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逆袭!闲散皇子要翻身

杀太子啊,这是多大的事情!纵然到了现在,他们依然紧张的发抖。

司马演满头满脸的汗水,头发都在滴水,可他浑然不觉,咬牙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若是被贬谪成了小到不起眼的县候,那就会被一群九品芝麻官欺负,堂堂皇室贵胄怎么可以接受这种屈辱?今日必须与司马衷分个死活!

玄武门外杀声震天。

玄武门内就是太极殿,立刻就有太监急匆匆的禀告:“陛下,有人在玄武门外刺杀太子!”他原本想要靠近玄武门打听清楚,可还差着一些距离就被玄武门上的士卒喝止,心中惊恐,不敢多问,但玄武门外那令人胆战心惊的“杀太子”就是隔着老远也听得见。

司马炎一怔,脸色大变,厉声道:“是谁敢谋逆!是谁!司马攸?还是卫瓘!竟然有人敢杀太子!”

贾充脸色洁白如纸,惨然道:“陛下,我们输了。”

司马炎一怔,猛然想到玄武门就在太极殿外,这怎么可能只是针对太子?他缓缓的转头看贾充,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

……

太尉府中,小问竹睁大眼睛兴奋的看着一群小朋友,一群小朋友却毫不在意的看着她:“你是谁啊!”京城的圈子就这么大,一群小朋友互相都认识,看到陌生的人很是奇怪。

小问竹怯怯的道:“我是胡问竹。”

一群小朋友看看小问竹身后笑眯眯的太子妃贾南风,又看看身后的母亲或者姐姐们轻轻点头,这才道:“那我们一起玩吧。”

胡问静怒了,小不点都不单纯!这世道还有单纯的人吗?

贾南风笑着扯胡问静的手臂:“本宫带你认识几个人。”

十几个英俊男子站在花园各处,有人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有人萧瑟的低头看着花草,有人优雅的抚琴,有人浅笑着品茶。

胡问静瞅贾南风,大惊失色:“难道你想找小三?被陛下知道立马人头落地。”贾南风冷笑着抓紧胡问静的手臂:“以为这就可以让本宫松手?太幼稚了!”

远处,一个仆役玩命的冲进了府邸:“大事不好!太子在玄武门遇刺!双方正在厮杀!”

贾南风怔怔的看着那个仆役,一时之间竟然没能理解几句话的含义。遇刺?厮杀?玄武门?是谁下的手?司马攸?卫瓘?司马玮?她的心中乱成了一团,政治斗争难道不该是互相造谣,互相拉帮结派,互相写奏折告对方,互相给对方挖坑挖陷阱找对方把柄吗?怎么竟然直接刺杀了?这不合规矩!

她陡然觉得身体一轻,被胡问静拖着跑向了小问竹。

胡问静一把将小问竹抱在怀里,厉声道:“来人!拿盔甲来!”几个手下急急忙忙的给小问竹穿盔甲。

胡问静看了一眼贾南风,厉声道:“太尉府中所有护卫健仆拿起刀剑,跟随胡某去救驾!”一群太尉府的人呆呆的看着胡问静,发一声喊,急匆匆的召集人手。

胡问静转头看着贾南风:“我和太尉都小觑了卫瓘!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还愣着干什么,快穿盔甲!”

她厉声下令:“来人!立刻去城外召集大军进城护驾!”

太尉府中慌慌张张,很快聚集了百十个侍卫和健仆,胡问静等不及其他人了,厉声道:“你们立刻跟我走!”将贾南风推上马背,又将小问竹背在背上,催马便出了太尉府。

太尉府中直等胡问静一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闹哄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乱喊:“有人刺杀太子?是谁这么大胆?”“若是太子死了,谁是下一个皇帝?”“京城就要血流成河了!”

人群中,几个人微微叹气,没想到胡问静脑子有病,竟然会带着小问竹和贾南风一起救驾,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几人隔着人群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没能抓住贾南风和小问竹做人质,计划有了瑕疵,但是只要大局不变,小小的失误算不了什么。

……

任罕听着玄武门的消息,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到了地上。司马玮司马允司马演真是废物啊,以近千人竟然不能迅速的杀了司马衷?

“太子府侍卫有全副盔甲,有两百人。”一个手下无奈极了,厮杀的时候有盔甲没盔甲是完全两回事,有盔甲的人被砍了一刀未必有事,没盔甲的人被砍了一刀多半就要惨叫倒地,而且太子府的两百个侍卫都是正经的侍卫,战斗力哪里是司马玮司马允司马演三人临时拼凑的仆役可以比的?司马玮等人的仆役没有被太子府的侍卫击溃已经是不错的战绩了。

又是一个手下道:“只要再等等,肯定可以赢的。”太子府的侍卫再能打,二百对一千的人数放在这里,小小的玄武门外又不肯摆什么阵型,终究只是肉搏厮杀,巨大的人数差距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出现倾斜,司马玮等人肯定可以获胜。

任罕摇头:“不能拖下去!”玄武门前的厮杀一定会传出去,胡问静和贾南风肯定会知道,不论是出城调集大军还是调动太尉府的数百护卫支援太子司马衷,这战局立刻就会发生颠覆。

一群手下面面相觑,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总不能他们也拿着刀子上阵吧?任罕的府邸之中可没有多少健仆,能凑出五十个就算任罕赢。

任罕也知道府中丫鬟多如牛毛,健仆却少之又少,咬牙道:“召集府中健仆,跟我去监狱!”

