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笑了一声。
带着自嘲和后悔。
因为直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且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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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瑾在包厢里坐了很久，离开时不免经过大厅。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先前那个撞了孟霜晚的人，此刻正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似乎在遮掩着什么，但只手，却正好对着秦淮瑾离开的方向。
直到看着对方离开餐厅，先前那人才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接着起身结账。
出去之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要的东西我拍到了。”
“放心，绝对清晰，正脸镜头不少。”
“这个价格不够，你再加点。”
“……不行？舍不得就算了，我现在就删掉，当没拍过这些。”
那边一听删掉，就急切地说了什么。
“早说不就好了。就这样，我过会儿发一点片段给你，你转钱给我，我再把所有的内容都寄给你。”
听到那边答应后，这人才满意地挂了电话，接着又看了看四周，才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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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秦淮瑾见了那一面后，孟霜晚始终记着对方告诉她的关于秦晔的事。
尽管和对方认识到现在，秦晔从没做过伤害她的事，但有时静下来一想，对方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在设局算计，步步为营，尤其是她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情况下。
不免让人有些背后泛凉。
秦淮瑾说秦晔对她有着超乎常人的兴趣，但那些兴趣怎么来的，除了秦晔没人知道。
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只是在看了你的一张照片，就费尽心思想要接近你。
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孟霜晚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去问对方，但这些日子她心里很乱是真的。
所以她在处理工作事情之余，没再和秦晔联系过。
就算是对方给她发信息，她也没回复了。
而秦晔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转变，曾经问她原因，孟霜晚没有说。
只是回了句最近很忙。
那之后，秦晔竟也没再来找过她，这倒让她松了口气。
因为她现在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和对方相处了。
她甚至动了要和秦晔解约的心思。
反正那些违约金，她也不是出不起。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那条解约信息发出去后，秦晔并没回复她。
反而在过了几天后，直接约她出来见面。
孟霜晚原本第一反应是拒绝的，但后来她想了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为了不引起麻烦，孟霜晚直接提出去策影见面，秦晔同意了。
于是这天下午，孟霜晚把手上的工作都处理好了，就直接驱车前往策影。
前台的小姑娘显然已经眼熟她了，且明显是提前就得了吩咐，所以在看到她的瞬间，就直接带着笑，然后带着她熟门熟路地往策影顶层去。
这次孟霜晚没再去会客室，而是直接到了秦晔的办公室。
小姑娘把孟霜晚带到门外后就走了，孟霜晚自己敲了敲门。
“请进。”
这声音和当初她第一次来策影时听到的一模一样，但现在的孟霜晚心境却不同了。
推门进去后，秦晔一看是她就从办公桌后站起了身。
“霜晚，你来了。”他说着走到孟霜晚身边，结果却看见对方往后退了退，显然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秦晔见状，眼神不由变得幽暗不明起来。
但他最终还是往旁边退了退，没再靠近对方。
两人坐下后，秦晔才看着对方开口。
“霜晚，你最近怎么了？是我做了什么事你不高兴了，如果有，你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你不要……”
不要这样对我。
这些日子他真的很难受。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当初从墨凰县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似乎就是一夜之间，孟霜晚忽然就变得很抗拒他，不回他的消息，甚至还想和他解约。
原本他想着，是不是自己有点过于急切了，所以对方不能接受，所以后来他就忍住了去找对方给对方发消息的心思，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但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提出解约。
对方发来条消息时，秦晔正在拍一个杂志的写真，当休息时看到解约两个字时，向来都运筹帷幄的他忽然就慌了。
他甚至连写真都没心思拍了，直接跟对方说暂停，然后直接给孟霜晚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被接起，秦晔的心也就一直悬着，直到即将被挂断时，那边才接起来，他的心也才放了下来。
最后孟霜晚同意了和他见面。
他就是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孟霜晚会忽然这样。
因为他暂时没时间了。
“秦晔。”孟霜晚忽然这样叫他，让他心下骤然一跳，接着就听到对方说，“我今天来是想当面跟你说，我没办法再做的你法律顾问了，我们解约吧。”
“霜晚，你不要这样，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说……”
“抱歉，我觉得我没办法胜任这个法律顾问。”
“可我觉得你很合适。”
“我觉得不合适。”孟霜晚道，“我不想再和你合作下去。”
她的话过于冷漠，以至于原本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秦晔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啊？！”他看着对方，声音变得有些激动，“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要解约，总有个理由吧？”
理由。
理由……
孟霜晚沉默了半晌，接着缓缓道：
“你要理由，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说着，双眸直视对方。
“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接近我，又为什么不告诉我，策影真正的老板是你？”
“我和你以前从没见过，究竟你看上了我哪一点，值得你设这么多局来接近？”
“这些，你能回答吗？”
四周安静了。
原本见孟霜晚坚持要解约，眼底已经有些泛红的秦晔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
半晌，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孟霜晚没说话，而是等着他的回答。
“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我只是因为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靠近你了。”
“这些都先不提，我只想知道，我们明明没见过，你对我的感情是怎么来的？”
只有弄清楚这点，孟霜晚才能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费尽心思地接近她。
而在听了她说的话后，秦晔反驳了句。
“我们见过的！”
孟霜晚闻言皱眉。
“我对你并没有印象。”
她的话让秦晔神情一暗。
“是啊，你对我没有印象，只有我记得你……”
他这话说的很奇怪，孟霜晚听了正要问时，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推开。
“秦总，M&R那边的项目出问题了！”
孟霜晚并不知道M&R是什么，但秦晔在听到来人的话后，猛然起身，下意识就要出去，结果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你先出去。”他跟那人说了句，接着才转回来看向孟霜晚。
“霜晚，对不起，我暂时有事要处理，关于我们之间的合约，还有你的问题，等我回来了都会告诉你的。”
回来？
“你要去哪里？”孟霜晚下意识问了句。
“M&R总部再A国，我要去一趟。”
他没说究竟是什么事，但看这情况，既然要他亲自出面，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
孟霜晚也分得事情清轻重缓急。
她于是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但显然，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打算。
秦晔也看出来了，所以直接说了句。
“霜晚，你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在我心里很多年了。”
“等我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孟霜晚离开策影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她去自己车上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最终驱车离开了这里。
那天之后，秦晔就启程去了A国，她和对方基本失去了联系。
而因为身份的关系，策影对外宣称说他是去A国参加拍摄。
丁亚彤在知道自己男神出国后，还问孟霜晚知不知道这事，被她三言两语带过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原本孟霜晚以为，要等到秦晔回国了才会有变化。
谁知竟忽然出了意外。
这天早上刚起来，她就接到了丁亚彤的电话，对方跟她说，让她今天先别去律所。
孟霜晚听后不解，丁亚彤却让她赶紧打开手机看眼微博。
“现在微博都闹翻了，都在骂你是小三！！”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头疼想吐，不知道是怎么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