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坐地户想要太平那真是太难太难了。特别是这所谓的传言里头,那个留下手札的还是个道士的情况下,他们道门若是不站出来施展一下肌肉,那夜里就别想睡觉了,偷偷摸摸来试探的都能烦死人。
“你们青壶观虽说在偏僻地方的山里,可我想着,越是这样其实吧,越是容易让他们盯上,毕竟都不是傻子,坐化这么一个说辞之下,在这府城没收获的,铁定会往山里想,所以想着,还不如将你喊来,光明正大的在这里露个面,让他们知道你那边没戏,最起码你是什么都没得着,也能省去些麻烦。”
露个面就能省去麻烦?这个理由明道人怎么想的阿木不知道,不过就他想来,那是没用的,只要这要找的东西没找到,他们不甘心之下,那联想起来,什么理由不会为自己找?指不定还以为他们这是反其道而行呢。人的脑洞这东西,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这么的,好像也没别的法子,要真的是权当不知道的在山里自己顾自己,那等着一窝蜂的往道观去,他们反而更被动,这么一想,这玄德观主想的还算是有道理了。
阿木想到这些,转头看了看自家师傅,果然,师傅那眉头皱的吧,都能夹死蚊子了,半响才叹了口气,拍着大腿唏嘘道:
“真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这传出话的人,要吗都说清楚,要吗就别说,这样不上不下的,可是害苦了我们了。”
“可不就是,我那边听到消息的时候还觉得可笑,想着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若是真的能凭着一本手札延年益寿得长生,我们道士岂不是各个都能活上几百岁?我们这样的,哪家道观没个长辈祖师?哪家没有些个先辈手札?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还说这样的笑话,听风就是雨的应该不会多,毕竟这喝醉的人说的话,哪个有准?可不想我这才这么想没几日,我那边就多了不少的江湖人不说,还有些个不知道怎么攀上交情的陌生人,直勾勾的来我那边借宿,眼睛滴溜溜的,总不安分,你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三官殿就在宁州,离着齐州府城并不远,离着北方也更近,说一句是北面来齐州府的必经之路也不为过,这样的情况下,他那边最先有江湖人驻扎,那真心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不过他这自家地盘不顾,直直的来这府城……
阿木看了这老道士一眼,瞧着那一脸道骨仙风的模样心下不住的摇头,怪不得师傅早年说起周边道门观主的时候,说这天和子观主生性稳重大气,事事妥帖,是个好相处的,唯有胆子小了些,若有托付后背这样的事儿,不用考虑他。可不就是这样嘛,不过这人胆小谨慎却也不是没有好处,他这一到府城求助,指不定还将那原本在宁州的那些人给转移了视线,以为东西可能在府城呢,倒是变相的将自家的围给解了。
等等,这人莫不是本就是这样的目的吧,若是如此,这人的心思倒是也不慢,还有些深啊!阿木脑子里的脑洞也相当的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十七八个弯,正想将自己想的偷偷传给师傅,询问一下可能性,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抬头一看,是玄微道长,正擦着汗,一脸急切的往里头赶,一边走还一边喊道:
“师兄,师兄。”
“怎么了,这是?”
“有人在城外江边找到了一处洞窟,据说里头还有人骨。”
嗯?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真有什么坐化之地给找到了?这下可真是惊呆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