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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绮被系统唤醒了。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诀别,但于她来讲也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再加上早就知道要跳时间线,她心里更是无所畏惧。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站在了进入游戏前的空间里。
“这里开启中间篇章的中转站,”系统连忙解释,“虽然说要跨年千年的时间,但也不可能真正让玩家一年一年的走过去……所以每次跳跃时间线前,玩家都会在这个空间了解期间发生的剧情。”
爱绮懂了,就像是后日谈那样,游戏会根据她的人设和行动自动补全中间的内容。
她问:“那这个中间篇章是什么?不是直接跨越到现代篇么?”
说到这里系统竟然很惊喜:“相当于彩蛋番外呢!以往数据里表示只有百分五不到的玩家开启了这一剧情,主人超棒!!”
“放心吧主人,中间篇章是过渡的,不会太长。”
了解过后,爱绮选择观看补充剧情的资料片。
首先就是在平安时代的后续——
正如她当时暗中安排的那样,刀剑男士们一路赶回了山上的迷你本丸,还学聪明了点,抢了加茂流带来的打手的马,哒哒哒很轻松就跑了回去。
三人抵达时刚好羂索的尸体被火焰烧光,他们告诉了橘月整个事情经过。
再交代了橘月以后的生活——因为在听从爱绮的命令的那一刻起,多年来和主君的默契让他们意识到爱绮的安排。
当时从加茂家逃出来和爱绮相认后,她学会了如何将火焰幻化为刀剑男士赖以生存的灵力。而最后和羂索对峙时,爱绮为了稳定最大化只预留了少许灵力,耗尽时刀剑们都会陷入沉睡。
等到她到现世篇时再把人一一唤醒。
可看到资料片里刀剑们在最后一丝灵力即将耗尽之际,排排坐在和室中的时候,爱绮终究感到不忍和……一丝愧疚。
因为她的谨慎安排,使得他们被迫违背了当初的约定。
哪怕已经是无力支撑身体,他们也将自己靠在墙上正襟危坐,这样就可以挺直脊背。
橘月还是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我会按照你们的吩咐……把你们都一一供奉起来……”
她接受不了:“夫人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么?”
“主人啊……”某个关键词触及到了乱藤四郎,他半阖着眼,就好像是快要睡着了,“还能再见面吗……?”
长谷部强打起精神:“一定会再相见的。”
“哈哈哈,对主人再多些信任吧,”三日月感叹般笑了,“可不要忘记她当时也是审神者里数一数二、骁勇善战的武将呢。”
“只是我们终究还是背叛了约定,一想起来那时竟说了那么可笑的大话,真是惭愧啊……”
伴随着一声叹息,刀剑付丧神全数沉睡,灵魂回归于本体之中,倒是酷似爱绮在燃烧自己时那样,躯壳消失在空气中。
平时常说这是个迷你本丸,可是当只剩下橘月时,又觉得这里大得空旷。
“主人……”
察觉到爱绮的低气压,系统用爪爪按了按她的脚背,它现在还保持着狐之助的形态。
爱绮抱起来,把脸埋进它软乎乎的毛里深吸一口气。
——好在后面就开始集中讲述羂索的下场了,可以说是稍微能解点气了。
可能是由于过于震惊吧,等到加茂流感到的时候羂索还呆愣站在那里,漏洞百出的应付让加茂流认出来这并非是自己真正的孩子,遂开启了一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追杀大作战。
虽然由于羂索的术式过于作弊——没错,爱绮搞明白了他术式的作用——最后还是顺利苟过了加茂的追杀,但中间也是吃了很大的苦头。
原身的毁坏导致他只能靠捡尸度日,活得像是个寄居蟹。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涉及到整个咒术师群体,加茂还是无可奈何地联合其他家族下了通缉令,社会性死亡的羂索顺理成章归于诅咒师这一方。
在后来几次金蝉脱壳后,羂索开始以各种利诱、骗取的方式让别人和他签下契约。
在加茂的记载中,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咒术师讨伐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时,当时他和两面宿傩应当是有合作,结果被顺道痛揍地差点归西,从此就过上了苟的生活,再也不显露自己。
这一苟就是苟了数百年,中间他收取了那些签下契约的人身死后形成的咒物,爱绮只对一个叫做“狱门疆”的咒物尤为深刻。
他也从未放弃过对火焰的痴迷,硬生生把她烧完自己剩下的那点灰保存着,然后借别人的壳子想要制造出超脱于咒术师极限的、类似火焰的力量,最新的进度是利用无辜女子搞出了混血咒胎的东西。
哦,巧了,还用的加茂家的人的壳子干坏事,他现在的身体叫做“加茂宪伦”。
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是将研究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但当走上了极端,他就变成了魔鬼,令人恶心。
……或者说,可能还包含着一些其他的情绪,但爱绮并不想了解。
因为她很快就发现明治时代的剧情就是——
由于咒术师神奇的概念,她的“骨灰”也变成咒物的一种啦!
看过羂索在这几百年间所作所为,就像是恶补了令人呕吐的咒术界版生物课,她自然知道咒物除了有工具性的作用,还能拿来做什么。
……比如说,受肉。
——
补完剧情看完之后,爱绮就进入了明治时代的剧情。
系统在这里没有戏份,所以没有狐之助的出现。
剧情上的解释是她的本体变成咒物,相当于她的精神也被玄妙地束缚于其中,所以这几百年来一直被迫旁观羂索的人渣事迹。
包括眼前被他无尽压迫的特殊体质的女性。
强行与咒灵结合,又一次怀孕生下被羂索称作“失败品”的混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哪怕每天有无数的补品,却还是面黄肌瘦、一脸憔悴,站起来都摇摇欲坠,精神状况方面更是雪上加霜。
第二个孩子了,他又把孩子从我身边夺走……
只有在羂索出去应付和马甲有关系之人时,女子才有喘息哭泣的机会。
她绝望地宛如幽灵在房中晃荡,因为自信她逃不出去,羂索只在门口的地方命令咒灵看守。
然后她来到一处静谧的房间,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只能依稀看见中间摆放了一个酷似神龛的东西,上面放了一个一看就很华贵的盒子,但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
可见平时是没有人去动它的。
“神啊……”女子在神龛面前祈求着,虽然羂索并不供奉这里,但俨然已经成为了女子的精神寄托,“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样的地狱……”
作为被祈求对象的爱绮的本体,她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