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柳云昭眨眼,故意扭曲词义,“我们是管鲍之交。”
对上那样一双清清亮亮,戏谑调笑的双眼,胥文戈心一阵刺痛,他们之间,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他障目的一厢情愿。
胥文戈掐住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直将她的唇蹂.躏成滴血的绯色,“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幽默?”
男人莫名其妙突然冷脸,柳云昭自然态度更加不好,因为当初强迫了胥文戈,她才对他分外容忍些,可是这不代表着胥文戈在她这里就有所依仗,她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柳云昭直接反扭住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男人迫不得已松手,“你要的补偿我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别用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我。”
补偿,这是她对两人关系的定性。
明明白白,不带任何感情。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胥文戈有些哽咽,后面几个字被他嚼碎吞了下去,尖锐的边缘将他的口腔和喉咙割地血肉横翻。
他问不出来,他知道答案的。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欺欺人,面前的蜜糖淬了毒,他贪念那虚幻的幸福,于是傻乎乎地将服了毒药,一边吐血还一边开心地笑着。
柳云昭在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是……没错,我要报警……定位显示我现在的地点是……”
胥文戈因为阻止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而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没有立场,能让柳云昭放过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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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文戈感到自己也随着迅速到来的警笛声被宣判了所有的命运。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说,“你不该爱上她。”
“你不该爱上她。”
“你不该爱上她。”
柳云昭这样的人,是罪欲里开出的血色玫瑰,轻轻一碰,就会被扎地满手是血。
“是,不该。”胥文戈回答那个声音。
可是已经晚了啊,他整个人已经踏入深渊,再也走不出来了。
……
华丽的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地极亮,大桌上,几个富家太太搓着麻将,她们一边闲聊着自己的各种琐事,一边打发着漫长重复的生活。
“哎,苏太,我听说你家那闺女最近可红了,我身边好多小辈都去看了她演的电影。”一个胖太太说。
“对啊对啊,我家里那几个还说他们都不知道苏晚这么厉害呢,你家闺女这么争气,可真是给你长脸。”另一个人附和。
陈兰兰打出一张二筒,脸上全是得意,“她一个女孩子,一天天抛头露面不干正事,都是你们抬举。”
自从柳云昭的电影让苏晚大火后,她就得到了不少身边人的赞扬,原本她还以为这些人在讽刺自己,没想到他们是真心实意在夸奖苏晚。
她一贯认为,女人事业再成功,最后都要嫁人的,嫁地好比什么都重要。
要不然等熬到三十几岁成了大龄剩女,要么就只能找个差劲的将就,要么优质男都只剩下二婚三婚,到时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张兰兰不认可苏晚在娱乐圈浪费光阴,但是现在苏晚正火,她到哪里都非常有面子,一时间对女儿拍电影的怒气也少了好些。
她当着几个麻将搭子的面,打了个电话给苏晚,并且开了免提,话里是习惯的命令语气。
“明天晚上你陈阿姨家有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