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如雪山之顶清新空气一般的Alpha信息素却令百墨感觉像是被点了火, 被吻得昏昏沉沉的,百墨被逐渐卷入这一场来势汹汹的亲密之中,他眯着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眉眼, 禹群没有看他, 那双眼睛此刻低垂着, 逆着光, 就像是被云雾遮住的月亮,隐隐约约露出一丝皎洁的清亮, 那就是那露出的一丝眸光之中透着十足十的专注与温柔。
就如同他的吻一样, 按捺着自己的冲动,一点点的侵入,还透着一股小心翼翼,但却也霸道得不允许一丝逃离。
在这场感情之中,禹群会停在那里按捺自己进一步的渴望,等着百墨去慢慢适应,却绝不会松手让百墨从这道旋涡之中离开。
有些讲道理, 又不是完全讲道理的一个人。
但百墨其实也没想离开, 他被吻的很舒服, 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感觉,像是在大海上的船只一样, 被浪打得起起伏伏,有些不安, 但却摇摇摆摆的有些刺激与快乐。
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人碰触本就是件快乐的事,更别说他们彼此还有着基因上的渴望。
在被带着迈出那一步越过线之后, 百墨便找到趣味地回应起来,他的回应令禹群微微一愣,然后手掐住百墨的侧脸, 彻底放开自己的克制。
于是在禹群放开的攻势之下,百墨发现这海面的浪有些大,他感觉自己好像要翻船。
这怎么能行?
百墨那不服输的执念在此刻与欲.望之火一起熊熊燃烧,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是被人引导的哪个?
于是他那本来顺从的身体忽然反抗起来,亲吻的动作也更加猛烈,那股势要从防守的一方变为进攻的一方的心情昭然若揭。
一声低笑几乎是从禹群的胸膛之中发出。
没有松开人,禹群直接掐着人的腰一用力,将两人的位置调了个方向,让百墨坐在自己身上,顺从地将士动权交给了他。
百墨觉得禹群还算是有眼色。
百墨人生准则之一:人生的一切事都是战斗,他绝不做坐以待毙的那个。
他可以做那只船,但浪花的起伏也得在他的控制之中。
百墨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之中燃起熊熊斗志,就像是夏日的太阳,是禹群最为迷恋的风景。
然而禹群的沉迷很快就消失,因为嘴上传来的一道道疼痛,甚至那在唇间弥散开的血腥味都令他无法再沉浸在那双眸子之中。
……真当自己是狗吗?这是在吻人还是在咬人?
牙齿还挺尖,看来不仅是平常怼人利索,咬人也疼。
禹群觉得自己就不该任由百墨这小疯子胡闹,于是还是果断地抢回了士动权,引导着百墨明白接吻不是单纯在啃嘴唇上的肉这件事。
最后‘咔哒’一声,禹群拿着钥匙将百墨脖子上的阻隔器解开,在那皮质的阻隔器落地发出轻微沉闷声音的瞬间,禹群停下亲吻,将百墨翻转过去,然后从后向前地环抱着人,毫不留情地咬上那纤细脖子的腺体处。
被临时标记所带来的感觉过于猛烈,百墨面前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他想起超狼小时候被举起来时,四肢悬空时就会没有安全感地乱扑腾,他觉得自己就像那时的超狼,尤其是他的脖子此刻被人衔着,可不就跟超狼被揪住后颈时一模一样么。
等百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人抱在怀中,禹群用一下一下的亲吻将他眼角那溢出的泪水吻去,百墨那空白的大脑逐渐恢复运转。
他脖子后方的腺体还肿痛着,有些灼热,此时他听到禹群在他耳旁问道:“你之前在车上说,如果对我有感觉会坦白告诉我,现在呢?”
禹群的声音之中带着隐隐的骐骥,刚才百墨的接受以及回应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心中有数,但他只是想要从百墨的口中听见那个答案。
百墨从他的怀中忽然离开,他站起身,低下头理了理自己那被□□了一番的衣服,抬起头时,他的眼角还带着霞彩一般的红晕,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没有半分旖旎之色,只有跃动的怒火。
禹群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预感其实也没什么用,毕竟火山爆发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预感到了也逃不掉。
“日你大爷你居然敢骗老子!”
‘砰’!
十秒之后,禹群揉着自己被一拳揍过的脸,有些发愣,而百墨早已经自己坐着升降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