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隐甚至连前因后果,问都不问一句,就替她辩解。
气得郭锦云头顶冒烟。
谷川隐摸了摸姜糖的头顶,眉宇间盛着过多的溺爱,轻飘飘道:“闻正初既然躺在病床上无事可做,不如先思考下做错了什么,才让我的女儿这么生气。”
她性子虽嚣张,却从来不会欺凌弱小。
反倒闻正初,常听说欺负闻镜。
谷川隐对姜糖十分信任,护人护得理直气壮。
姜糖微微一愣,睫毛微颤,被他抚脑袋时,很不好意思地低头。
她都二十几的人,虽变作了小孩,却依旧是成年人,被长辈摸头,还挺难为情的。
片刻后,姜糖躲掉了谷川隐的大手。
他失落地想,女儿终归是大了,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粘人。
姜糖解释道:“我并非平白踹人,是闻正初污蔑我和闻镜,有那种……关系。”
她话说得委婉,且小声,只让他听到。
谷川隐目光一冷,脸色极其难看,嘴巴情不自禁地喊了句:“踹得好!”
看热闹的众人:“……”
知道师尊疼女儿,没想到已经溺爱到这种程度。
这姑娘以后岂不是要被宠成个魔女,到处祸害人,还有师尊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时间久了,说不定还会祸害到自己身上。
众人脑补了一番,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姜糖觉得殿外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和当初看闻镜,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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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纳闷地想,她有这么可怕吗?
谷川隐竟然说出这种话。
郭锦云惊呆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气冲冲道:“您是受人敬爱的师尊,说出这番话,还对得起您的身份吗?”
“放肆!”
一道疾风携着话而来,闻星剑从殿门外踏进来,身形一闪,还不等人反应,一个巴掌甩到郭锦云的脸上。
啪地一声。
众人都未回神,她的脸上蓦地多出了个鲜红的掌印。
郭锦云呆了许久,眼角落泪,好不可怜。
这一声,使得姜糖浑身一震。
朝闻星剑瞥去一眼,此人剑眉星目,和闻镜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薄唇,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给面容添了几分薄情寡义感。
他的行为,和他的脸十分相衬。
只是眼中无欲无求甚是清明,有一种难以接近的高冷感。
和后来做的那些事,观感差别极大。
让姜糖想到一个词。
人面兽心。
那个巴掌打得是真的用力,郭锦云脑子似乎都被打晕了。
钉在原地,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嘴唇颤了颤,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糖对两人都没有好感,厌恶地皱起眉。
正在看戏的闻镜,瞧见了她这幅表情,贴心地拉起她的手,状似安抚。
姜糖生出了是她被打的错觉。
两个小孩,手拉着手,亲密无间又两小无猜。
谷川隐瞥见,心咯噔一声,仿佛看到未来自家女儿被人拱了。
他踏出一步,把女儿拽了回来,一片鸦青色的衣角掠过,径直头也不回地拽走了。
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