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胸口受伤,容颖胸前绑着白布条,睡袍也没有完全扣上,他一掀开被子,就露出一截粉嫩的小胸膛。
他松手解开两颗扣子,慕轻歌这才看到他心脏处的白布条上面晕开了鲜红的血。
“昨天都一天了,怎么还流血啊?”慕轻歌皱眉,执起容颖的一只手,替他把了一下脉。
“四王嫂,你干嘛啊?”容颖见她执起自己的手,探他的脉,笑嘻嘻地:“你别逗了,你又不懂医,干嘛要学人把脉啊。”
“闭嘴!”他还笑得出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伤口在感染发炎啊?!
这宫中的到底是什么破御医啊,到底懂不懂医治啊,竟然让伤口变成这样!
容颖见慕轻歌的脸色挺严肃的,顿住笑,“四王嫂,你怎么啦?”
慕轻歌看看四周,“待会会有人进来么?”
“我都十一岁了,王子八岁开始就独自一人住宫廷了,这里是我的偏殿,如果没有我的吩咐,就算还是我母妃,也要我开口才能进来啊。”
慕轻歌眸子一闪,“这样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放心对你动刀!”慕轻歌一边答,一边笑眯眯的从胸口掏出一大堆东西。
容颖看着那些他从来未见过的,散发着凛然寒光的刀具,他往床里缩了缩身子,“四王嫂,你,你要干嘛?”
“出来!”慕轻歌哪里容许他躲避,伸手轻而易举的将少年一把从床里拉扯出来。
少年哀嚎了一声,哭丧了脸,“四王嫂,你不要这样对我……”
外面的淑妃好像一直在留意着里面的情况,在门外大声问:“颖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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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当时在做什么?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慕轻歌没好气翻了一个白眼,这破孩子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词都理解不了?
“紫貂很灵活,再加上那时候天色比较晚了,我们一直都没能射中它。”精致漂亮的少年歪着脑袋回想,“当时好像有谁说看见了一只白狐,二王兄三王兄他们都去追白狐了,我舍不得紫貂,就去追紫貂了。”
慕轻歌轻飘飘地揭穿他,“你确定是你舍不得紫貂?”
“好啦,我承认是我箭术没其他人好,争不过他们!”少年委屈的瞪了慕轻歌一眼,一副你干嘛要拆穿我的模样。
“只剩下你一人追紫貂?”
“嗯。”
“那你有射到紫貂么?”
少年弱弱地:“没……”
慕轻歌:“……”
“其实我差点儿就射到了的!”容颖见慕轻歌挑着眼角看着他,怕被慕轻歌看轻,差点儿要从床上弹起来了,强调道:“四王嫂,我真不骗你,我当时已经截去了紫貂的去路了,只要出箭,它必定是本小王的囊中之物了!”
“那为何最后你没射到?”
“因为我偏生在这个时候坠下马了!”少年气呼呼的道,“要不是当时山上传来了一阵怪味,刺激得我和我的马脑子都不太舒服,我怎么可能会被摔下马?怎么可能会射不中那紫貂?”
“山上传来一阵怪味?”慕轻歌抓住重点,眯眸问他:“是不是马嗅到那味道之后就发疯,而你那时候脑子也不舒服,就被糊里糊涂的摔下马?”
“嗯。好倒霉!”少年摸摸鼻尖道:“摔下马已经够丢脸了,竟然还正好被地下的树枝给戳破了心尖!我这一次可能要成为全天下的笑话了!”
不是天下所有人都等着看一个小屁孩的笑话的!
慕轻歌对少年爱面子这事儿表示哭笑不得,看看左右,发现没什么不妥之后,严肃的盯着少年放轻声音,问:“你方才不是说着太巧合了么,你是怎么想的?”
少年脸上有些沮丧,也有些不符合年龄的黯然,“不知。”
他也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无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纯属意外,他的心肯定也会有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