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杀人立威VS一辈子不曾离开村子三十里

“你们统统都从贼!你们统统都是贼人一党!”】

襄阳郡太守有些无奈,若是胡问静真的是这种中二,说出了这种少年菜鸟垃圾爬虫才会说得言语,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或许,他可以长叹一声,以中二对中二?

【襄阳太守目眦欲裂,猛然站起,指着胡问静的鼻子厉声道:“我左右横跳?我坐视不理?我为了大缙流血流汗,你在哪里?”猛然撕开了衣服,露出一块伤疤。“这是十年前被蒯阀的某个子弟捅的,他当众抢劫百姓,被我抓了,他捅了我一刀。”再撕开裤子,指着腰部的伤疤。“这是我五年前被蔡阀的某个子弟砍得,他的儿子强(奸)民女,被我杀了,他想要杀我,我命大,躺了半年。”愤怒的指着胡问静:“你可以说我无能,可以说我贪财,可是我从来没有左右横跳,我一直都是朝廷的官员,是百姓的父母官!”】

襄阳郡太守心中微微安定,这种中二的言语一般很是对中二的胃口,蒙混过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再然后,应该就是……

【胡问静翻身下马将他扶了起来:“胡某错怪了你了。”慢慢的看向其余官员,认真的道:“你们人人都该杀,但是,胡某此刻用人之际,绝对给你们机会改过自新。好好的安抚百姓,查出马阀刘阀杨阀的余孽,胡某就既往不咎。”

襄阳郡太守和一群官员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慢慢的跪下磕头:“我等愿意改过自新将功赎罪。”】

襄阳郡太守看着眼前的泥土,只觉机会只等待有准备的人,他已经预测了胡问静的所有言语,准备了所有的应对,胡问静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跪在地上,等着胡问静开始责问,然后就是他的表演时刻。

胡问静眯起眼睛盯着汗流浃背的襄阳郡太守,冷冷的道:“来人,全部杀了。”

襄阳郡太守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问静,为什么不按照剧本出牌?他厉声叫道:“胡刺史,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杀我?”

胡问静平静的盯着襄阳郡太守,道:“胡某很困惑,胡某的名声很差,手段很残暴,到了荆州没几天就灭了荆州八大门阀中的五个,这人头也砍了,京观也筑了,被京观吓得晕倒的百姓数以百计,这荆州历史上只怕再也找不出比胡某更残暴不仁的人了,可为什么这近在咫尺的襄阳百姓竟然还敢跟随门阀作乱,这荆州门阀就比胡某更凶残,或者荆州门阀给的好处就能让襄阳百姓甘愿去死?”

“胡某很困惑,胡某下了命令追查荆州八大门阀余孽,胡某没有撤换追究刺史府衙以外的任何一个官员,胡某摆明了告诉荆州所有官员胡某只针对门阀,不针对官员,既往不咎,以后好好合作,共创美好未来。可为什么近在咫尺的襄阳官员无视胡某的善意,包庇荆州门阀,坐视荆州门阀起兵作乱诛杀胡某?”

一群襄阳官员惊恐的盯着胡问静,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们一时之间想不出来,也没空去想,他们只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胡问静平静的看着一群襄阳官员,眼神之中略过一道悲凉。

“胡某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信息的传播。”

“胡某在江陵杀人如麻,与襄阳百姓有什么关系?襄阳百姓中有几人知道胡某杀人如麻了?胡某筑了京观,与襄阳百姓有什么关系?九成九的襄阳百姓这辈子没有出过家门口三十里地,更不用说跑到江陵看京观了。只怕襄阳百姓连京观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刺史哪里有门阀的老爷可怕,哪里有门阀老爷给的猪肉可爱。”

“一个一年看不到一次的顶头上司哪里有近在咫尺的门阀老爷亲密,哪里有门阀老爷给的银子可爱。”

胡问静目光中没有一点点的杀气,认真的道:“胡某今日才知道,胡某想要真正在荆州站稳脚跟,竟然必须在荆州所有城镇所有乡村筑造京观,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胡某杀了无数的人,这才稍微有些作用。”

襄阳郡太守惊恐的指着胡问静,道:“你……你……你不要走上了邪路。”

胡问静笑了,一剑斩下,襄阳郡太守的人头滚落到了地上,一群襄阳官员凄厉的尖叫。

胡问静下令道:“全部杀了。”

片刻之间血流遍地,襄阳郡官员尽数被杀。

姚青锋和百余骑兵傲然看着满地的尸体,一丝一毫都没有同情,朝廷的官员与造反作乱的门阀友好相处井水不犯河水,说到天边去也是从贼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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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问静轻轻的笑了一声,道:“去查那些参与作乱的百姓,全部找出来,十抽一杀了,其余人全部去挖矿,有胆子参与造反作乱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长街之上,街坊之内,一个个骑兵驱赶着百姓聚集在一起,拿着名册一个个点名。

“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定然是从贼了!带走!”

