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合一

栗笙冷笑,声音拔高了一点:“薄情?你还记得被我当时被霍川逼的走投无路,来找你们时你们说的话吗?”

曾玉玲一哽,哭声顿了一秒。

怎么会不记得?

当时以为栗笙不过是只过街老鼠罢了,她对着栗笙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类似如若不是看在栗笙漂亮,许家根本不会养她。好不容易叫她去办点事还能搞砸,被霍川逼到绝路是活该!既然她已经没了用处,自然也没必要留她这类的实话。

那时候栗笙被赶走,说了什么?

曾玉玲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她在窗口看着栗笙被保安们请走,她转身的背影决绝,别墅的大门合上,当时的她长舒一口气,心说这样一个祸害,总算和许家没了关系。

曾玉玲抹了把泪,哭的更大声了:“笙笙,那都是假的啊。演戏要演全套啊!我们许家养你至今,怎么可能舍得和你断开联系啊!”

栗笙拢了拢头发,冲着曾玉玲粲然一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眼神冰冷:“曾玉玲,劝你别再想这些歪门邪道的鬼主意,让你们家再惨一点的方法我还有很多。”

栗笙的长相很柔,称得上是江南典型的美人。

况且栗笙向来耳根子软,他们一家苦求一下,就会答应。

可现在的栗笙,看起来好陌生。

虽然在笑着,可那笑容里一点儿温度都没有,眼神冰冷狠厉。

栗笙以前也嚣张,气势跋扈,却不会有这么强这么冷的气场。

——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玉玲一哆嗦,哭声都止住了。

栗笙扬了扬手机,上面是这几天一直在密切关注许力洋消息的私家侦探传来的消息:

“曾玉玲,在我面前哭,不如回去看看你儿子吧。”

曾玉玲擦了眼泪,凑近了看清了屏幕上的字,瞳孔一缩,整个人差点站不住。

屏幕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许力洋被高利贷砍了一根手指。

曾玉玲彻底崩溃,没心思再和栗笙周旋,慌慌张张地跑了。

栗笙其实也犹豫,不知道自己这样狠绝是否太过一点。

都说人艰不拆,没有哪个母亲看到儿子断了一根手指会不心痛,她给曾玉玲看那样的短信,合适吗?

可一想到曾玉玲刚才给她出的主意,她又瞬间坚定的不行。

同情他们的下场,就是总有一天她会被他们献给某个大佬,以换取利益。

栗笙咬了咬后槽牙。

不叫霍川再打击的狠一点是她对许家最后的温柔。

许家确实惨。

听说许力洋断了一根手指,脾气本来就暴躁的他变得更残暴,每天在出租屋里摔东西,其父被气到脑溢血住院,大晚上差点被高利贷的人拔了吸氧管,如若不是曾玉玲及时发现,只怕是要命丧于当晚。

最后没办法,曾玉玲带着儿子和老公连夜逃离了帝都。

栗笙心头的那一口恶气总算消了不少。

日子平顺的过去,一转眼,霍川的生日到了。

栗笙早就惦记着他的生日,现在霍川又给她出了这么大一口恶气,于情于理,她都想给他过生日,她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想要给霍川一个惊喜。

因为两人吃住同在,上班又同行,其实很难给到惊喜。

因此栗笙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找到了秘书长薛让偷偷商量,申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并拜托薛让保密。

薛让欣然应允。

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霍川的关系,栗笙四舍五入就是总裁夫人了,可不得答应么。

栗笙准备好一切,中午饭后便回了家。

她准备亲自给霍川做一个生日蛋糕。

知道霍川不爱吃甜,除了必要打发的砂糖,多余的她一点儿也没加。

小乖被她抱到了同等高度的凳子上,对着这些食材探头探脑,好奇极了。

栗笙问它:“小乖也想吃呀?”

小乖冲着她叫:“汪。”

栗笙笑笑,“等霍总回来一起吃好不好?”

