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羽便也装作自己有靠山的模样同她瞎鸡儿胡扯,将整个西域的势力版图都许给了她,石观音自然精神倍儿爽,让柳无眉教他绣花也用心多了。
“……母亲送的补品,你日日都在服用?”无花眼底深邃,叫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罂粟这种东西不过尔尔,于我没什么用,你不必如此急着琢磨怎么反杀我。”洛飞羽随手丢给他一颗行气散,扬起下巴道:“解药,管一个月的。”
无花接过那小小药瓶,挑了挑眉:这人对罂粟如此了解,果然是精于毒术。
“我在中原谋事,一个月恐怕不够。”
洛飞羽坏笑道:“你最好期盼我早日学会绣鸳鸯,不然届时没有我去中原给你送解药,你就只能早早去死了。”
无花只顿了一瞬,就从容回道:“我死了,你不是要做寡妇?”
他将那药瓶在鼻尖嗅了嗅,没能判断出配方,遂才贴身收了,试探问道:“若没及时服用解药,会有何后果?”
洛飞羽随口胡扯:“自是肠穿肚烂、生不如死,死时全身溃烂,及其难看。”
无花是个洁癖非常严重的人,这样膈应人的描述,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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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下心中波动,微微侧头靠近洛飞羽,在他耳边引诱低问:“你去中原做什么?”
洛飞羽丝毫不为男色所动,将他的脸推开。“找人。”
“哦?”无花微笑道:“是找男人,还是找女人?”
“少来探我,反正不是和尚。”
“……”算了,果然还是觉得这人很欠调.教。
*
莆田。
二十多日后,洛飞羽终于摆脱了日日嗑药的生活,被石娘娘给放了出来。
他心里都要乐开了花,脸上却还维持着苦大仇深、极不情愿的模样。
石观音以为他已毒根深种,便有意让他尝尝毒瘾之苦,好真正为己所用,格外坚定且无情地命人将洛飞羽送出了石林洞府。
而洛飞羽则做足了戏,把自己离不开罂粟的挣扎和渴望演绎得十分完美。
远离大漠让他有种小命终于捏在了自己手心的感觉,天高皇帝远,只要不在石娘娘眼皮子底下,江湖这么大,三十年还不够他浪的吗!
洛飞羽美滋滋剥着手上莆田闻名天下、汁多果肥的荔枝,耳边飘着茶馆悠闲别致的小曲儿,再轻啜一口清香淡雅的花茶,别提有多自在。
生活嘛,就是要这样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