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羽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万春流走了出来，死死盯住洛飞羽问道：“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洛飞羽自不能承认他看到万春流治疗燕南天有起色后的狂喜，低头乖顺道：“师父和往常一样在试药罢了。”
万春流看着他，眼神隐隐挣扎，但依然飞快从药架上取下了一罐东西，将洛飞羽拉进病房点了穴道，紧紧关上门问道：“你再说一次？”
洛飞羽忍住去瞄燕南天的冲动，冷静又重复了一遍。
万春流长长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瞧见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已足够万展秋意识到一些事。万神医淡漠孤高，从不会、也不能露出跟关切、焦虑、心慈之类有任何相关的表情。
恶人谷里，步步都是吃人的血口。
为了燕南天，他必须加倍小心。
他举起了那小药罐，对洛飞羽道：“我知道阿秋不是个坏孩子，也知你即便看见了什么，也定会为我守口如瓶保守秘密，但我实在不敢冒险。你莫要怪我，我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说不出话，我们就都能活着。”
若谷中人知道他试图治愈燕南天，那这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万春流将那小药瓶递到了洛飞羽面前，看着别处道：“我不会害你。”他不能看小徒弟的脸，否则定会心软下不去手。
洛飞羽出谷时不过一身白板装的小盆栽，如今回来却是两万分的大花间，其实武功已在万春流之上，他只是知道自家师父并非真恶人，才没有在他面前动武。但这也不代表他情愿吃这变哑巴的药。
他眼神一暗，交了解控芙蓉并蒂瞬息点出，一翻身从万春流的手下溜了出来。
洛飞羽匆匆看了一眼血条下面挂着N个经脉受损和致残状态的燕南天，在万春流定身恢复前抢白道：
“师父且慢！我好像有法子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展秋的身份问题，觉得没看懂万展秋怎么来的、以及世界观设定的宝宝，可以回去瞄一眼本卷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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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著笔墨不多，此处万春流的形象有私设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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