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将她逼成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模样的罪魁祸首,正是这眼前正一脸痛惜地望着自己的沈总!
可那痛惜,又是怎么回事?
管他呢,简童自嘲一声。
“沈总……”她又如蛇一样,缠上去,一双手臂,细细弱弱,缠住了男人的脖颈,便半跪在床褥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
“沈总……你是我的大金主,我可还欠着你好几个亿。沈总躺上床,不正是暗示我,沈总有需求吗?”
在这一刻,她强迫自己丢掉自己的灵魂,丢掉那所剩不多的廉耻,她一边如同妖精一般勾引着眼前的男人,一边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洗脑:
没事的,没事的,都会没事。
在他的眼中,你早已经低贱如泥,还在乎什么呐,只要他想,简童你就还可以更加低贱,怕什么,牢都坐过。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也许……也许他觉得她太低贱,便也没了那一点兴趣了。
那最好不过,就放着她发霉发臭吧,谁也不要跨进来一步。
这样想着,她的表演,越发地卖力起来,两颊酡红,明明破锣嗓子,偏偏还要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娇嗔一声:“沈总……真的不想吗?”
她知道,她此刻的模样,一定无比下贱。她知道,她此刻在这个男人的眼底……不!只要看到此刻的她的人的眼底,她简童就是个用钱可以估量的货物。
她都知道!
那又怎么样?
反正,她不在乎。
她的手指引诱地划过他的喉头,沈修瑾黑冷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突然闪过一丝了然,垂眼再去看面前的女人,那眼神,看穿了一切。
不再像之前那样闪躲,修长的手掌陡然伸出,扣住了她正滑到他锁骨的手,“这些动作,是谁教你的?”
低沉的声音,如玉石落在盘中一般好听沉沉,轻声“嗯?”了一声,不过一个音节,却勾人犯罪,轻而易举就把简童刚刚的调情比了下去,若论调情,沈家修瑾,果真手段高明。
简童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化,“沈总,您……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这些东西,哪里需要别人教?若真要说起是谁教的,那……应该就是出入东皇的男人们吧。”
沈修瑾握住简童的那只手掌,细细摩挲把玩儿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大概理解错了。我是指,你这技巧和动作,太生涩了。
如果你非要说是出入东皇的男人教的你,那只能说,他、不、行。”
简童一脸的愕然……沈修瑾会说这样子的黄段子?
“你知道怎样才是调情吗?”男人无比优雅地说着,一边把玩她的手指:“来,”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简童只觉昏天地暗,醒悟时,已然整个人被他揽住,身子横陈在他的怀中:“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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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他的信任,她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已经绝望。沈修瑾,有那么久的时间,你不去信任,既然不信任了,那就请你不信任到底!
心如荒漠的时候,却来告诉她,他愿意信她。
“夜深了,沈总,你该回去睡觉了。”简童说。
男人站在她的床侧,看着另一侧背对着他的女人,有些发呆,有些不知什么感觉……心口,被挖掉了一块。
她再也不在乎他的眼中她的模样了。
不在乎他的不信任,同样也不在乎他的信任了。
就站在床沿边,挺拔的身躯昂藏笔挺,深眸里却有着茫然……他在想,这些年,她怎么就变了?
明明,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就觉得,就远的没有天际?
很多年前漂洋过海她去美国只为了见他一面,再远的距离都挡不住她的热情,飞蛾扑火如她,所以……是他,把她燃烧殆尽了?
怎么如今,一张床,却让他们远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沈修瑾一向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焦急。
他从没有想过,一转身永远都能够看到的人,无论他走得多远,走去了哪里,只要他转身,她就在他的身后,某一天,突然当他转身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是他……太自负了?
是他……太绝情了?
是他……消磨掉了那个女人最后的爱意?
两个人,一个背对着身后人躺在床上,看似无动于衷的冷漠,脸上早就已经湿濡一片,哭得不能自已。
终究,简童还是女人,她依然在他的面前,软弱了。
另一个人,站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床上女人的背影,从来清冷,不知情爱,心底却已经慌作了一团。
床褥突然地沉了下去。
简童清晰地感受到后背的热源,第一个反应,便是抬手擦泪。她绝不让他看到这该死的眼泪!
却不及他快,男人陡然灵敏地一翻身,压覆了上去。低头看身下女人,那女人却抬起了手臂,紧紧地捂住了一张脸。
他有疑惑,伸手就去拨开她的手臂。
“别。”
她的拒绝,抵不住他执意要拨开她手臂的决心……她挡着脸,难道就这么不想看到他吗?
沈修瑾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执意却扯开她的手臂,可简童今日无比的执拗,就是不肯放下遮住脸的手臂,沈修瑾急了,他霸道地双手突然地抓住简童的两只手腕,巧力一用,猝不及防,便将她的手臂拉下,一边喝道:“看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