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不需要忠于胡某

冲在最前面的勤王军士卒看着一根根长长的毛竹,只觉这群人傻逼到了极点,棍子要打人必须高高的举起来啊,平端着棍子这么打人?

有士卒盯着对面的女士卒眼睛都发亮了,打死了未免有些可惜,不知道能不能抓回去做婆娘。

有士卒早早的就盯上了一个老年士卒,门阀老爷只说一个人头两千文,没说老头老太太女人价格就便宜,柿子要捡软的捏,老人肯定比年轻人容易打死。

毛竹长矛阵后,一群士卒看着义军士卒疯狂的冲进,一丝一毫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好些人开始颤抖。

有人惊恐的对炜千道:“大妹子,我们真的能赢?”

炜千哪里知道,她也是第一次上阵,她大声的道:“能赢!”一群士卒似乎稍微安心了些,却没人敢逃走和退缩,胡问静带了数百骑兵就在身后一里处看着,若是他们敢逃跑就会被胡刺史老爷砍下脑袋,不管怎么哀求都没用,胡刺史老爷绝不会有一丝的人情可讲,只会让逃兵死得痛苦无比,这一点已经有无数人用自己的性命证实了。

炜千厉声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无数士卒跟着吼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原本只是标准的口号声,此刻喊得声嘶力竭。

跑得最快的勤王军士卒已经到了长矛阵之前,有士卒满不在乎的向前冲,被一群傻逼拿着长长的毛竹打几下死不了人的。

炜千厉声道:“杀!”

数百人齐声大叫:“杀!”

几十根毛竹长矛同时刺出,跑在最前面的勤王军士卒瞬间被长矛扎成了刺猬。

“杀!”炜千再次大叫。

毛竹长矛一遍遍的刺出去,凡是在长矛所及范围之内的所有勤王军士卒尽数被杀,片刻工夫地上就有了几十具尸体。

其余勤王军士卒停止了脚步,惊恐的看着毛竹长矛阵,这才看清那些可笑的长长的毛竹的尖端被削得尖锐无比,好些毛竹长矛上犹自滴着鲜血。

炜千大叫:“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前进!”

长矛阵内无数士卒看着被杀的敌军,而己方毫发无伤,士气大增,大步前进。

那白衣贵公子死死的盯着毛竹长矛阵,厉声道:“怕什么!我们人多,全部冲上去!杀啊!”

勤王军士卒大声的呼喊,绕着长矛阵打转,可是长矛阵只是将长矛调整了方向,瞬间就护住了各个方向。

有悍不畏死的勤王军士卒厉声叫道:“不就是几根毛竹吗?大家不要怕,杀了他们,拿两千文铜钱!”

两千文铜钱和绝对的人数优势刺激了勤王军士卒,众人大声的叫着:“杀了他们!”无数人乱哄哄的一拥而上,顿时杀声震天。

那白衣贵公子很是满意,三千人对付几百人有什么难的,一定可以将他们尽数杀光的。他仔细的看着那长矛阵的人,哪一个是胡问静?若是能够抓活的,是不是会有更大的功劳?他微微惋惜:“若是带一个画师来就好了。”

黄衣贵公子和蓝衣贵公子听见了,人生第一次一万分的赞同白衣贵公子的言语,此时此刻怎么能够没有最好的画师呢?该死的,太没经验了!早知道就该带上全城的画师的。

黄衣贵公子转身呵斥几个门客:“你们都不会画画?要你们何用!”

“呜~”号角声中,百余骑从侧翼疾驰而至。

那白衣贵公子闻声望去,瞬间想到了关羽击杀颜良的故事,失声道:“不好!”那黄衣贵公子和蓝衣贵公子相视傲然而笑:“这是有猛将想要百万军中取我等的人头了?且让他来送死。”

数百个仆役和门客将三个贵公子团团护在中间,镇定的看着疾驰而至的骑兵。

一个门客淡淡的笑道:“公子莫慌,看我将他们射杀在马下。”一挥手,十几个仆役一齐取出了弓箭。

那黄衣贵公子微笑着:“此人是有名的神射手,箭无虚发,纵然是养由基复生亦不过如此。”

那神射手门客淡定的弯弓搭箭,傲然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手指一松,箭矢激射而出。几乎在同一时间,其余十几个仆役纷纷松开了弓弦,十几支箭矢飞向迎面而来的百余骑。

三个贵公子一齐喊道:“中!”

那神射手门客淡定无比,他对自己的箭术极其的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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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如流星般到了骑兵的面前,最前面的骑兵随手一剑砍去,似乎要格挡箭矢。

那神射手门客嘴角泛起了微笑,以为是个人就能格挡箭矢吗?若是这么容易,关羽怎么会中箭?张郃怎么会中箭?他随意的看着那个骑兵,等着箭矢贯穿他的胸膛。

那骑兵一剑斩下,眼前的数支箭矢尽数落地。那神射手门客大惊失色,遇到了高手!

