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深海研究所(二合一)

004号的表现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误会他其实不是低智的深海种生物,而是娇养在家中的天真菟丝花。

就算知道他有一定危险性,如果他的存在公布出去,大概也会有人前仆后继地试图圈养他。

圆脸研究员迟疑着开口:“004号的发情期要怎么解决?”

依照他们的研究,人鱼胯部附近的鳞片开始变色就代表着第二次成长期——发-情期的到来。

人类目前还不清楚深海种人鱼的性别分类依据,但009号既然对004号发出了求偶的声音,就代表这只外表是娇-小少年的蓝尾人鱼在深海种人鱼的观念可以作为雌性存在。

深海种人鱼的繁殖十分霸道,就算004号在生理结构上不适合,在各种奇异植物和人鱼特殊液体的作用下,也会慢慢被改造成适合交-配和产卵的模样。

虽然发-情期的人鱼也不一定要交-配,但如果硬扛着度过会很难受,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而且发-情期的人鱼脾气会非常暴躁,可能伤人。

严长冬脑中闪过那几片颜色稍薄的漂亮鳞片,手搭在隔离研究员与深海种的栏杆上微微收紧,脸上冷肃沉凝的表情不变,下意识打断研究员接下来的话:

“我会解决。”

圆脸研究员愣了一下,解决?人类要怎么解决人鱼的发-情期问题?

“009号那边,它似乎也提前因为某种刺激进入了发-情期。雄性人鱼对于自己的伴侣十分坚贞和执着,它对004号很执着,按照研究所的既往例子,如果两只人鱼都不抗拒,可以进行……”

配种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秋阁打断了他,眉眼温柔,语气却很坚定:“009号现在非常危险,我们不能拿004号冒险。”

三人还没有讨论出结果,远处的骚动打断了谈话。

在隔离区负责看管深海种的研究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表情很难看:“009号醒了,它一直在攻击容器。”

刚才那一幕,研究员们都很清楚009号现在到底试图在找什么。

严长冬按了按眉心:“我马上过去。”

恰好到了深海种们午间休憩的时间,这个区域柔和的灯光被关闭,密闭不见阳光的室内像是进入了夜晚一般,只有一些模糊微弱的光线孩子闪烁。

费姝看着研究员们匆匆离开的方向,猜测应该又是黑尾做了什么。

他脑中想着刚从黑尾古怪的模样、之前那些突然发狂自杀的鱼,这些生物眼中都突兀地出现了黑色。

熟悉的质感……费姝想到了银尾周围的黑水,同样给了他诡异不安的感觉。

所以之前它们是不是都被-操纵了,所以才会有这么突然的古怪的行为。

是银尾做的吗?

如果是它,它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报复研究员把它带上来的行为?

幕后凶手是它吗?

费姝从一团乱麻中找到了几根线头,却扯出了更多理不清的线疙瘩。

费姝决定先放一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随着研究所剧情的推进,总会出现更多的线索。

他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玩家交代自己的身份,他们身份不同,交换彼此的信息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不过费姝有点担心会遇到不太友善的玩家。

他脑中闪过进入副本前个人空间的地动山摇和那一片银发。

旁边的鱼缸,里面的草食深海种又锲而不舍地爬了上来,扒在容器壁上跟蓝尾巴小鱼打招呼。

有点像海蜗牛。

费姝这次游过去,浮出水面,微翘的睫毛和顺滑的发丝还滴着水。

像是一朵打湿了的雨中玫瑰,倚在开口的容器旁。

抬手,匀称纤细的手臂线条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指尖摸了摸草食深海种后背的壳。

草食深海种一僵,又掉下去了。

费姝满意地翘了翘尾巴尖尖,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威严在的。

【老婆可爱死我算了呜呜】

【在现场,我就是被小姝摸摸的海蜗牛,已经幸福得昏过去了】

【我愿意当姝宝的食物被吃掉!】

费姝打算先睡觉。

可能是身体留下的本能,他刚才吃完饭就已经觉得有点困了。

研究员很用心,制作的贝壳小床很舒适。

费姝缩在上面,觉得一直在抗议的酸痛感都消失了。

迷迷糊糊中,远处的喧闹声也慢慢安静下来,009号应该又被洒了溶剂镇定,观察区彻底进入了一片休眠的宁静中。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严谨又克制地踩在地上,硬底鞋与坚硬的地面接触,发出规律的声响。

越来越近,在新换上的容器前意味不明地停留了一会儿。

蓝尾巴小鱼睡在柔软乳白的鲛绡中,一半脸埋在柔软的布料中。

巧夺天工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仍然闪着钻石般细碎的光,一小只呈在贝壳床里,像是被强制打开外壳,露出的里面那颗漂亮珍珠。

身上本就不怎么贴身的衣服在水的浮力下飘起来,平坦柔软的肚皮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因为刚刚吃过东西,现在有一点轻微的起伏。

几乎让人忍不住恶念地去按压那点起伏,然后欣赏人鱼微红带泪的眼角和支吾不成语句的抗拒呜咽。

似乎也察觉到那股令人不安的视线和粘稠的恶意,细腻的皮肤起了一些小疙瘩,脆弱的人鱼缩了缩,细长绵软的手指抓着手边柔软的鲛绡。

带着硬度浅色的睫毛轻轻颤着,像是微风吹过的枝尖树叶,抖动着就要露出底下干净明澈的蔚蓝宝石。

鼻尖好像有奇怪的香味,费姝睡得昏昏沉沉的,本来只是想小睡一会儿,抵挡不住那股睡意,干脆一直睡了过去。

敏-感的鳞片被逗弄似的触碰,尾巴无力地抖了下,眼角滑出的液体慢慢跟容器附近的水交融在一起,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如果不是时机不佳,来人愿意像献祭一般进入属于人鱼的水域,用死亡交换一场最细致最疯狂的触碰。

沙哑听不出声线的声音:“我不会让肮脏的东西染指你。”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一同响起的还有微弱的滴水声,速干的布料很快恢复了原状。

脚步声越来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