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你竟然敢用白痴都不信的理由忽悠本座?

胡问静笑了:“胡某可以回答你,不是。”

杜预冷冷地看着胡问静,胡问静真不是一般人啊。

胡问静平静地道:“现在,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了?”

杜预淡淡地道:“胡问静,你想清楚了,不论老夫愿不愿意,有老夫在,这司马柬就不能统一了扬州,就不能攻略四方,若是老夫死了,司马柬就是猛虎出山,对你有弊无利。”这是大局,就算胡问静识破了,难道一丝一毫都不考虑吗?

胡问静笑了:“只有一个敌人,比有两个敌人好,看,我杀了你,我在扬州的敌人已经杀了一半了。”

杜预终于知道胡问静是疯子了,声音冰凉,道:“你杀了老夫,你也活不了多久的,老夫在地下等你。”

胡问静点头:“那你要有些耐心,胡某可能还要活很久很久。”

她招手:“来人,将杜预拖下去凌迟了,胡某本来对战争中抓到的敌人都是砍死了事的,但是你这个家伙太让胡某恶心了,不将你千刀万剐了,胡某今晚睡不着觉。”

杜预咬紧了牙齿,吐出了一口气:“以为千刀万剐杜某就会怕了吗?”

胡问静不理他,对金渺道:“老规矩,招呼百姓筑京观,这次的尸体少了点,京观不怎么好看,重点只能放在杜预的人头上,一定要立一块牌子,‘京兆蠢货杜预之猪头’,‘猪头’二字会不会用颜表情?不会?画个猪头总会吧?实在不行干脆那个猪头代替杜预的脑袋挂着也行。”

杜预恶狠狠地看着胡问静,厉声道:“何以如此辱我?”

胡问静惊愕地转身看杜预,道:“难道这世上只准你辱我,而不准我辱你?做人不能双标,这不是招报应了嘛。”

杜预厉声道:“胡问静!”

胡问静看都不看他,道:“来人,传檄扬州,杜预被胡某千刀万剐,谁敢犯我胡问静,我胡问静就要砍下他的脑袋。”

金渺微笑着,带人扯走了杜预,苏雯雯眼巴巴地看着,热切地道:“老金,我来动手。”金渺无所谓,只要剐了杜预,谁动手都一样。苏雯雯大喜:“就在谯县搭个台子,不,搭台子干什么,直接绑在树上剐了算了,夜长梦多,要是出了意外被他跑了怎么办?”

杜预推开扯他的人:“老夫自己会走。”大步行走,想要保住最后的尊严,可是越走越是脚软,终于倒在了地上抽搐,他死死的咬住了牙齿,决不能说出“饶了我”之类的言语。

苏雯雯蹲在杜预身边,认真地对杜预道:“放心,我刀法很厉害的,绝对不会让你立刻就死了。”杜预看着凑在他的面前,因为兴奋而面孔狰狞扭曲的苏雯雯,只觉更加的恐惧,终于失声惨叫:“啊啊啊啊!”

苏雯雯委屈地看四周:“我真的没打他!”

……

谯县西面,范阳王司马虓得到了王敦的三千骑被击溃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下令撤兵。

“我们上当了,立刻回陈留。”他阴沉着脸,声音却很平静。不论胡问静使用什么办法击溃了王敦的三千铁骑,他手中的一千轻骑都绝不是对手。琅琊王氏与司马氏从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司马虓没有任何理由为了琅琊王氏而损耗了自己的实力。

一千骑上马,以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飞速向陈留而去。

……

谯县南面,千余人潜伏在树林之中。这些人衣衫各异,手中的兵刃差距更加大了,有的清一色的长矛,有的却各种兵刃都有,甚至还有木棍的。

几个衣衫华丽之人聚集在树林的深处,有人低声问道:“胡问静真的会从这里逃走?”另一个人低声道:“一定会!围三厥一,胡问静不往这里逃,还会往哪里逃?”他冷笑着:“胡问静竟然轻贱我门阀中人,今日就要她留下脑袋。”

其余人点头,这些人都是豫州各地的门阀中人,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所处的城池还没有进行农庄制,但是胡问静的农庄制度迟早会在豫州全境贯彻,他们必须除掉胡问静,维护自己的利益。

一个人道:“今日有琅琊王氏、东海王、杜镇南联合出手,胡问静一定会大败,我们只要封锁了这条官道,胡问静就无路可走,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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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门阀贵公子缓缓点头,这段话的重点是大家只要完成堵住胡问静的去路就够了,没有必要冒险与胡问静作战,留给三个大佬斩杀胡问静就好,他们这些七拼八凑起来的杂牌中的杂牌毫无作战能力,没有必要为了面子赔上了性命。

有人建议道:“不如再砍倒一些树木吧。”众人一齐点头,堵住骑兵的去路最容易了,砍到一些树木堵住道路就行,完全不需要面对面。

另一个人道:“我等就在这条路上看几百棵树,堆积一个三丈宽三丈高三丈长的路障,看胡问静的骑兵能不能飞过去。”

众人点头,立刻下令让一群仆役动手制造路障。一群仆役目瞪口呆,砍树?没有斧子怎么砍树?难道用牙齿咬?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怒了:“公子交代的事情合理的要办好,不合理的创造条件也要办好!否则要我们何用?”没有斧子不能砍大树,那就砍小树枝啊!堵住一匹马而已,大木头和小树枝有什么区别,只要马儿不敢才上去就好。

上千仆役纷纷开窍,不就是折一些树枝堆得高高的挡住路吗?这活儿轻松无比。一千人一齐动手折树枝,采野草,不过片刻工夫官道上就出现了一堵高达四五尺的树枝杂草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道路。

“再加高点!公子说要三丈高,我们就堆三丈高。”上千仆役叫着,三丈高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七八尺高还是很容易的。

几个门阀贵公子看着千余仆役卖力堵路,很是高兴。有此惊天路障在,胡问静只要眼睛不瞎就不会冲过来,那他们就安全了。

有门阀贵公子嘴角露出了微笑,道:“诸位,我等远道而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胡问静知道我门阀是不可冒犯的,为何不列阵等待胡问静,堂堂正正与之决战?”