那黄衣贵公子大骂:“没中!”

下一秒,其余箭矢已经射中了更多的骑兵。

那白衣贵公子大叫:“中了!”他看得很清楚,至少有四五个骑兵中箭。

中箭的骑兵身体都没有晃一下,箭矢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那白衣贵公子眼珠子都要掉了,大声的尖叫:“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的!”

下一瞬间,百余骑已经到了众人的面前。

那蓝衣贵公子的几个门客冷笑着:“该我等立功了!”蹂身而上,一刀砍向那最前面的骑士。剑光一闪,几个门客尽数飙着鲜血倒在了地上。

那蓝衣贵公子大惊:“什么!”

其余仆役疯狂的扯着那蓝衣贵公子的衣角:“公子,快逃!快逃!”那蓝衣贵公子用力挣脱:“不要慌,有数百精锐阻挡,他们杀不过来的!”

百余骑毫不停留,已经冲入了数百仆役和门客的队伍之中,惨叫四起,鲜血四溅,眨眼间就杀透了数百仆役和门客的阻拦,到了三个贵公子面前。

那黄衣贵公子凄厉的叫:“饭桶!饭桶!饭桶!”几百人竟然挡不住区区百余骑,要你们何用!

那蓝衣贵公子转身就逃,那白衣贵公子想逃,却手脚冰凉,根本迈不动脚步,他死死的盯着那带头的骑兵,终于看清那一身灰扑扑的军服下是一张女子的脸。他瞬间知道了真相,大声的道:“你是胡问……”

一剑闪过,那白衣贵公子人头飞起,下一秒,那黄衣贵公子被另一个骑兵斩杀。

那蓝衣公子与几个仆役跑出几步,耳听那白衣贵公子和黄衣贵公子的惨叫,不敢回头,大声的叫着:“我愿意投降!不要杀我!”

下一刻,那蓝衣贵公子人头飞起。

那围攻长矛阵的数千士卒畏畏缩缩的在长矛阵前游而不击,长矛阵的优点是防御性极强,没有箭矢根本不可能攻破,但是缺点是进攻性极差,拿着那笨重的毛竹长矛根本不用想要主动追杀四处游走的人。

有勤王军士卒一直在最外围懒洋洋的虚张声势,犹有余暇观望骑兵与贵公子的战斗,此刻凄厉的惨叫道:“公子死了!快逃!”扔下手中的木棍向着远处狂奔。

其余勤王军士卒大惊转头回顾,果然看见贵公子们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百余骑兵正在兜转,似乎要向这里冲锋,众人齐声尖叫,瞬间四散而逃。

炜千看着胡问静率骑兵四处追杀逃跑的敌军,想要同样下令追杀,可看看四周如释重负的袍泽,终于没有开口。她知道这次她的表现很差,这一次战斗原本是考验她和其余士卒的战斗力和勇气的,但是真正上了战场之后才发觉不管练习得多么的认真,在真刀真枪面前就是完全不同。

炜千缓缓地坐下,原本不觉得什么,此刻才发现手脚酸软,心跳到了嗓子口。她进脑袋埋进了膝盖里,深深的反思指挥上的失误:“我该下令继续进攻的……”

在第一次击杀了那些勤王军的士卒后,她应该乘着敌军混乱,己方士气大振,下令全军进攻,而不是继续以防守为主的。若是她一口气杀了百十个勤王军的士卒,说不定对方已经崩溃了。

胡问静率领骑兵回转,大声的夸奖炜千:“干的漂亮!我还以为你们会吓得发抖。”她对新人的要求极其的低,只要有勇气战斗就是好样的,至于抓住时机一举击溃敌人什么的,打仗大多了也就懂了。

炜千满脸通红,而其余士卒却兴高采烈,原来打仗也不是那么的可怕。

胡问静夸奖了几句,指着中牟城,厉声道:“诸位,我们杀进城去!”

数百士卒齐声欢呼,个个没把杀进城去当做一回事,有人大声的叫着:“必胜!必胜!必胜!”无数人应和欢呼。

中牟城内,几个门阀家主目瞪口呆,昂贵的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什么?全军覆没……”

会不会搞错了?前一刻的报信还是三千大军围住了数百毛竹长矛兵激战,胜利就在眼前,怎么这么一会工夫就全军覆没了?

报信的人泪流满面:“阀主!那胡问静狡猾无比,竟然埋伏了一支骑兵偷袭我军中军,一举击杀了三位公子!”

几个门阀家主死死的盯着那个报信的人,确定他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