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司马越要抄袭!

“写入族谱,胡某的工钱就增加了吗?胡某就百病不生了吗?还是走在路上就能捡到钱了?到底写入族谱有什么用,你们如此的看重写入族谱?”

“踢出族谱又对胡某有什么影响?毁了胡某的名誉?与胡某断绝了家族的关系?胡某不靠家族吃饭,有没有家族对胡某毫无影响。”

陈县令和柳阀阀主等人尴尬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虽然已经身居高位,出将入相,但是在人情世故上终究有硬伤,不懂得其中的道理。

胡问静看了一眼众人,立马就知道自己的思想超前了,她对家族和族谱的概念停留在21世纪的大城市,现代社会的人口迁移早已将家族打得粉碎,人人都在靠自己的努力获取生存的权力,所谓的“踢出族谱”不过是极少数一无所有的人要挟制约家族中的成功人士不成,恼羞成怒之下唯有拿出祖宗家法,假装一根稻草是无敌的宝剑,指望能够唬住成功人士,进而老实分给他们利益的可笑手段。

但家族和族谱在华夏的古代却没有这么简单。

“是了,胡某想错了。”胡问静平静地认错,用时代的观念开始考虑“族谱”和“家族”的分量。

“被踢出了族谱,赶出了家族,就意味着失去了靠山,以前一只鸡卖三文钱,一看胡某没了家族的倚靠,顿时成了出了事之后没人出头的无根浮萍外乡人,这一只鸡立马就成了四文钱了。若是胡某敢吵闹,旁人自然有家族出头一群人打胡某一个。”

胡问静淡淡地道:“这家族和族谱就是普通人的靠山啊。”

她又笑了:“可是,胡某不需要。”

“胡某从来不靠名誉吃饭,胡某是胡霸天,是胡人渣,胡杀头,胡某什么时候需要名誉了?”

胡问静淡淡地笑,哪怕在21世纪她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名誉什么的,作为一个工科生只考虑机器和数据,什么时候考虑过名誉了。

陈县令和几个门阀阀主苦笑,天下竟然有不在意名誉的女人?又后悔自己的脑残,小黄文一派宗师会在意名誉?

胡问静认真地道:“而且,你们没有意识到以后这豫州,这天下,家族的力量越来越小了吗?”

陈县令反应最快,失声道:“农庄制!公平!”农庄制下,什么族长,什么家族,有个P用,人人都要老实种地养猪,绝不会因为是孤身一人就被人欺负。

胡问静牵着小问竹的手走出了县衙,很多人以为集体农庄制只是摧毁门阀统治的工具,顶多还有增加农业产量的作用,他们不知道集体农庄制带来的是对旧有制度、习俗、社会关系乃至文明的毁灭。

柳阀主等人看着胡问静回了洛阳,愤怒地看陈县令:“怎么这就让刺史走了?谯县到底搞不搞农庄制?”这可是牵涉到他们每个人切身利益的事情,他们作为被农庄制打倒的门阀中人不太好开口,陈县令作为地方父母官对上级询问公事那就是理直气壮的了,为什么就不问一句?

陈县令冷笑:“谯县是不是执行集体农庄制,自然有谯郡太守、豫州州牧考虑,陈某作为县令只要执行太守和州牧的命令即可。”

陈县令甩袖而走,这群门阀家主唯恐得罪了胡问静或者让胡问静不快,坚决不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头,却指望无关的他冒着得罪胡问静和让胡问静不快的风险出头询问,真是可笑至极。

陈县令心中对谯县门阀鄙夷到死,自己的利益都不敢出头,指望无关的人牺牲利益做好事,这种幼稚低劣的宅斗思想充斥了谯县门阀中人的大脑,怪不得谯县门阀努力了百十年一直都是小门阀。

……

官道上有数千士卒经过,有的一人数马,有的拿着长长的毛竹长矛,有的配着长刀,路边众人见了那“肃静”、“回避”的牌子,规规矩矩地跪在路边,看那毛竹长矛就知道一定是胡刺史的手下,万万不可冲撞了。

有男子躲在远处看到了大军杀气如虹,心生敬仰:“大丈夫当如是矣!”

有男子看着数千士卒有男有女,却个个手持兵刃,目不斜视,只觉这精锐士卒足以横扫天下,感慨道:“彼可取而代也。”

大军之中,胡问静看着四周的百姓的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冷冷地对匆忙赶来迎接的谢州牧等人道:“你们放心,胡某知道这次胡某遇刺与你们无关,不至于砍下了你们的脑袋,也不会追究你们失职。”

谢州牧等人抹着汗,点头道:“是,刺史仁义无双。”还以为哪怕这是胡问静设下的诱杀司马越等人的圈套,但看到这么多敌人忽然冒出来,而豫州官员毫无所知,胡问静依然会暴怒,就算没杀一群官员泄愤,也会贬谪一大批人,没想到胡问静意外的有节操。

胡问静继续道:“但是,这豫州有哪些门阀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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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州牧等人用力点头,就是胡问静不说他们也要坚决彻查到底,谁忒么的拿他们的人头做垫子往上爬,他们就要杀了谁!

