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程没有在对话，彼此能听到呼吸声。
直到那人走近之后，柳重才隐约看到那人脸上遍布着的伤疤，是烧伤。
只是怔愣了一秒之后，柳重恢复原样。
这人看到柳重的反应，轻笑一声，“你表现的很镇定。”
“哦？怎么说？”
柳重淡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就像是看一个平常人，而不是一个长得跟恶鬼一样的男人。
“普通人要是看到我这样子，大概要吓得尖叫了。”
柳重点头，“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夸我不是普通人了？”
“呵，你这一点跟他真像，一样的自恋，张狂，欠揍。”
柳重挑了挑眉，这人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良久，这人叹了口气，问道:“他怎么样了？死了没？”
“如你所愿，死了。”
柳重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接下来只听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只见这人手中把玩的珠子被他给捏碎了。
柳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此刻这人是有多么狰狞。
“你不必太过伤感，他死得其所。”
柳重还是忍不住安慰起这人，虽然听起来仍旧欠揍。
这人咬着牙，喘着粗气，“尽管死得其所，但是他答应了我会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柳重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那人确实死了，还是被他打死的不过是那人自己要求的，死前塞给柳重这张黑卡，说是报答柳重利索的杀了他。
“他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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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完直接扑向柳重，“你好大的胆子，杀了他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柳重轻易躲过这人的攻击，笑着说:“他说宁愿死掉，也不愿意生不如死，所以我就帮了个忙，这张黑卡是他给我的报酬。”
那人听完柳重的解释，顺了口气，“我能知道他死之前说了什么吗？”
“当然，他感谢我，嘴里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殷启。”
只见这人忽然闪起了泪光
“你就是殷启吧？”
柳重问道。
“没错。”
“你拿着卡来找我，什么事？”
殷启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而问柳重。
柳重捏了捏手心的子弹，放到殷启面前，“我要知道这颗子弹的来历。”
殷启接过子弹，轻笑，“你这个要求可不小。”
这样的子弹，不是大规模生产的，难以寻到踪迹。
“这个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了，毕竟黑卡在我手里，你就要满足我的要求。”
殷启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是确实有难度，你得给我足够的时间。”
“这个可以，不过你要是办得快的话，就有惊喜给你。”
“哦？”
殷启来了兴趣。
柳重从裤兜里摸出一块表，在殷启面前晃了晃。
殷启脸色骤变，想要上前争夺，“把它给我！”
柳重猛地一收，躲过殷启的抢夺，再度将表放入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