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野猪,天华山那么远,你一来一回少说得两个小时,血都要流光了!阿海,妈求你了,先去你红岩叔那里包扎止血!”
江海却是一点都不听劝:
“那野猪都被我杀死了,要是被别人捡走,我这伤才真的是白搭,快点!”
原来他一路带着这么深的伤回来,根本不是为了治伤和包扎,而是为了叫帮手去搬野猪。
意识到这一点,宋阮阮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现代社会的人,被猫狗咬个小口子都忙不迭消毒打破伤风狂犬病针,他受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不顾伤势一心惦记着被杀死的野猪!
他自己不当回事,她却明白,以他这个伤势,但凡处理得不及时,破伤风和失血过多,哪一个都是难以承受的后果。
“不许去,你必须先处理伤口!”
宋阮阮第一次这么强势地说话。
哪怕声音还是软软地,没什么威慑力,历来眼波柔软的眸子里却写满了不容商量的坚决。
江海被她的气势震了一下,回过神来,缓声安抚宋阮阮:
“别闹,好好在家等着,天亮就有野猪肉吃了!”
发现宋阮阮在担心他,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