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玄一闻言, 微微色变,直接看向凌霄尊主。
凌霄尊主一哂,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瞪了康玄一一眼,示意百里长空帮他解了禁言。
百里长空但笑不语。
凌霄尊主无奈,指尖抹过尾指上乌黑的指环,摸了一把通体乌黑的玉壶出来,递给百里长空。
百里长空眼睛一亮,朗笑着伸手去接。
在百里长空指尖碰到玉壶的瞬间,凌霄尊主手往后一缩, 竖起指头比划了一个“1”。
百里长空蹙眉, 弹出一团金白色的火焰烧向凌霄尊主的面门,劈手去夺玉壶。
凌霄尊主微微后仰。
掌心拂过面前,卷着金白色的火焰, 抓向百里长空的腕子。
百里长空眼盯着玉壶,似是一时不查, 被凌霄尊主抓了个正着。
金白色火焰跳跃。
朦胧了凌霄尊主抓住百里长空手腕的动作。
凤元九和康玄一只见得凌霄尊主抓着百里长空上尊的腕子,似笑非笑地盯着百里长空上尊看。
百里长空上尊与凌霄尊主对视着, 仿佛挣动了几下, 始终没能挣脱凌霄尊主的桎梏。
百里长空上尊安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瞪视凌霄尊主。
凌霄尊主不为所动, 噙着笑, 摇了摇头。
百里长空上尊似是无奈,白了凌霄尊主一眼,不甘不愿地点了下头。
笑意在凌霄尊主眉眼里绽开, 凌霄尊主捉着百里长空的腕子,盯着百里长空的眼,慢悠悠地在壶身上画下一道禁制, 才将玉壶放到了百里长空手里。
百里长空得了玉壶,立时拂开了凌霄尊主的手,指尖嫌弃地抚过玉壶壶肚上游弋的红色暗纹,便忙不迭将玉壶藏进了储物袋里。
仿佛生怕凌霄尊主反悔一般。
这一波互动直看的凤元九目瞪口呆——他敢保证,他跟康玄一都没有这样过,手上过招仿佛“打情骂俏”,对个视似乎都拉出了丝来。
就挺让人没眼看。
凤元九挪开视线,望着火玉云床床后墙上挂着的、大大的“道”字,驱走了满脑袋《我祖师和灵门第一尊主不得不说的故事》,才慢吞吞地将视线又挪回了百里长空身上,静待下文。
百里长空看上去仿佛又是他印象里那个不染凡尘,令人敬畏的祖师了。
当然,只是仿佛。
围观过方才那一拨“打情骂俏”,凤元九很难不过分解读自家祖师手上的小动作,就比如祖师不经意间摩挲储物袋的手,再比如凌霄尊主奔向他家祖师头顶又在祖师的“死亡凝视”下转到肩头的手。
就让他很难不脑补出十万字的爱恨情仇缠绵悱恻来。
凤元九惯常挂着清冷面具,吃瓜也吃得不动声色。
康玄一素日里跟凌霄尊主没大没小惯了,吃起瓜来就很肆无忌惮,甚至吃瓜不嫌瓜大,还在那起哄架秧子:“这九阴涤魂酒又不是甚么稀罕物,师尊这般小气做甚么?”
凤元九眼底泛笑。
是,九阴涤魂酒可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凌霄尊主独家酿制,九州之地别无分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