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瞄了一眼那个将领,笑了笑,斜眼看了一群百姓,道:“看本座破解这胡人骑射。”一群百姓欢呼,一群将领却睁大了眼睛,若是胡问静有这个本事,那简直是神仙了。
胡问静深呼吸,这次一定要成为神仙,不然死得就是几千人。她大步走向千余胡人骑兵,一群沙丁鱼中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鱼实质是太吸引目光了,千余骑兵瞬间就注意到了胡问静,所有的箭矢都对准了她。
胡问静大声地叫道:“你们知道本座是谁?本座就是十万缙军的大首领!”
一群胡人骑兵中原本笑眯眯地看热闹的人也急忙拿起了弓箭瞄准胡问静,射杀缙人十万军队的大首领的荣耀足够吹嘘好一阵子了。
一群将领目瞪口呆,难道胡问静要表演说服千余胡人投降或者用泪水和爱带来世界的和平?只怕那千余胡人没有看过这么脑残的戏文,不太容易入戏。有将领眼中精光一闪,难道胡问静想要诈降?只要过了眼前万箭穿心这一关,杀那群胡人骑兵简直是轻而易举。有将领悲哀极了,胡问静一定是戏文看多了,这种垃圾招数若是有用,世上还有战争吗?
无数将士盯着胡问静,热泪长流,下一秒伟大的善良的带着爱和正义的脑残的胡问静立马就会身中数千箭成为一支刺猬了。
一群百姓对胡问静充满了信心:“若是胡人放箭,官老爷一定会一剑就斩落了所有的箭矢!”“对,刚才官老爷就斩落过射她的箭矢,世上没有箭矢可以射中官老爷!”“官老爷一定会顶着箭雨冲向胡人,然后将胡人杀得干干净净!”
几个将领绝不信胡问静可以在上千箭矢之中毫发无伤,若是有那本事胡问静就不是人而是神,但是此时此刻出了虔诚地希望胡问静是神,还有什么好做的?
有将领目光一转,忽然狂喜:“盾牌!那里有盾牌!”好些人随着那将领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面铁质盾牌。有人想起来了,那是方才的胡人步兵留下的,有人想要动手指着盾牌,却被无数人呵斥:“不要指盾牌,不要看盾牌,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无数百姓欢笑,老子的手在空中举着呢,指个P啊!有百姓唯恐风声将言语传到了胡人骑兵的耳朵之中,低声叫着:“不要说话,小心被胡人听见!”一群缙人纷纷闭嘴,紧张地看着胡问静的背影。
几个将领眼神交换,瞬间就明白了胡问静的策略,胡人若是骑在马背上绕着众人骑射,谁都无法幸免,但若是胡人被胡问静吸引住了,放弃了骑射,那不过就是一群弓箭手而已,顶着死伤总归是可以干掉胡人的。
一个将领低声道:“刺史的计划一定是她抢到盾牌,顶着箭矢冲上去砍杀,胡人骑兵就会大乱,然后我们大队趁机压上,杀光胡人骑兵。”一群将领点头,全部杀光胡人骑兵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杀了那些嚣张地站在地上射箭的胡人骑兵就可以了,抢到了胡人的弓箭那就对射好了,谁怕谁了。
一个将领开始点兵:“跑得快的人都到前面来,随时准备冲上去杀胡人骑兵!”沙丁鱼刺猬阵一阵混乱,不少人挤到了最外面,悄悄地活动脚腕,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若是跑了一半扭了脚肯定被所有人认为贪生怕死,这辈子休想抬头做人。
一个将领提醒着:“千万不要砍断了弓箭!”杀胡人是次要的,目标是抢夺弓箭,万万不要搞错了重点。
无数士卒和百姓点头,待会胡人骑兵被胡问静吸引,那么所有人一齐冲上去,说什么都要干掉了那些胡人骑兵。
有百姓在人群中大骂着:“胡人都是孬种,有本事真刀真枪干啊,射箭算什么?”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对弓箭手羡慕妒忌恨。
极远处,郝度元大笑,又坐回了狼皮椅子,伸手从缙人女奴手中接过酒杯,轻轻摇晃着美酒,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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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胡人头领同样大笑,上千箭矢骑射的威力绝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别说那缙人女将厮杀了半日了,就是吕布满血复活,照样被上千箭矢再次秒杀。
郝度元笑着:“想来那缙人女将知道今日必死,想要死得更壮烈一些。”其余胡人头领很是认同这个猜测,身为勇士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得窝囊,能够在最后一场战斗中死于最后一颗子弹的悲壮才是身为勇士最好的归宿,这个缙人女将武勇过人,想要享受被上千箭矢射死的待遇无可厚非。
……
临晋城的城墙上,覃文静等人脸色惨白,步兵遇到骑射,真忒么的让人绝望。
向德宝皱眉:“要不要冲出去接应?”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胡老大,但是人家赶来救他们,总不能看着人家被弓箭射死。
李朗召集百姓猜桌子锅盖棉被制作简易的盾牌,虽然难看丑陋而且效果堪虑,但是怎么都比没有好。
宁白自言看着一群人忙碌着,心想若是等你们做好了盾牌,那些人只怕都被杀光了。
……
胡问静倒拖长剑,看着千余胡人骑兵仰天大笑:“胡人垃圾,我就在这里一动不动,你们有种的射本座啊。”吐舌头:“菜鸟,垃圾,射不中本座!”
