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皇上此举是何意?”
四王爷座下得力干将,也是江南驻军首领之一的杜景峰看着面前身穿一袭五爪金龙袍的男人,问道。
“我这个侄子自幼不受先帝重视, 被打发去了那偏远封地后更是行为乖张出格,没几个人懂他的心思。”四王爷把玩着手里的玉壶, 想着宋廷闹出的这些动静,眼神里已聚满了杀气。
“那咱们现在如何应对?”杜景峰问道。
四王爷放下玉壶, 这才道:“他这么一闹, 别的不知, 但宣誓主权却是做的够够的。”
“宣誓主权?”
四王爷神色冷厉, “他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在告诉本王告诉江南各大世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江南也是朝廷的,是他宋廷的,他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想要什么便能要什么。”
“可这江南是王爷和咱们几大世家的。”杜景峰沉声道:“连当初先帝都礼重江南, 他一个黄口小儿怎敢如此猖狂。”
四王爷严谨起来,“或许这个宋廷当真是与众不同吧, 只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让人把他身怀有孕一事散布出去,他怀着陆炎的孩子,那些羽族奴得踏平他的别苑,求他解救他们。”
“那这样一来,他在江南岂不是尽收人心了?”杜景峰有些不放心。
“收人心?”四王爷捋了下自己的山羊胡,道:“确实收人心, 会大为鼓舞那些没脑子的东西的非分之想,到时候羽族在江南就会□□,宋廷势必得在羽族和百姓之间做个选择,不过无论他做什么选择,本王都能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可即便如此,陆炎还在京城,皇上退位,陆炎顺势登基,王爷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四王爷眼神里透出轻蔑之色,“宋廷出事,陆炎难道会袖手旁观?”
杜景峰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是,陆炎与皇上之间是真情实意?”
“当然,别的不说,陆炎的为人本王是知道的,他断不会做出利用宋廷这等龌龊事来,他待宋廷若没有真心,宋廷的下场应当和他两位皇兄差不多。”
杜景峰这才放心了,正要下去传达四王爷的命令,却听他道:“你大哥用杜钰搪塞宋廷,这步棋走错了。”
“大哥只是想解决宋廷,但没想到...”
“宋廷要死也要死在众人眼前,而不是你杜家,若是这样,那四个老匹夫联合起来要讨伐你杜家,本王可帮不了你们。”
“是,多谢王爷提醒,属下明白了。”
“下去吧。”四王爷挥了挥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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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顾绒在宋廷这里修养的很好,除了脖子上的铁环暂时解不开外,其他已没什么大碍,而宋廷有了顾绒,对于了解羽族就更容易了一些。
今儿午后宋廷又来看他,见顾绒正在走动锻炼身体,笑道:“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见过公子。”顾绒对宋廷拱手一礼。
宋廷在桌子旁的矮凳上坐下,招呼他过来,看着他的铁环说:“这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这几日用了各种利器居然都无法打开。”
顾绒看了眼身上的束缚,宽解道:“公子不必费心,能像现在这样,不用日日取血,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们每日都会被取血么?”宋廷问道。
顾绒点点头,“嗯,他们喝我们的血,就如同和水一般。”
宋廷无语,“不怕营养过剩啊。”
顾绒跟着笑了笑。
宋廷道:“不过,为什么要在同一个人身上取,这么多羽族人呢。”
“这是有定义的,如果你第一口喝的是谁的血,就一直得喝他的,若喝了别人的就没有效果了,而且...”
“而且什么?”
顾绒道:“咱们的血也不是百试百灵的,有些人喝了包治百病,但有些人喝了不知为什么身体反而会出现不适。”
“哈?还会这样吗?”宋廷有些惊讶。
顾绒点点头,“会的,不然江南这些羽族人,血早被抽干了。”
宋廷听着,却笑了起来,“原来这东西也还是得讲究个血型啊。”
“血型?”顾绒不解。
宋廷却没有多加解释,只心情极好的说:“看来这羽族的问题是个能解决的问题。”
顾绒不解其意,却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