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何仲禹和林长青激动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人才,他们可得保护好,不能让跑了。

既然确定研究是可行的,下面就要投入研究了,刘长清道:“我先去给书记报告一声。”

这样的研究一定是大研究,大投入,只是一个地方或几个研究机关是不行的,要想出成果,举全省之力可以勉强一试。

送走了几位专家,刘长清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才能走的更远,咱们s省是留不住啊。”白白损失了一个人才,心痛啊。

何仲禹杵了他一下:”到哪里都是为国家做贡献,都一样。”

在林舒不知道的时候,s省最顶尖教授里面流传起了林舒的名字,都在猜测他是谁,大多数人觉得这是一位海外某机密机构的教授。

…………

林家人发现他们妈变了,最先有感触的是李晓红,要知道以往她婆婆是一天不怼她就不行,可李晓红这两天发现,她婆婆已经两天没骂她了,夜晚她担心不已的跟自己男人说起这事。

“建国,咋能,妈是不是憋了个大的?”

林建国拍拍他媳妇的脸,问道:“咋样?”

李晓红认真感受了一下:“有点凉。”

林建国收回手道:“凉就对了,说明你没发梦,想啥呢,妈对你好还不行啊。”

李晓红撇撇嘴,看他男人背对着他,朝他挥了挥拳头,林建国头也不回。

“我看见了啊。”

李晓红悻悻的收回了手,哎,她现在觉得她男人一点都不理解她,还是大嫂好,能给她参谋参谋,妈一定是知道自己想分家的了,现在准备磨刀子,等时机一熟就准备问责她呢。

马翠兰丝毫不知道自的行为给自己二儿媳造成了这么多内心戏,要是知道了,一个耳刮子都抽过去了。

她最近是甜蜜又苦恼着,林舒为了让她奶放心,而且自己一身的知识要是问起来也不好说,她最近正让黑蛋帮她去收破烂那里收回来了许多书。

虽说知识分子受人尊重,可能上的起学的还是小数,收破烂那里能收到不少好书,涵盖五门八全,从大学物理化学到风华雪月爱情。

这年代有人看毕竟是私下流通的,林舒用她奶给她的钱,把那些书买了过来,几毛就一大摞。

马翠兰看她孙女这么认真,一方面是骄傲一方面还担忧,他们这是农村,这不是耽误了她家金孙女吗?

马翠兰觉得自己得想个办法。

这个年代即使大学物理化学知识对林舒来说就跟睡前读物一般,她百无聊赖的翻了翻。

这边,宋清亲自坐车从省城出发,来到了林西县县,他就是省城里的人,林西县跟省城比当然是很破旧的。

想到归国教授就住到这里,宋清一脸佩服,自己啥时候能这样呢。这位林先生一定视名利如浮云,一心为了祖国建设做贡献。

这样的人真是让人心生佩服。

宋清觉得自己对这位林先生必须更加尊敬才行。

到了林西县,还要走到玉溪村,那可是有点远啊,话说玉溪村自己好像有点耳熟,自己那个二舅的恩人不就住在玉溪村吗,他二舅那是老提啊,说没人家那一口饭他可不活过来,逢年过节都送点礼品。

正好街上有人赶马,宋清一问是去玉溪村的,那可不正好吗,给了钱就坐上去了。

是那种板车,车里还有别人,都是玉溪村村民,他们都认识,看着这个模样周正的人上来,一看就是有学问的城里人,还去玉溪村也好奇了,他们没见过这人啊。

二山他娘正好在上面问道:“你这是去探亲吗,玉溪村我熟啊。是找谁啊。”

宋清心里一咯噔,他可没忘了何先生的嘱托,现在要防着特务呢,虽说这大娘不像特务,可林先生住到这里一定不希望被别人发现,我得找个好点由头。

宋清笑了下,扶了扶眼镜道:“哎,是去走亲戚呢,我二舅家的恩人。”躲躲闪闪更不正常,这样可不没人怀疑了。

眼瞅着是一点雨都不会下了,村里种了大米的人慌了,望着地里被晒得蔫蔫的苗子,心里慌得不行。

直接就哭了出来“天杀的,苗苗没水可咋弄啊,家里几口人吃啥?”

边上的人也不是滋味,可心里还是有点庆幸好歹还能挽回点损失。

边上的人出口安慰,可也就是安慰罢了,谁家不是拖家带口,谁也说不出口到时候借点。

干旱初显,有那地方靠近水还能挽救一下种点别的也能糊口,可那本就旱的地方那是真要过不下去了。

去年炼铁,村里公社为了好看交上的粮食那可是不少啊。

地方干部也傻眼了,眼瞅着就这么旱着,粮食也就能坚持到**月,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绝望的莫过于此,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跟刀子割似的。

而到了四月份,一个更不幸的消息传来了,说是还要继续炼铁,要临时征粮。

他们林西县往年风调雨顺,今年可不是在名单上,这下像一颗炸弹砸在了原本就躁动的湖面。

村里人出来找村长。

“这是诚心不让咱活啊,我跟孩子一块去了算了。”这是村里一个寡妇。

玉溪村民愁眉苦脸,脸上带着绝望的色彩,村长不发一言,就是一口一口抽着旱烟,脸上的皱纹更重了。

他干巴巴开口:“也不是就咱一个村,没办法的事啊。”

林舒被她奶抱在怀里,马翠兰也是心里滴血啊:“真是要老娘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