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守在旁边的扎卡亚这个时候说话了:“祭司大人,那您可真是太不了解我们下等人了。”
玛琳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发现没有人训斥自己插嘴,扎卡亚又继续说:“越是身份低贱的人,如果哪一天交了好运挣了钱,越是容易成为守财奴,因为他知道穷困是什么滋味,他比谁都害怕回到原来的境地;同样,越是低贱的人,一旦有机会能够奴役别人,做得往往比贵族们还狠。”
对此扎卡亚深有体会,他的母亲是西摩一个庄园的农奴,庄园主会从农奴中间挑选表现突出的来担任管家,这些管家通常比庄园主还要苛刻,主人许多时候懒得去计较的琐事,管家却不放过。明明管家曾经也是农奴,可对他曾经的伙伴却什么恶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切诺格摊手说:“看,就是这样。”
玛琳苦笑了一声,回想到自己曾经读过的近现代历史,自言自语说:“果然不一样……”
也好,这样她也不需要带着愧疚感去平息叛乱了,她本来就不该对叛乱者寄存一些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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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菲利多在仓库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瓦尔德。
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些草药,让瓦尔德来辨认。瓦尔德将可以用的草药找出来,用布袋和油纸包裹起来,留给白花骑士团使用。他们在之前俘虏了一匹马,专门为瓦尔德驮运草药。
“瓦尔德神官。”菲利多说。
瓦尔德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别人,说:“菲利多,你不应该再叫我神官。”
“抱歉,瓦尔德阁下。”菲利多知错就改。
“你一副很烦恼的样子,你想要告解吗?”瓦尔德问。
菲利多摇头:“不,我不烦恼,是玛琳。”
瓦尔德不解:“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菲利多有些呆呆地说。
瓦尔德放下手上的草药,问:“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叛乱者皮朋的事情。”菲利多说,“玛琳可能一直认为皮朋是个好人,以为他是为了救人所以才发动了叛乱,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一直有促成国王和皮朋和谈的想法,但皮朋的所作所为让她很失望。”
“我想扎卡亚的话已经足够说明皮朋是个怎样的人了,”瓦尔德一边说,一边摇头,“一个人怎么可能摆脱他的出身对他造成的局限。”
“不,不能说明。”菲利多的声音意外有些激动,“玛琳就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