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热水浇下，身上缠绕的绷带全都湿透，伤口刺痒的难受，卓青灵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渍，一脸平静。
人妖殊途，本就不该有杂念。
翌日，从嬛娘府中走出的卓青灵在命师楼遇到了她，两人平静的点头问好，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好似那些对话，那些情愫不曾出现一般。
厉振能唤了卓青灵过去，询问为何此次任务时间这般的长久，早就想好说辞的卓青灵回答的顺畅。
厉振能盯着他瞧了一会，便让卓青灵离开，狐清从边上柜子中蹿了出来，抖动着毛发：“看吧，他不稀罕你给的机会。”
“妖向来魅惑人心，你这手下似乎没救了，不如尽快动手，免得留的夜长梦多。”
厉振能并没有被狐清迷惑：“你也是妖，所以你也不该留？”
“妖也分有用的妖与没用的妖。”狐清可不会给自己挖坑，“无用的妖自然没有留存的价值。”
“能当命师的妖，可比你厉害多了。”
厉振能这话倒是提醒了狐清，或许它可以继续用狐缘的身份靠近嬛娘，从她口中套出那修炼人族元力的法子。
倒是它回到妖界，还能培养一批命师来，混入命师楼也不是不行。
花花那妖替厉振能做了不少事情，看来还是要寻她一寻，她妖丹可还在它这处呢。
“那便继续放假消息出去？”狐清问着。
“让花花警醒点，她假装嬛娘的模样在外头跑时，我会支开嬛娘，不让她露面，省得被发现有两个嬛娘。没有让她行动的时候，不要用嬛娘的模样行走。”
“待那些妖子全都上钩了，再诱嬛娘去那地方。”
“知道了。”狐清应了一声，再次从窗口离开，翻上楼顶离开时，狐清看了一眼下方院子里的人，皆是傻子，都不知道自己在疯子手下做事。
用平民来供养妖，若不是它替花花剥离妖气，她身上的气息都浓厚成什么样子，厉振能倒是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