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要求了什么?”看着坐在桌子两端离得远远的不发一言的两个小孩,南宸有一些头疼。
“也没什么,毕竟她都跪下来求我啦,我总不好意思再狮子大开口吧。”带土一边懒洋洋地托着下巴,一边把筷子使得飞起,在半空中舞出一道道残影。
安安坐在对面,脸有些气鼓鼓的,手却依然很诚实地夹着菜。
“行吧,”南宸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不说我就默认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只有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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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小打好基础,根骨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饭后,南宸和带土坐在廊下消食。
“你也用不着费多少心力,人家只求让这个小鬼活下去没奢望他能有多出息。”带土拿胳膊枕在脑后,“她付出的代价也就只够换点这东西了。”
南宸斜了他一眼:“怎么,她手里有我们四代水影也眼馋的东西?”
“唉?这么讲就没意思了啊。”带土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她的确给出了她所有能给的东西。”
“所以你是在做慈善?”
“切,”带土又重新躺了回去,“反正你已经捡了一个,再养一个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是呢,我养一个弟弟就已经很辛苦了。”南宸举起一边衣袖挡着脸,开始假惺惺地装哭,“弟弟还不体谅我,呜。”
“…就觉得,也许这个世界并非只剩下痛楚了。”
超级小的声音。
南宸眨了眨眼。
「这样啊…」
他收起了那副装模作样的鬼脸,膝行着靠了过去摸了摸带土那头看似扎手实际上柔软温顺的黑发。
“是很有趣的想法呢。”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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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好奇怪啊。”拿着张漩涡的封印术密卷在那里左瞧右瞧,带土终于选择了放弃,啪叽一下扑在桌上摊成了一张堍饼。
南宸在院子里帮着安安纠正姿势上的错误,闻言从窗外送来一个白眼:“你还没七岁小孩子能坚持呢,是吧安安。”
安安不想说话。
安安咬着牙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动作不走样。
“得了吧,我就不信你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