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椿芽一得空就看书,果果也在一旁跟着学。
这天,椿芽兴致一来,就念给果果听。可果果哪里听得懂?就咧着小嘴笑着,要撕书。椿芽吓了一跳,这娃娃咋学会了这个?她唬着脸跟果果说:“果果,你再敢撕书,娘就打你的屁股…… ”说着,就轻轻拍了两下。果果瘪了瘪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可也老实了许多。
齐明瑜回来后,果果就扑上去告状说:“爹,爹,娘打我屁股了!”说着,还用小手摸了摸。
椿芽一看,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娃娃还学会告状了?都是明瑜给惯的,还有点原则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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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到了夏收时节,乡里是一片忙碌。
姜茂山家入了合作社,就便利了许多。几家农户互帮互助,大人和孩子们一齐动手,这抢收工作也就顺利完成了。椿芽看着大林的来信,总算放了心。她给爹回信说,农业生产合作社是发展方向,国家也在提倡这个,日后得积极一点。还有粮站的事可不能耽误了,家里再忙都得过去,那文化也不能丢下了。
这时候,国家下达了合并省区的通知。这么一来,大区就撤销了,华北局归了中央,省里和行署也有了变化。
到了七月,齐明瑜收到了一份请柬,是柳怡秋托他大哥捎来的。
她要结婚了,对象姓崔,叫崔景先。椿芽拿着请柬,看到那个名字,楞了一下。崔景先,咋这么熟悉?随后便想起来了,这不是崔书记吗?她当年救下的那个人,怎么跟柳怡秋走到了一起?这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
带着诸多疑问,椿芽想去看看。可婚礼定在了八月一号,正好赶上月底盘点,她实在是走不开,就由齐明瑜全权代表了。她想,不管咋样,那一页都已经揭过去了,心里的疙瘩早就解开了。
婚礼这天,齐明瑜跟柳怡军一起进了城。
他回来后,就跟椿芽说:“婚礼很热闹,崔书记还问起你呢!”
原来,那人正是崔景先。他的老家也是青州的,当年受组织上的委托,孤身一人来到东平县发展地下组织。为了不拖累亲人,他没有成家。解放后,工作很忙也没顾得上去组建家庭。组织上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就想给他介绍一位革命伴侣。可他总是笑着说:“这事不着急,等忙过这一阵子再说吧?”
这一耽搁就是几年。省区合并之后,他调到了行署负责保卫工作。去省里开会时,结识了柳怡秋。说起来,他们都是青州老乡,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念,谈起话来很是投机。
崔景先不过三十来岁,文质彬彬的,学识好口才也好。柳怡秋跟他一见如故,也颇为看重。保卫处的同志注意到了,就给二人牵线搭桥,就这么擦出了火花,走到了一起。
椿芽听着,感慨万千。
这可真是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啊!想想二人的革命生涯,还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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