其余门阀贵公子大喜,这是要隔着路障,待在安全的地方与胡问静骂战?另一个贵公子板着脸道:“有理,我等都是正人君子,绝不做藏头露尾之事的,当堂堂正正与胡问静决战。”

几个门阀贵公子一齐出了树林,招呼一群仆役开始列阵,什么方阵圆阵太普通太难看了,至少也要列个八卦阵,能不能打完全不重要,反正不可能遇到敌人,最重要的是好看和威风。

上千仆役开始在门阀贵公子的指挥下列阵,八卦阵顾名思义就是按照八卦的排列站队,这也太容易了,随便摆几百个八卦阵,保证与诸葛亮的八卦阵一模一样。

远处,几个路人模样的人从谯县方向出来,远远地看到挡在官道中央的路障就是一怔,路障另一边的上千仆役齐声发喊:“必胜!必胜!必胜!”

几个路人大惊,这才从路障的缝隙中看到对面有上千手拿刀剑之人,急急忙忙落荒而逃。

几个门阀贵公子惋惜极了,好不容易摆了个八卦阵,遇到几个路人竟然不懂得欣赏。

一个门阀贵公子沉吟许久,哪怕胡问静带了百余骑到了这路障前估计也是立马就走,威风凛凛奥妙无比的八卦阵多半是没有机会露脸了。他转身招呼自家仆役:“等会若是见了人来,你们不要喊万胜,要喊‘汝阴郡赵家三公子在此,汝还不过来受死!’”

其余门阀贵公子立马照葫芦画瓢:“……见了人,要喊‘安丰郡钱三宝率三百勇士诛杀反贼于此。”“……必须喊‘马家马家,有我无敌。’”“……‘郑家精锐,报效大缙,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上千仆役开始试嗓子练习:“马家,马家,有我无敌……”“……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必须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整齐划一,不然谁知道是在喊口号还是在逃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几个时辰过去了,别说胡问静了,就是路人甲都不见有人过来。上千人无聊到了极点,这次镀金之旅真忒么的无聊,早知道带了麻将解闷了。

一群仆役已经开始找乐子了,有的拿了石头当弹子,有的拿了树枝编草帽,有的靠在树上睡觉,有的开始讲故事。

几个贵公子看着空荡荡的官道,第一次理解了等待的焦虑,下次要贵女约自己再也不故意迟到了。

某个贵公子道:“要不,我们派个人去看看,说不定琅琊王氏已经诛杀了胡问静,正在城中开庆功宴。”琅琊王氏的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根本看不见他们这些普通门阀的子弟,真的很有可能做出无视或者忘记他们的事情。

另一个贵公子皱眉摇头,就因为琅琊王氏眼睛长在头顶上,所以才不能跑去自取其辱。他咬牙道:“我们继续等,到天黑了我们再派人去找司马越和杜预,若是真的遗忘了我们,这两人就是欠了我们的人情,以后一定要还回来。”

其余贵公子点头,找琅琊王氏那是自取其辱,找司马越和杜预就不同了,两个人肯定会觉得犯了错误,亲自跑到他们面前面红耳赤的道歉,立刻想办法弥补,给他们若干好处,比如让他们当县令什么的,他们以后就攀上了杜预和司马越的高枝,走上了金光大道。

众人身后的官道上渐渐有了声响,似乎有不少人靠近,众人都懒得站起来喊口号摆八卦阵什么的,只要混到天黑就能进城吃饭了。

有人随意地转头盯着身后的官道,若是遇到什么商贩,是不是可以借着人多势众抢一票?

官道的那一头渐渐出现了无数人,个个手里拿着刀剑,有人瞅着这路边的上千人,心中有些打颤:“真的要与他们开打?会不会打不过?”有人低声与身边的人商量:“张哥啊,我可是五代单传,一会儿开打你要护着我啊。”有人时刻准备跑路,刷功劳是一回事,送命是另一回事。有人后悔了:“穷寇莫追啊!让他们跑了不是好,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陈县令和几个门阀家主转头看众人,厉声道:“以为与胡刺史是同乡就会有好处了?胡刺史连爷爷都杀了,还会白给你们好处?狗吃(屎),狼吃肉,今日是想要吃(屎)还是吃肉,已经由不得你们了。来人,凡是退缩逃跑之人,尽数杀了!陈某回城后再杀他全家!”

一群门阀家中同样恶狠狠地威胁:“谁忒么敢逃,老子就拿他点天灯!”

千余人颤颤巍巍的继续前进,距离那官道上的门阀军队越来越近。

柳阀阀主嘶哑着嗓子,厉声叫道:“谯县柳阀诛杀逆贼!”数百柳阀仆役跟着大吼:“谯县柳阀诛杀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