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人愤怒的大叫:“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胡人,你们怎么可以没有一丝的爱!”
一群缙人噼里啪啦的乱打,老子给你的才是爱,不给你的就是抢!
……
就在那群胡人营地东面几百米处有一个小树林,陇县县令和一群官员躲在其中,远远的望着湖人营地。他们可以出面欢迎“胡人赛亚人”,那是“胡人”,符合司马骏容纳胡人的政令,但是他们绝不可以参与剿灭胡人盗匪。
陇县县令淡淡的道:“今日都是赛亚人所为,是胡人内讧。”一群官员微笑点头,深刻理解陇县县令的意思,不出事,陇县死了这些胡人盗匪,世界就安静了,出了事,那就是假冒胡人的胡问静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胡问静反正已经杀了胡人,在司马骏的死亡名单之上,再多杀几个又有何妨。若是胡问静真的被扶风王殿下杀了,他们一定会点香祭拜胡问静,为胡问静哭上几声,在胡问静的坟头洒上一杯水酒的。
胡人的营地之中渐渐的平静,火把渐渐的向树林移动,古怪的“我有一头小毛驴”的歌声越来越近。陇县县令面露微笑,本县的恶疾已经被清除了,哦,说得早了点,陇县有几十个胡人营地的,每个营地之中都有一些胡人盗匪,必须尽数杀了,陇县才会真的安生。
火把越来越近,陇县县令和一群官员悄悄的躲在漆黑的树林之中默不作声,今夜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火把忽然散开,将树林团团围住,“我有一头小毛驴”的歌声嘹亮。
陇县县令脸色大变,失声道:“不好!”一群官员陡然反应过来,一齐变色。
“胡问静!”好几个官员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声音。
“是谁在呼唤我?”胡问静慢慢的走进了树林,身后十几个“赛亚人”举着火把,漆黑的树林中立刻纤毫毕现。
陇县县令恶狠狠的看着胡问静:“你想怎么样?”
胡问静笑了,李朗掏出了十几个面套,扔在了陇县县令和官员的面前,陇县县令和一群官员如避蛇蝎,惊恐的退后几步。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陇县县令,道:“不出事,你拿功劳,出了事,我掉脑袋。顺便还捏住了胡某的把柄,想让胡某做狗,胡某就要做狗,嘿嘿,真是好计算啊。”
陇县县令恨不得举手发誓,他从来没有拿捏胡问静把柄的意思,但他终究没有说话,这让胡问静背锅的意思却也没有高尚多少。
“要么,成为胡人赛亚人,要么,就死于胡人的骚乱之中。”胡问静平静如水。
陇县县令惊呆了:“你敢杀官造反?”回顾四周,只觉那古怪可笑又响彻云霄的“我有一头小毛驴”歌声透着杀气。
胡问静大惊失色:“我的脑袋就在你的一念之间,我左右是个死,有什么不敢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砍成十八截!”
陇县县令和一群官员深情的看着胡问静,马蛋啊,你难道不该是衣衫飘飘,金钗乱抖,看着天空悲伤的流下晶莹剔透的眼泪,“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黎民,胡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拨乱反正,拯救天下苍生!”然后干脆的背下所有黑锅,被扶风王追杀,再然后掉入某个山谷,遇到了前朝的太子殿下,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吗?
就算你丫的老谋深算,一点点都不懂得什么是伟大的爱情和奉献精神,是个标准的官场老油条,那么你也该拒绝到陇县啊!
你既然来了,那么按照官场规则就是主动揽下了这一票狗屎事,以后与陇县的官员无关啊,为何黑化至此!
陇县的官员们看胡问静的眼神悲伤极了,真是狗屎,没想到胡问静这么疯狂,一点都不按照套路来!
