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宜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赵构不过是惜命胆小之辈,那张浚老儿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借助岳飞、韩世忠取得战功的文士而已,臣听说江南文人每每自命不凡,谈论军国大事各个侃侃而谈,对战沙场只怕敢抹剑自杀的都算好汉。”
张浚是当世大贤,即便在北方也颇有名气,之前被秦桧打击,只得隐居,如今秦桧被杀,他立刻被赵构启用,拜为左相,此人通晓军事,颇有建树,不是夸夸其谈之辈。
但在北方诸将看来,不过是借助那些名将积攒下的名声而已,如今江南名将凋落,士气低迷,正可以挥军南下,扫平寰宇,他们这些将军建功立业之时。
诸将纷纷附和,意兴飞扬,唯只徒单长河和柴平等几人默然不语。
他们是护卫者,不是将军,在这个时候默然不语,实属正常。
完颜亮哈哈大笑,挥手让将军们退下,然后对徒单长河等人道:“几位爱卿,朕不日就要兵临长江,自采石渡过长江,攻略江南,朕别的不担心,只担心那些修道之人,当然,说到底还是那个叫封舟的家伙。”
几个术法之人闻言,眼睛都是闪过一道寒光。
徒单长河冷冷一笑:“陛下勿扰,那封舟小儿虽然了得,却不识天数,若是他敢弑君犯上,唯死而已。”他顿了顿,又道:“此人与我黑巫教有深仇大恨,即便他不出,我也要找到他,将他撕扯成碎片。”
完颜亮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愉悦之情,不由得点了点头。
可是旁边一直不言语的柴平,却是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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