“你为什么躲在床底下?定然是从贼了!带走!”

无数百姓被挑了出来站成了一排,又十抽一被挑了出来,被十抽一的人惊恐的惨叫着,倒在地上不肯动,周围却没人愿意帮助他们一把。

胡问静道:“谁指认出同党,谁就免死。”

立刻有人跳了起来,指着人群中的某个人道:“他!他也跟着门阀老爷们了!我亲眼看到的!”那个人浑身发抖:“你胡说!”奋力的分辨。

半个时辰之后,十抽一杀,襄阳城中血流遍地,嚎哭声惊天动地。

胡问静冷冷的下令:“来人,筑造京观!”

她跳上马背,在凄厉的哭喊的襄阳百姓面前往返奔驰,大声的笑:“我就是那个价值五千万钱一万亩良田的胡问静,谁来砍下我的脑袋?”

襄阳百姓的哭声更加的响亮。

太康三年秋,襄阳城马阀、刘阀、杨阀聚众万人谋反,五日后,胡问静至,大破贼人,马阀刘阀杨阀子弟尽数被诛,其余作乱者十抽一杀,前后被杀者四五千人,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

江陵城外胡氏公社营地。

“……所有人举起长棍!”李朗大声的喊着,前方数千百姓懒洋洋的举起了长棍。

“刺!”李朗大声的叫着。

数千百姓装模作样的刺出了木棍,谁也不愿意多花力气。

有几个百姓随意的聊着天,欺负距离远了,李朗听不见,声音都不曾压低了几分。

百姓甲道:“我说大兄弟,刺史老爷为什么要我们练这个?”他掂量着手中的木棍,这也叫木棍?柴火棍而已。

百姓乙笑着:“管它呢,刺史老爷说练,我们就练呗。”懒洋洋的跟着口号举起了木棍,与干不完的农活相比,这操练又算的了什么,无非就是晒得厉害。

百姓丙鄙夷的道:“怎么,你们没有听说吗?有贼人作乱了。”

周围一群百姓都看了过来,有人惊慌的问道:“有贼人作乱?在哪里?”贼人作乱可不是好事,大家都要倒霉的。

那百姓丙笑着:“远着呢,再说,关我们P事?”他得意的看着周围的百姓,道:“贼人作乱是官老爷兵老爷的事,与我们何干?当兵的不就是吃这口刀头舔血的饭的吗?难道当兵的军饷没我们的份,官老爷的好处没我们的份,送命就有我们的份了?天下没这个道理。”

一群百姓一齐点头,杀贼那是官府的事情,百姓只管躲在一角看官兵和贼人厮杀就好,若是官府逼着百姓打贼人,这种官府灭亡好了。

有百姓丁摇头:“不是贼人。”他笑看四周的百姓,问道:“你们说,除了灾民,荆州多久没有听见贼人作乱了?”一群百姓都摇头,荆州只有官府公然抢劫富商,哪里听说过有贼人了?

那百姓丁笑着道:“是啊,荆州哪里有贼人?以我看,多半是刺史又想玩什么花样了。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刺史老爷为了让妹妹开心,找数千人到处泼水呢。”一群百姓点头,大家都听说了,好像有一个村子的水都被刺史老爷用光了,要跑到几十里外去挑水。

有百姓又是愤怒又是羡慕,有钱人真会玩,努力的吐口水:“呸!贪官污吏,浪费民脂民膏。”一群百姓点头,这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枯燥又乏味啊,什么时候也能让他们乏味一下。

不远处,白絮带着一群百姓跑步,没几步就看到一群百姓开始走路了,她急忙跑过去叫道:“加油!锻炼身体保家卫国!”

一群百姓瞅瞅白絮,跟着呼喊:“锻炼身体保家卫国!”然后又凄凉的道:“白姑娘,我一心为国,可是我实在跑不动了,让我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