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勋爵不过是让她擦擦手而已,就算是让她舔干净,她也得舔。
至于她那副长相,战元帅大概是瞎了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已经“瞎了”地战勋爵,平静地垂下手指,却一直曲在掌心中。
又接连见了十数个医生,有些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的,看过清洁工的脸就一五一十道她的脸恢复不好。
而那些一看就不靠谱的,直接被战勋爵三个字请出去。
速度变得快了不少,原本的长队很快只剩下个尾巴。而此时已经是日暮四合,战勋爵直接了当道:“今天就到这儿。”
剩下的医生闻言也都散了,林笑白则是专注地看着清洁工的脸,“战元帅,你看是不是好了一点?”
“好什么好,唯一的变化就是脸更红了。”一旁的人毫不留情拆台。
战勋爵凝眸看向清洁工,确实泛红了。完整的那半边脸甚至比疤痕这边还要严重,都已经泛出很一些青紫了。
林笑白尴尬地笑了笑,给了之前那人一个白眼,“还不太明显,要细看。”
他可不想让战元帅觉得这三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可以回去了吗?”清洁工嗫嚅着道,她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林笑白烦躁的挥挥手:“回去吧。”
清洁工闻声立刻抱起糖糖,低下头就要离开。动作利落地跟刚才简直不像是一个人,更让林笑白觉得闹心了。
“等下。”他高声道。
清洁工脚步顿了一下,但没回头。像是在躲他一般,林笑白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
偏偏看着他的人这么多,尤其是战元帅还在看着。
他大步走过去,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递给她,“回去吧。”
“这么多。”清洁工抓着钱回头看他,正巧撞上战勋爵的目光。她连忙移开眼神,攥着钱的手松了松。
“车费。”林笑白挠了把头发眼神轻飘飘掠过她确实青紫的脸,有些烦躁地道,“拿着快点走,别在这儿碍眼。”
清洁工垂着头,“太多了。”
她回去只要两站路,领着糖糖走回去就可以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给钱还不要是不是?”林笑白怒斥一声,这女人怎么一点眼见力都没有,难道让他亲口承认这钱是因为他愧疚才给的?
清洁工哆哆嗦嗦点了下头,木讷道:“哦,好。”
林笑白心底总算松了口气,见清洁工的身影越来越远。忍不住想到,战元帅看他这么大方肯定会觉得他对这女人也还算是不错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战元帅比他想象的还要平易近人。
不仅如此,那一抹白皙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强行地占据着他的思维,他刻意忽略,竟然丝毫没有效果。
想要更多,贪婪的回想刚刚为她拉好衣服时候的触觉,想象如果得到她,进犯她,她是怎样的反应……
战勋爵抬手拧拧眉心,一时间神情罕见的复杂。
为什么呢?如果有士兵的心理评估交上来是这个样子,战勋爵一定把那个士兵关禁闭,直到肮脏的想法全消退。
而此时清洁工却垂着眸任由中年女人在她面前嘀嘀咕咕一些谁都听不清的话,话语落了女人突然掏出一张纸,“蹭”的一下黄纸自然燃烧起来。
女人一把扯过旁边的碗,把黄纸扔进去。见黄纸烧尽,她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倒了些棕黄色的液体进碗里。
晃了两下,刺鼻的味道好比生化武器。
“快点喝,喝了娘娘就会保佑你,保准半年脸就好了。”女人动作很大,碗直接怼到清洁工的脸上。
“什么玩意?”林笑白远远走来就闻到了,一看她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又是这种不着调的,赶出去。”
一旁的公子哥凑上来,“我看她厉害的很,不像是假的。”
“赶出去。”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之前那说话的公子哥下意识站直脊梁,干笑着附和。
林笑白扭头,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战勋爵道:“继续。”
那下一位看起来像是古时候的赤脚医生,穿着奇奇怪怪的。除了手里提着的竹笼子,再没有带什么东西。
战勋爵侧目瞥了眼清洁工,见她还是低着头,神色忽然微微有些讶异。
被逼着喝那种东西,她似乎也很平静。
她是习惯了?还是这笔钱对于她来说已经重要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有什么本事快点使出来。”林笑白摆了摆手。
赤脚医生嘿嘿一笑,“我这个可是宝贝。”
“我管你什么宝贝不宝贝,能让她疤痕消了悬赏金你拿走,你能赚的比你手上的宝贝更值钱。”林笑白叫他勾起几分兴趣,眼神不住往竹笼子里钻。
心里也暗暗希望这个人能有真本事,战勋爵这不让试那不让试,看起来已经是不耐烦了。
“我这个宝贝啊,不轻易见人的。”赤脚医生慢悠悠提起竹笼子,轻轻拍了两下,“你们也就是碰见我,不然这辈子都见不着一回。”
忽然余光中纤弱的身体轻轻晃动了下,战勋爵直直地看着她。这下她坐的倒是稳了,稳的让战勋爵感觉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正要移开目光时,女人突然往后倒来。战勋爵倏地伸手捞起女人的腰,余光扫到令女人无比恐惧的事物,另一只手快似流星。
狠狠扼住蛇的七寸,然后猛然用力。片刻的时间,蛇就瘫软在他手上。战勋爵眼神扫过一丝厉色,手松开,由着死蛇落地。
“你这是干什么啊?知不知道这条蛇我找了多久才找到,你,你竟然一……”赤脚大夫气的大叫,捧着蛇心疼不已。
战勋爵凉薄的唇边慢慢勾起寡淡的冷笑,“贺炎,亲自送他去警察局,蓄意伤人罪上诉。”
林笑白吓的不敢言语,随后心底还浮现出几丝庆幸。见识了战勋爵现在的模样才知道战勋爵之前根本没有真正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