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什么的,其实只要不是手残党,一般来说,只要稍稍细心些,做的都不会太差。这里头没什么性别区分,这一点看看那些高档定做行当里的男设计师就能看出一二。只是作为初学者,即使再怎么努力,速度却是个大问题。想在24小时内完成任务?阿木自己都觉得很难。所以下意识的就加速了,很不能一分钟当两分钟来用,别说什么出游戏睡觉了,就是让他抬个头,他都感觉浪费。
不管做什么事儿,精神集中起来时间其实过得挺快,心下不住地催自己的结果就是,阿木,这豆丁点的娃娃愣是在游戏里做做了整整一日,直到天色暗下来,那王婆婆点上了油灯,这才回过神,出了游戏。
而这个时候,在现实的世界里,也已经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虽然天还黑着,可按照道士们大清早需要在山石上,面朝东方,吸收什么天地之间第一缕紫气的习惯,这道观里的人可都已经起来了。这么一来,阿木就是想挨着枕头装着来个回笼觉也不成了。
不单是不成,因为同屋的阿青指着他的熊猫眼吓得大喊了一声。于是他这被蹂/躏过一般的模样被整个道观的人(虽然全部也只有四个)给围观了。
“阿木啊,你这,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阿青睡着的时候打拳了?戳你眼睛上了?哎呦,看看这一圈青的,搞得和皮蛋似的。”
泉道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立马将两个师侄都给得罪了,也不知道就他这嘴去算卦,怎么就没被信众给撕了。
阿青一脸幽怨的为自己莫名背黑锅哀叹,垂着头不想说话。至于阿木则是被围观的想翻个白眼,什么叫皮蛋似的?为嘛自己黑眼圈就成了吃的了?哪怕是说滚滚呢,这听上去也好听些,好歹是国宝对吧。
不过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他师傅已经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拿着煮鸡蛋过来了,很明显就是给他滚黑眼圈的,只是给鸡蛋归给鸡蛋,若是他没有个说法。。。估计屁股还要遭殃一回。
“师叔,和师兄没关系,就是昨儿不知怎么了,做梦做了一晚上,好像是在哪儿缝衣裳呢,别说是眼睛了,就是手都有些发抖。”
虽然他一起来的时候就看过了,游戏里N次被戳出血的手指头,在现实里完好无损,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心理阴影。伤口没有,手指头发抖却是真的,那被戳的血槽下降好些的地方,摸着就感觉不敢下手也是真的。
“手抖?缝衣裳?哎呦,你个死孩子,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咦?这是啥意思?想想自家师叔那半仙的职业……刚被伤害了脆弱的小心灵,暂时不想理他的两个师侄立马抛弃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一脸求知欲的对着泉道人卖起了萌。
“师叔?可是解梦里有什么对的上的?”
“师叔,缝制衣裳好不好?”
“停停停,别跟麻雀似的,好歹留点我说话的空隙。”
泉道人对于被师侄围攻其实蛮享受的,只是那边拉着小徒弟,用鸡蛋揉着眼睛的师兄眼神里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浓了,再看看外头,明显到了他们要练功的时辰,所以他也不好多卖什么关子,只捡着不重要的先说,好逗逗孩子:
“倒不是说这梦不好,只是人家做缝衣裳梦的,十个里头七八成都是女子,剩下的也多是裁缝,即使有男子,那也多是成人,师叔我这还从来没预见过孩子做这样的梦的。”
说了半响了,亲,你怎么还不说这到底是啥意思呢?看看,孩子们眼睛里已经有控诉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