀,有的坞堡内胡人杀光了汉人门阀,有的坞堡内到处都是尸体,有的坞堡内空无一人,有的坞堡外跪着无数百姓,欢呼雀跃等来了皇帝陛下。

“陛下为国为民御驾亲征,德配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