任罕带了三十几个健仆自从洛阳府监狱,一路上静悄悄的,偶尔看到一些惊慌失措的百姓,却一个卫军禁军衙役都没有看到。他笔直的冲进了府衙的监狱,拿起刀子,厉声道:“你们想要摆脱罪名,成为朝廷大官,还是想要在这里被朝廷律法发配边疆?”一群囚犯惊讶的看着任罕,这还用问?

……

玄武门外,司马玮愤怒的看着战局,近千人围攻区区两百人竟然打成了胶着?废物!都是废物!本王要杀了这些废物!

司马玮愤怒的看着天空,天上有没有云彩有没有太阳他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京城内各个豪门大阀,京城外的御林军,会不会已经有大军就在救驾的路上?

他愤怒的转头望着玄武门上的山该,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在一边看着吗?

远处,任罕带着两百余个囚犯匆匆赶到,远远地就大声的叫着:“杀太子!杀那些穿盔甲的!”

司马玮心中一宽,就不信那太子府的侍卫还能挡住两百个生力军!

太子府的侍卫头目浑身是血,厉声对着玄武门上的山该厉声叫道:“太子危在旦夕,还不快开门?”

山该一声不吭,就是太子危在旦夕才不开门啊。

远处,一骑陡然从街角冒了出来,立刻有人尖声惊呼:“胡问静来了!”

司马玮什么都顾不得了,对着山该厉声叫道:“本王若是输了,你以为你会没事吗?”山该可以忽悠紧张到了极点的太子府侍卫头目,可以忽悠愚蠢的太子司马衷,难道还能忽悠胡问静贾充司马炎?身为玄武门的守将坐看太子被围杀,白痴都知道山该是司马玮一伙的。

山该咬牙,厉声道:“打开宫门!”

太子府的侍卫头领大喜:“太子殿下,快进宫!”山该带了百十个禁卫出来,一刀就砍在了侍卫头领的身上:“去死!”侍卫头领大惊失色,目眦欲裂:“叛徒!太子快逃!”山该身后一群禁卫乱刀斩下,侍卫头领终于气绝。

司马衷呆呆的看着山该,茫然问道:“为什么杀好人?”山该狞笑着,一刀刺入了司马衷的肚子:“我还要杀了你!”鲜血溅在了山该狰狞的脸上,一滴滴的,很快又流淌下来,血红一片。

司马玮大声的笑,终于赢了第一局!

街上,任罕远远的看见了太子司马衷被杀,也是狂笑:“胡问静,你已经输了!还不快快下马投降?”胡问静纵马疾驰,继续冲向任罕的队伍。

几个囚犯拿着长矛刀剑迎了过去,有囚犯狞笑着:“这是哪家的贵女?蠢货!”另几个囚犯也是不屑的笑,骑兵当然要拿大刀长矛方天画戟了,那一把剑想逗我笑啊?几人狰狞的看着胡问静,他们在牢狱中呆的久了,不知道什么胡问静胡骑都尉,只听见任罕喊着太子死了,已经赢了什么的,那他们此刻已经是新皇帝的功臣了?杀了这个女将正好给新皇帝做见面礼,也不算白拿了功劳。

几人握着长矛,看准了机会,陡然刺向了疾驰而至的胡问静:“去死!”

剑光一闪,长矛断折,然后几个人头飞向了天空,鲜血如喷泉一般的狂飙。

“杀了她!”任罕凄厉的叫着,就不信几百人杀不了你一个。

胡问静纵马疾驰,所过之处鲜血四溅,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任罕的面前,任罕看着胡问静越来越近,惊恐的叫道:“你不能杀我,若是没有我父子二人你此刻还在乡下种田!我是你的恩人,你不能忘恩负义……”

胡问静一剑斩下,任罕被砍成了两截:“所以,就只有你可以杀我,我就不可以杀你了?”

司马玮看着任罕被胡问静所杀,打了个寒颤,又一次后悔身边没有带上藩国之内的五千武勇将士,若是有五千将士在岂会怕了胡问静?他定了定神,杀了太子司马衷不代表他就一定可以做皇帝。

司马玮狞笑着,双目放光:“来人,跟我进宫面圣!”百十人跟在司马玮的身后,贴着墙根穿过了仍在厮杀的乱军进入了玄武门,太极殿就在眼前。

太极殿中,司马炎面如白纸。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谁谋逆,但是玄武门的禁军按兵不动,紫禁城内其余禁军也毫无动静,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说明所有禁军都参与了谋逆,不然此刻太极殿前就该挤满了护驾的禁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