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谁告诉你曾经有功劳就要网开一面?

那领头的女子厉声道:“来人,杀了!”

那江夏郡太守一怔,一柄长刀没入了他的胸膛,他惊愕的看着那领头的女子,颤抖着道:“你……你……你怎么敢……”

那领头的女子盯着江夏郡太守的眼睛,冷冷的道:“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周渝。”

那江夏郡太守慢慢的软倒,周渝厉声道:“江夏郡太守勾结门阀刺杀荆州刺史,意图谋反,杀无赦。”一群太守府的官员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周渝。

周渝冷笑,取出一份名单递给江夏郡仓曹:“上面所有的人都参与了刺杀荆州刺史意图谋反,全部找出来,杀了。”那江夏郡仓曹点头,既然开了头就没了退路了。

一盏茶时间后,江夏郡太守府邸内血流遍地,官吏十不存一。

周渝踩在血泊之中看着周围惶恐不安的官吏们,道:“在朝廷的新太守到达之前,这江夏郡暂时由我主事。”

一群官吏们急忙鞠躬行礼:“下官见过周太守。”这个称呼绝对不合法,但是这个时候谁在乎。

周渝道:“江夏郡的门阀参与谋逆,你们说该怎么做?”

一群官吏们想都没想,义正言辞:“为朝廷诛杀叛逆!”

一个时辰之后,江夏郡门阀尽数被诛。

同一时间,李朗血洗了新城郡,白絮执掌了襄阳郡,原千阳县官吏血洗了南乡郡、南平郡,至此,江汉平原区域除了宜都郡尽数落在了胡问静的手中。

荆州天门郡某个酒楼。

一群官员和当地的小门阀的阀主坐在一起饮酒作乐。

某个门阀中人笑着道:“听说马阀刘阀杨阀在襄阳起事了。”马阀刘阀杨阀向各地送了檄文讨伐胡问静,天门郡与江陵城只隔了一个南平郡,距离襄阳也不算远,自然也收到了檄文。

另一个门阀中人笑道:“真是好文章啊。”檄文他看了,果然是字字珠玑,言简意赅,不知道是哪个才子的大手笔。

一群天门郡官员笑着,胡问静可能是一条过江龙,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荆州八大门阀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胡问静只是出其不意才干掉了五个门阀,剩下三个现在正面硬杠胡问静,胡问静多半就要麻烦了。

一个门阀中人笑道:“何止麻烦?马阀刘阀杨阀要人有人,要钱粮有钱粮,要人脉有人脉,一旦起事,从者云集,听说三日功夫就聚集了万余人,只怕一个月内就能聚众十万,这荆州啊只怕是要变天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案几,一副老谋深算算无遗策的模样。

周围的人一齐笑着点头,胡问静最好的结果就是知难而退临阵脱逃,丢下官帽官服官印回了洛阳,那还能保住一条小命,若是敢和三个门阀扳手腕就会被十万大军撕成碎片。

一个官员笑了:“其实以我看,胡问静……”

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酒楼,众人转身望去,见是太守府的某个官吏,好些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太没规矩了,不知道门阀和官员在这里设宴吗?

天门郡太守打圆场,笑着道:“你来迟了,要罚酒三杯。”

那人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天门郡太守道:“急报,胡刺史已经收复了襄阳郡。”

“什么?这么快!”天门郡太守脱口而出,这才几日工夫?只怕大军都没有集结呢。

有门阀中人厉声道:“马阀刘阀杨阀呢?可有他们的消息?”一群门阀中人死死的盯着那报信的官吏,这才是重点。

那官吏眼神诡异,道:“马阀刘阀杨阀尽数被诛。”一群人倒抽一口凉气,有人跌坐道:“马阀刘阀杨阀完了……”

尽数被诛的言词其实很含糊,马阀刘阀杨阀定然有漏网的,但是只怕以后再也不存在马阀刘阀杨阀了。

一个门阀中人惨然道:“荆州八大门阀执掌荆州已逾百年,不想一朝遇难,竟然……”他泣不成声,很有兔死狐悲之感。众人一齐哭泣,伤痛其实是没有的,荆州八大门阀倒下才有小门阀的发展空间,才有地方官吏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但是为死者悲痛那是礼仪,绝不可废。

那报信的官吏眼神依然诡异,道:“胡刺史……”

一群人惊愕的转头看那官吏,胡问静还有下文?一个官员厉声道:“难道胡刺史对马阀刘阀杨阀斩草除根,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杀了?这也太过分了。”那报信的官吏慢慢的摇头。

一个门阀中人眼中精光闪烁:“难道胡刺史将襄阳郡太守府的官员尽数杀了?”

一群官员脸色大变,三个门阀之襄阳起事,胡问静肯定怒不可遏,多半会杀了襄阳的所有官员。一个官员颤抖着道:“这不合法!”就算是荆州刺史想要诛杀朝廷官员也要上报朝廷,真以为这荆州是刺史老爷的荆州了?这荆州是大缙司马家的荆州,刺史老爷只是代替司马家管理荆州事务而已。

那报信的官员浑身激烈的发抖,众人懂了,胡问静果然斩杀了襄阳的所有官员。

一个官员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我要写奏本告死了胡问静!”其余官员点头,要是上级可以肆意的屠杀下级,下级哪里还有安全感?这荆州到底是姓胡还是姓司马?必须往死里告胡问静,就不信朝廷会放过了她。

那报信的官员抖得更厉害了,一群人鄙夷的看着那报信的官员,难道襄阳的官员中有同族?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

那报信的官员抓起案几上的一杯酒水一饮而尽,颤抖着道:“南平郡……”

一群人鄙夷的看着那报信的官员,又关南平郡什么事?

那报信的官员颤抖着道:“胡刺史派人血洗了南平郡太守府所有官员和门阀。”

一群人呆呆的看着那报信的官员半晌,这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你说什么?”“你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不可能!”“我们怎么不知道?”

乱七八糟的吼叫声中,好几个官员摇晃了一下,陡然倒在了案几上,又有门阀中人尿了裤子。

那报信的官员惨然又充满报复感的看着众人,你们不是觉得我胆小吗?你们不是觉得自己胆子大吗?一群废物!

胡问静撕下一切官场规矩,血洗荆州北部官场的手段激起了荆州中部和南部郡县地方官员的激烈反应,无数官员一齐递交了辞呈,坚决不拿项上人头染红胡刽子手的双手。

某个庭院中,有人对马阀刘阀杨阀和襄阳的官员破口大骂:“一群王八蛋,要是他们没死,我就亲手砍死了他们!”有人惨然道:“唉,其实胡刺史原本还是很讲规矩的,要不是马阀刘阀杨阀做的太过分,哪里会有今天。”一个人点头:“若是我与胡刺史易地而处,多半也是要……唉。”马阀刘阀杨阀起兵那就是彻底要置胡问静于死地,哪里怪得了胡问静临死反扑,而襄阳的官员们既然选择了站队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其余人沉默不语,默默地举起了酒杯。

这些人一日之前还都是官员,但是此刻已经都是平民,这一次聚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聚会,喝完了这杯酒以后就立马连夜出城回故乡,坚决不在荆州停留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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