小乖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尖。

栗笙的心情很舒畅,一边打发着奶油,一边忍不住想:霍川看到这个蛋糕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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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前,栗笙才给霍川发了消息。

理由也是早就编纂好的:[霍总,我去给乔妙妙送饼干,就不蹭你的车啦。^_^]

她说话向来很客气,生怕太过命令的口气,会让人感到不妥当。

霍川垂眼,一个人往停车场走去。

车子开出车库,手机响起,是他的心理医生陈裕打来电话。

之所以会找心理医生,是肖燃硬塞给他的。

肖燃认为他的感情实在太过淡漠,担心他患有情感冷漠症,便找了个心理医生时不时的关注他的心里状况。

毕竟私交不错,霍川懒得拒绝,但对陈裕的问答一向很敷衍。

秉承着交作业一样的心态,霍川摁下了蓝牙耳机的接听键,淡淡地应,“怎么?”

陈裕在电话那头轻笑,“霍总,好久没联系。”

霍川:“嗯,好久不见。”

陈裕听他的语气平和:“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霍川嗯一声。

其实日子还是那样过,所有事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他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个不定因素,她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叫他根本猜不透她的下一句。

霍川不自觉地抿唇,听筒里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气音。

陈裕觉出异样,“看样子你这阵子的心情也很好。”

霍川不习惯被人这样点破,他抿起下唇,“一般吧。”

陈裕试探的问道:“能和我说说,是什么事,亦或者是什么人,让你有这样的转变吗?”

霍川没答。

他向来不屑向心理医生倾诉。

——知道了他的苦痛又能怎样,这个世上并没有人任何人能真切的体会到他身上曾发生过的一切。

对话陷入了沉寂。

陈裕颇有耐心,并没有再追问,亦或者挂断电话。

霍川虽然没答,但是只要没有挂电话,就说明有机会。

良久,霍川说:“是有那么一个人。”

他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栗笙的脸。

他勾了勾唇,语气里有一分不易察觉的亲昵,“挺有趣的。”

陈裕做他的心理医生几年,还是第一次听他松口。

如若是往常,霍川肯定会挂断电话。

陈裕试探着问:“是个女孩?”

霍川不置可否。

仅凭寥寥数语,甚至不需要再追问下去——当然,霍川未必会说。

不过陈裕还是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判断出了几种可能性。

无论哪一种,于霍川来说,都是好事。

只是——

作为朋友,他不得不再提醒霍川一句。

“霍川,溺水的人都会奋不顾身的抓住那一块浮木求生。但你知道,那一块浮木会是什么下场吗?”

霍川没应,甚至话筒里,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陈裕顿了顿,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如若不够强大,会随着溺水的人一起沉下。”

话落,迈巴赫一个急刹,赫然停在路中间。

后面的车差点儿追尾,拼命地摁着喇叭,后车司机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大骂:“寻死啊你!”

霍川嘴角的笑意凝在嘴边,很快,他的神色再次变得疏离和冷漠,“是么。”

他挂断了电话,给薛让去了个电话。

“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酒会。”

薛让显然很吃惊,多余问了一句,“霍……霍总,这个不是推了吗?”

但很快,薛让就发现自己越界了,想了想,想到栗笙一脸得意的叫他保密,说要给霍川惊喜,忍不住又多嘴问一句,“那栗笙知道这个事吗?”

电话那头没再有任何声息,毫无预兆的挂了。

薛让心惊胆战,急急的开始准备。

一路送霍总到就会后,薛让这才有空,想了想,还是给栗笙发了条消息。

……

栗笙做好蛋糕后,又准备了一瓶香槟,还有几个菜。

做完这一切,她拿出那个纸做的王冠,摆在手边。

她想:

虽然这个王冠有点傻,霍川也未必会同意戴上。

但他戴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她做完这一切,内心的满足感爆棚,对着满桌的丰盛拍了数张照片后,又把屋里的灯关了。

无数小灯泡将屋子照亮,大厅不再变得冷冰冰,转而变得温馨。

为了这样,她费了不小的功夫,把彩灯一圈圈的围屋子绕起来,但幸好,最后的效果让她很满意。

栗笙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呜呜呜,等会霍总回来看到太感动,会不会感动死啊!

她默默又跑去镜子里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任何一次错漏,这才又坐回沙发上。

像是感觉到她的兴奋,小乖也跟进跟出的跑。栗笙一把把它抱起,挠了挠它的下巴:“小乖,等会要一起祝霍总生日快乐呀。”

小乖懵懵的,乌溜溜的大眼看着栗笙,似懂非懂。

栗笙被它这可爱的小模样给逗笑了,继而改成揉了揉他的脑袋。

手机响了响,有短信进来,是薛让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