胡问静冷冷地道:“胡某要每个郡县都有一群人脑袋落地,懂我的意思吗?”

一群豫州官员颤抖了一下,重重地点头,这就是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但想到作为朝廷权臣的胡问静遇刺只是杀了一些门阀或者有嫌疑的人,已经是超出想象的仁慈了,放在秦始皇的手中就是把方圆几十里的人尽数杀了。

谢州牧慢慢地点头,胡问静这是要借着被刺杀清洗豫州所有怀有异心的门阀,他倒是很认同,豫州北部的几个郡县其实还算能够接受农庄制,因为豫州的核心郡县都在北部,豫州官员控制得还算不错,豫州南部就几乎失控了。他已经看过了陈县令发来的公文,详细写了俘虏们在拷打之下招供的几个门阀,都在豫州南部各郡。他盘算着,借此机会大力清洗了豫州南部的门阀也是好事。

大军前进,胡问静对刘星戴竹等荆州调遣来的精英道:“你们此去各个县城,只需要牢牢地记住了一点,那就是不服者杀。”

刘星戴竹等人用心听着。

胡问静继续道:“你们莫要管民心如何,民心利得过刀剑吗?但凡有跳梁小丑敢不服胡某的农庄制,莫问原因,莫问隐情,直接杀了。”

“为何?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一条法律可以让所有人满意,只有一条河,上游的人多用了水,下游的人就要少用水,难道还能平衡不成?只有一个饼,张三吃了能活命,李四就要饿死,难道希望李四开心的饿死不成?”

“胡某这农庄制不能包治抱病,不能兼顾所有人的利益,有的人辛苦了几代人买来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开心?有的人家中赔上了性命才开荒成功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不怨恨胡某?”

“你们若是打着有理说理,有委屈了就在其他地方弥补他们,你们很快就会发现每个人都要委屈,每个人都需要弥补。”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皆如此。”

“既然搞不定所有人的利益,那就一刀切,不要考虑任何背景,任何理由,你们是农庄的负责人,你们是上位者,人类历史上从来只有下位者顺应上位者的习惯和利益而改变自己,没有上位者顺应下位者的习惯和利益而改变自己的,不如此,不当官,不如此,不奋斗。”

“你们去了各个县城,第一件事就是彻查户口,搞清楚每家每户的人口,然后只管无视一切豫州与荆州的差别,一律按照荆州农庄的制度做,除了豫州不能种芋头,其余是两百文买女童也好,是死了孩童就要全家砍头也好,是儿子税也好,是京观也好,统统按照荆州的方式做,按照你们熟极而流的方式做。”

刘星戴竹等人认真地点头:“是,刺史。”

胡问静认真地道:“你们在豫州可以做任何事,但是绝不能善良,善良只会要了你们自己的小命,百姓在屠刀之下才有善良。你们也不用担心杀人,杀光了整个县城的人都无妨。胡某的集体农庄制度超越了这个时代,目前是最有效的让所有人过上有饭吃有衣服穿,公平公正的手段,任何挡在集体农庄前的人都必须碾碎。”

刘星戴竹等人真心地认同集体农庄制度,荆州在集体农庄制度下吃食比以前好多了,儿童的夭折率也直线下降。

胡问静道:“但豫州的反抗势力很强大,占有荆州九成农田的门阀被胡某血洗了,荆州百姓的个人田地没有受到一丝丝的影响,荆州农庄中的百姓都是流民,只要有饭吃就支持集体农庄。豫州没有遇到旱灾水灾瘟疫,没有不加入农庄就要饿死,没有开垦荒地,而是直接从百姓手中夺取了所有田地,势必不得民心,势必处处都有反抗,不杀一批人只怕这农庄制是贯彻不下去的。”

“豫州门阀就算冒着灭门灭族的危险也要杀了胡某。他们连胡某都敢杀,何况你们?你们每日每日不论去哪里都要穿着铠甲带着利刃,都要带着二十个以上的全甲士卒。我手中的人手不多,只能每个郡留三百人给你们。如此,纵然有人造反,你们只需凭借坚固的甲胄和锋利的兵刃就能杀出农庄,召唤郡中的士卒平定反叛。”

刘星戴竹等人自信地点头,只有打过仗才知道全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卒有多可怕,有二十人在足以镇压一个县城的百姓,何况郡府还有两百个士卒在。

胡问静深深地道:“民心似铁,官法是炉。杀尽了那些不服胡某的百姓,这集体农庄制就能真正的普惠天下百姓。”

“记住,你们是改变世界的火种,将会照亮整个世界。”

听着胡问静反人类的邪恶言语,刘星戴竹等人用力点头,她们很清楚自己承担的责任和风险。

刘星认真地道:“刺史放心,我一定建一个人头京观。”

戴竹道:“想要教化百姓,就只有先流血。”

其余从荆州而来的官员一齐点头,他们在荆州都是见过了血的,很清楚基层百姓只看重利益,不在乎忠义,侵(犯)百姓的利益势必会带来血和火。

胡问静道:“你们只要记住,我们是怀着解放他们,让他们过上幸福的人生而来的,只要我们让所有人比以前过得更好,我们就会得到真心的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