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是战神,也只能是战神。
有人说他是源义经转世,传得有鼻子有眼,为什么?因为都是终其一生之战未有一败。
谁又知道这些盛名之下的人已经形销骨立,众叛亲离。
此时此刻,久见秋生一出了孤冷的朱羽院,耳边立刻便传来闹嚷嚷的喧嚣声。
他仔细一想……哦,由于梭衣天皇自请退位,新天皇继位,又是大赦天下又是观礼,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赏赐,所以整个冷泉城比过年了还要喜庆。
倒是好一番人间烟火。
曾经在烈火中被烧得枯萎的紫藤花又已经长了起来,只是如今花期过了,已经谢了,想要再看见还要等待明年春。
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着从马前面跑过去,无忧无虑地笑着,笑声一直飞扬着飘起来,传进久见秋生的耳朵里。
他忍不住也笑了,笑着笑着便开始咳嗽,吐出几团黏乎乎的血块,把素白的衣襟染得斑驳。
阿犬闻到血腥味回头看,用帕子想要把久见秋生襟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但是却越擦还越污秽了。
“今天不应该穿白衣的。”
久见秋生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日子。”
阿犬摇了摇头,固执己见:“白色好。”
“好吗?”
久见秋生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对谁说,或许是对木雕说。
路口几个小孩儿在玩扮演的游戏,其中有一个披着黑色的一块破布,手中握着一根长树枝,神色严肃地对下面几个小不点激情澎湃道:“今日我们被狼狈驱逐,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日我们必将百倍奉还!我以久见氏的荣耀起誓,必报妻女山之仇!”
忽然听到“久见”这个词,久见秋生一时有点错愕。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这个小孩……似乎在扮演自己。
阿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神色有些古怪,回头看了看久见秋生。
意识到久见秋生也在饶有兴趣地看后,他便不再扯着马走。
当戏有了观众,演戏的人总是要精神百倍,这一出夜逃妻女山的戏码在孩子天真的演绎下硬是有了一种斗志昂扬的氛围,然而看的人却很是入戏。
“不是这样的。”
白衣的青年忽然有了几分精神似地翻身下了马,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土中画出地形图:“侧峰在这里哦。”
“你是谁啊?”
披着黑色破布的孩子有些垂头丧气,但是很快他就重振旗鼓,气势十足地一挥小手:“没想到先生竟有如此大能,可愿入我麾下为将?”
“你又是谁啊?”
久见秋生情不自禁地笑着配合他:“我为何要为你效力?我一个人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岂不妙哉?”
“我乃久见秋生,有志平定诸国,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
那孩子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对正牌久见秋生认认真真地说:“先生可愿共襄大业?”
他伸出手。
久见秋生弯下腰来把自己削瘦的手放在那只稚嫩的小手上,微笑着轻轻说愿意啊。
一直都愿意的。
永远都愿意。
他答应的这么快,倒是让那个孩子有些惊讶,他瞪大了眼睛说,白衣大哥哥,这是很难的一件事,很危险的一件事,有很多人都牺牲了,你真的不犹豫一下吗?
旁边扮演源三郎的孩子凑过来说是啊是啊,然后浮夸地“啊”了一声,倒在地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