千余胡人骑兵怒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嗖嗖嗖!”千余箭矢激射,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
数千百姓看着胡问静,好些人大叫出声:“快抢盾牌!”“斩落那些箭矢!”“冲上去,杀了胡人!”有人就等胡问静冲锋,然后他就冲锋。
万人瞩目之中,胡问静继续吐舌头做鬼脸,慢悠悠地拖着长剑走向那千余胡人骑兵,真的一点都不躲。
无数缙人鄙夷极了,何必如此装逼?然后屏住呼吸,就等胡问静一剑破千余箭矢的壮观画面。
郝度元微笑,果然是想要死在万箭穿心之下。他淡淡地道:“如此猛将,我会厚葬她的。”厚葬敌将的逼格实在是太高了,郝度元很高兴终于可以用上一次。
宁白自言、陈酿和无数临晋的百姓一起惊呼,完了,一定射死了!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雨点般的落下!
然后无数人死死地看着箭矢,对着千余骑兵一齐竖起了中指:“废物!”“垃圾!”“白痴!”“去吃狗屎吧!”
郝度元面红耳赤,就被落在地上,手指指着一群骑兵大骂:“混账!垃圾!王八蛋!全部去死!”
战场之中,数千缙人万余胡人一齐大骂千余骑兵,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垃圾的弓箭手!
上千支箭矢落下,有的落在了胡问静的身前几十米的地方,有的落在了胡问静身后几十米的地方,有的落在了胡问静身侧几百米的地方,就是没有一支箭矢能够靠近胡问静身周数米之内。
胡问静大声狂笑:“我就知道胡人都是菜鸟垃圾渣渣,绝对射不中我!”
上万胡人不顾骑兵是自己人,破口大骂:“都去吃狗屎!”“王八蛋,丢人!”“回来老子就砍死了你!”“废物!”
胡问静距离上千骑兵有几十丈远,骑兵射不中一点都不稀奇。百步穿杨那是绝顶神射手,骑射能够射中五丈外的靶心就算是牛逼人物了,奥运弓箭比赛的最远距离也不过是90米,哪个弓箭手敢说能够射中几十丈外的一个人绝对是不要脸的王八蛋,军队的弓箭手对三十丈外的目标一向是采取集团覆盖射击的,胡问静隔着几十丈远属于标准的覆盖设计的距离,箭矢射不中她那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那箭矢落地的偏差范围也太忒么的差了些,飘出几百米的都有,这也叫射箭吗?尤其是在胡问静悠闲的神态更是彻底显示了没把胡人骑兵的箭矢放在眼中的嚣张态度。这忒么怎么忍?
上千骑兵目瞪口呆,然后悲伤极了,不是他们的箭术差到了吃狗屎,而是如今是秋冬之际啊,四处寒风呼啸,稍不留神箭矢就被风卷走了,能怪他们吗?而且抛射和攒射的箭矢其实是有区别的,一个用得是重箭,一个用得是轻箭,他们只带了轻箭,这被寒风吹走又有什么奇怪的?要怪就怪这该死的风好了!
骑兵头目面红耳赤额头见汗,厉声道:“我们靠近点再射一次,一定要把那个缙人女将射成刺猬!”
千余骑兵一齐点头,此刻不是为了单纯的杀了那个缙人女将,已经是关乎个人的名誉的问题了,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缙人女将射成刺猬中的刺猬!
一个胡人骑兵忽然惊呼出声:“那个该死的贱人冲过来了了!”
众人望去,只见胡问静猛然加速,全力向这边冲刺。同一时间,数千缙人士卒和百姓一齐向胡人骑兵拼命地奔跑,众人是跑得如此的疯狂,好些人的眼角都要裂开了。
那骑兵头目犹豫了一秒,弓箭手其实不能近战,一旦被敌人靠近立马就是盘豆芽菜,他是不是该命令所有人立刻上马?若是能够利用骑兵砍杀了那个缙人女将倒也是件好事,箭射得准不准这个东西很容易挽回面子的,找人在头上顶个苹果就能证明自己箭法的精妙,可是问题是双方距离只有几十丈,几十丈距离一个人全力奔跑要多久?也就十几二十秒啊,在十几二十秒之内这里的千余骑兵能够完成扔下弓箭,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对准那个缙人女将冲过去,并且战马能够提高到最高速度吗?那骑兵头目真心不觉得能够做到。最合理的战术其实应该是所有骑兵上马,随便找个方向乱跑躲开那个缙人女将,然后骑兵在远处汇合,重整旗鼓,对那缙人女将发起冲锋。可是这该死的最合理的战术在此时此刻会让万余胡人以为他们毫无勇气,畏战逃跑,不是男人,纯属垃圾渣渣,呼吸空气都是浪费。
那骑兵头目想到可怕的未来,毫无选择的余地,大声地下令:“准备放箭!都盯紧点,不到十五丈之内不准放箭!”
那骑兵头目一点都不考虑射不中对方,被对方近身屠杀的可能,若是千余人攒射一个人都射不死她,那么大家吃(屎)去好了。
其余骑兵大声点赞:“射死了她!”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上次没射死了那个缙人女将,这次一定要射死了她。众人扣紧弓弦,死死地瞄准,射一个对着他们笔直跑来的傻瓜实在是太容易了,绝不会再射偏。
有胡人骑兵咬牙切齿:“这次便宜了那个贱人,我还想着将她的肉一块块切下来!”
其余胡人骑兵瞄准着胡问静,同样很是不满,不能将这个贱人碎尸万段怎么抵消被无数人鄙视的愤怒和委屈?
一个胡人骑兵恶狠狠地道:“都说好了,她的脑袋归我,我要拿她的脑袋做夜壶!”
一群胡人用力点头,对,只有如此才能消心头之恨。
胡人骑兵头目看着胡问静越跑越近,短短十秒时间就距离众人只有十五六丈,眼中寒光一闪,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