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可以说是自己一天天见着长大的孩子露出了这么傻乎乎的笑容,扉间似乎也被感染,嘴角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你是我几个学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男人顿了顿,“时间过得真快,现在连你也结婚了啊。”他有些感慨。
“说起来扉间老师为什么不成亲呢?”
许是因为气氛太好,镜似乎也放下了往日的顾虑,直白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千手扉间脸上的笑容停了一瞬,他垂下了眼睫:“因为我太忙啦,结婚的话也只是耽误人家小姑娘。”
镜有些不赞成地皱了皱眉头,他张开嘴就想要反驳,将出的话语却被千手扉间那如实质般沉重的视线压了下去。
“好啦,”银发的中年人露出了一个笑,他上前几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老师给你放几天假回去多陪陪你妻子吧,别在我这个老光棍这边浪费时间啦。”
青年就这样半推半就地离开了。
没有回头。
因为他很清楚地听到了那委婉的话语下催促的鼓点。
扉间老师……是在思念谁吗?
但在孤身一人的时间里,他依然有些迷茫:
我从来没有见过扉间老师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
南宸默默地静音了自己与带土之间的频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堆语音流就冲了进来。
「不是,这有哪不对吧?千手扉间还有过喜欢的人?老头子都不知道,历史上也没提。」
「刚才那神态简直绝了,那种混杂着哀伤和无可奈何的惋惜,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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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说他这么讨厌宇智波不会是他喜欢的人死在了宇智波手里吧。」
南宸在心里呵呵了一声,没有回话。
那还真是死在了宇.智.波的手里啊。
时间再度快进,再一次稳定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又过了好几年。
映在视网膜上的是残破的蓝色的挂甲。
男人抬起了头,这个寻常的举动在力竭的当下却异常的艰难。
他能听到血液汩汩向外流淌的声音,肺部被灼烧碳化了大半,肋骨是断了六根还是七根呢,他深深地喘了口气,血沫已经溢到了喉咙口。
孩子们应该都已经安全撤退了吧,他想。
日斩、团藏、小春、阿炎、取风还有镜,村子以后就交给你们啦。
颅骨漏出的组织液将视线遮蔽了大半,白的红的一片都看不清楚。
有沉重的拖拽声响起。
银角…还没死吗。
男人在心里叹了一声气,老啦。
他对自己的身体说,对那苟延残喘还在徒劳地修复着伤势的血脉说,足够啦,到这里就可以啦老伙计。
模模糊糊的,透过劈下的利刃,男人看向了本应澄澈的天空。
出奇的,有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嘿,他轻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会是大哥呢。
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张熟悉也陌生的脸。
那张曾与他纠缠了数十年的脸。
那张死在他手里的脸。
“泉奈,我很想你。”
画面归为黑暗。
南宸三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