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恶狠狠瞪着洛飞羽,怒火跟实体化了一般。
洛飞羽话说得慢条斯理,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内容却十分粗暴:“还人家姑娘逼你?逼你马勒戈壁的,逼你就干,你踏马怎么不上天啊?稍微有点危险就连尊严都不要了,想要自由却不敢承受翻车的代价,想不被欺负还不好好稳扎稳打磨练功夫,就知道翻脸无情拉人挡刀,头不够铁、胆不够肥、脊梁不够硬,又贪生怕死,建议早点挖坑把自己埋了等死,免得为祸人间。”
众人见洛飞羽竟用这副优雅温柔的模样说着和形象完全不符的粗鄙之语,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那神态语气、那慢吞吞的口吻,怎么看都觉得他嘴里吐出来的,应是文文绉绉的大道理,或是华美诗词一类,但……
这番话和画面的反差虽然大极了,却意外爽快中听。
江湖人本来大部分也就不是特别有修养,洛飞羽骂的这样直白,反而对他们胃口。
铁萍姑抬头怔怔望着他,慢慢松开了拉着李大嘴的那只手,原本因羞耻而在眼框里打转的泪水也倒了回去。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眼泪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就算要哭,也不该是这种场合。
她扬起手掌,“啪”地一声,又给了江玉郎一巴掌。
“我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你,你就可以不必问我的意见,拉我做挡箭牌?”她已经完全对江玉郎死心,“你对我只有虚情假意,我又何必作践自己!从现在起,你是死是活,都跟我再没关系!”
李大嘴高兴极了,嘴角都咧到耳朵根,铁萍姑看他一眼,直楞楞伸出手来。李大嘴先怔后喜,立刻将他的宝贝刮骨刀递给了铁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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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铁萍姑拿过那刀,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眼疾手快“唰”地一刀下去,血光四溅。
江玉郎腿间剧痛,浑身一抽搐,目眦欲裂当场昏了过去。
铁萍姑面无表情冰冷道:“但愿被你灌醉骗了贞洁的女孩子只有我一个。”
在场侠士不免齐齐一抖,各自别开脸去,只觉下面凉飕飕的。
洛飞羽将江玉郎交给他们父女处置,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开着地图喊话,语气轻快对众人道:“今日这场戏算是我请大伙儿看的,就不收茶钱了,往后你们可记得擦亮眼睛,别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都当做大侠追捧。恶人谷是清净自在的地方,若再被我知道有什么不入流的阴毒小人都想踩着我们恶人谷刷威望,我怕你们没几条命够被折腾。”
中了毒手脚瘫软的正道们面皮上挂不住,涨红了脖子又不敢发作,低声骂骂咧咧道:“日他娘!都是江别鹤父子两个狗东西害的!”
“我看这万谷主根本是设了个戏台,就为当众揭穿他们父子的真面目,却平白苦了我们被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