胡问静不耐烦的道:“我赶时间,爽快点,我数到十,若不是看你们多少还有些为国为民的心,胡某此刻就让你们殉国了,还废话个P。”
陇县县令听着“为国为民的心”,心中一颤,被胡问静威胁的心陡然平静了,为国为民总要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的,口号救国,命令他人救国牺牲,只是一群无耻之徒而已。他平静的拱手:“是,我想错了,我竟然身为陇县县令,这事就是我该做的。”捡起了地上的头套,慢慢的戴好。陇县的其余官员默然无语,同样捡起了头套戴上,未来会怎么样未来再说,现在不戴上头套立刻就会被胡问静斩杀。
胡问静笑着鼓掌:“接下来,就是你们带人去杀了那些胡人盗匪了。”
陇县县令淡淡的笑:“投名状?早有预料。”胡问静不是菜鸟,怎么可能以为他们戴个头套就是自己人了呢?必须亲眼看着他们带人杀几个胡人盗匪,再也无法回头才会信任他们。哦,不是信任,才会不怕他们检举劫匪她。
一群陇县官员苦笑,在人群中寻找着陇县县尉,你丫的说胡问静是菜鸟的,老子等会打死了你!陇县县尉苦笑,召唤“赛亚人”的计划一开始就过于理想化了,胡问静又不是陇县官员的爹,凭什么为了他们被黑锅,还是会死人的黑锅?到了此刻纯属咎由自取,何必再互相责怪呢。
胡问静热切的看着陇县的官员们:“交了投名状,以后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回头送点猪肉和菜心给你们,现在猪肉和菜心老贵了。”
一群陇县官员伤心极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胡问静脑子不正常,一点点官场规则都不讲,送毛个猪肉啊,要送就送茅台啊。
是夜,赛亚人席卷陇县所有的胡人营地,凡是参与抢劫杀人的胡人尽数被杀,凡是敢于抗法的胡人尽数被杀,至于挨打的胡人更是数都数不清。
陇县胡患遂平。
……
马松站在衙门门口,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轻轻的道:“劳烦衙役大哥与县令老爷说一声,马某有事关县令老爷前程和性命的事情禀告。”
衙役不敢怠慢,立刻将马松带进了大堂。
马松看着大堂上高高坐着的胡问静和一群官员,笑道:“马某有要事禀告,还请县令老爷屏退左右。”
胡问静摇头:“有话快说,本官分分钟几千文钱。”本来都不想见这个马松的,随便来一个人就说“事关前程和性命”等等,脑子有病才会见呢,不知道春秋战国的时候纵横家最喜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阁下将死矣”?但李朗和一群官员最近心惊胆战杯弓蛇影,一齐苦劝,听听又不会掉肉,又有何妨。胡问静没办法,只能见见这个“纵横家”了。
胡问静瞅李朗等人,这家伙要是玩纵横家的一套空话,就打扁了他的屁股。
马松看看周围众人都盯着他,失笑道:“是马某愚昧了,这事与所有人都有关。”李朗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越发觉得这个马松不简单了。
马松负手而立,面色从容镇定,道:“胡县令与千阳县一众官吏假冒胡人,殴打,杀戮,苦役善良的胡人兄弟,若是被扶风王殿下知道,该当何罪?”
他看着周围脸色刷白的李朗等人,笑道:“唯死而已。”
胡问静看看马松,又看看李朗等人,然后认真的道:“哎呀!”一群官员恨死了,说得好像他们也参与似的,他们没有参与好不好!他们顶多就是知情不报,不对,是老眼昏花,就是没有看穿胡问静和李朗的诡计。
“不好,下官肚子疼。”某个官员抱着肚子,转身就走。
又是一个官员使劲的掏耳朵:“下官最近耳鸣的厉害,什么都听不见,还头晕,现在要去看大夫。告辞!”
其余官员个个光速闪出大堂,李朗狠狠地看着一群官员,马蛋啊,没义气!他只觉头晕目眩,幼稚了,还以为一群官员装聋作哑事情就摆平了,没想到还有无数的刁民呢。
胡问静眨眼,盯着马松一言不发。
马松笑了,胡问静这是被吓住了?他板起脸,认真的道:“马某感慨胡县令对千阳县百姓的恩义,虽然知道胡县令等人违反了死罪,若是告到了扶风王殿下的眼前,胡县令等人必然是死罪,但是马某于心何忍?”
胡问静瞅瞅李朗,李朗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瞪着胡问静的眼神中却尽是希望,那个马什么的明显是要勒索,管他要什么,快答应了他!
胡问静长叹出声:“报应啊报应!”李朗用力点头,就是报应!你前脚勒索了陇县的官员们,后脚就被刁民勒索,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马松微笑着,双手负于身后,踏出一步,道:“马某来之前已经做了安排,若是马某没能从这个大堂出去,也不过是比胡县令早走一步而已。”
李朗更忧伤了,马蛋啊,杀人灭口都已经有了预防了,他还没想到呢。哀伤的看胡问静,快答应,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
胡问静笑了:“做梦!”
李朗恨不得掐死胡问静,对方还没有提具体要求呢,为什么就直接回绝了?要是对方只是要三文钱买只鸡呢?
李朗急切的道:“只管说,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马松微笑:“我要的不多。”
胡问静用力点头:“我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你了,你可以走了。”
李朗瞪胡问静,捣什么乱!
胡问静反对,哪里有捣乱?唱歌:“我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眼光中有你有我,我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两心的交流,那体贴问候,真实的拥有,那充满爱意,是金鱼电器。”
“这首歌我家老头老太太唱了三十几年,胡某绝对不会记错!”
马松微笑着看着胡问静,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21.03.08. 20:16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栗子”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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