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精？”看着沉睡中的少女的姣好的容颜, 两面宿傩不由得皱起眉猜到。
“……啊？”然而一旁的里梅听到后，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宿傩大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 她真的是人类吗？”这样说着, 两面宿傩双目微垂, 眸色渐深。
没错, 现在的他仍然怀疑，怀疑眼前的“雪路”是那群自不量力的阴阳师们为了对付他而设下的陷阱。
长得一模一样又如何？
两面宿傩很清楚，一个已经消失了五十年的人类, 此时就算还活着, 也应该是个垂垂老矣的妇人了, 绝对不会仍然保持着当年的那副样子。
再加上, 传闻中的蝴蝶精, 也正好有着可以入梦的能力, 而这也正好能够解释对方为什么能够进入到象征着他的精神空间的生得领域之中。
“可她这么弱小，怎么可能……”里梅忍不住反驳到。
在他的眼里，人类是最为弱小的生物。也正因如此，除了人类之外, 里梅并不觉得眼前的少女会属于其他的任何一个物种。
“无论是什么样的物种，都存在着由弱到强的秩序, 并非所有非人的物种都会比人强大。”发现手下的想法有些过于单纯, 两面宿傩不禁微微蹙眉，解释道, “比如最低级的诅咒——蝇头，普通人若是能看见的话，也未必解决不了。”
“您是说……”所幸里梅还不算太傻, 结合当下情况，他很快就明白了两面宿傩的意思，“是那群阴阳师？”
“可既然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派她？”实在是忍不住了，里梅不由得开口道：“恕我直言，宿傩大人，您对她……”
也太好了吧。
里梅默默地在心里不满到。
说实话，他还从来没见一个女人能在宿傩大人的手底下活这么久。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人类对于宿傩大人，一向只有两种意义罢了——其一是食物，其二则是玩物。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宿傩大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却吩咐他亲自照顾，在得知对方身体欠佳时还对自己发出了警告。
想到这里，里梅不由得垂下了眼眸。
真不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值得宿傩大人迷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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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等到卧床好几天的雪路终于强撑着精神从爬起来的时候，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猜想里梅大概是跟着宿傩走了，她也没在意——大概是害怕她这个弱小的人类会在不经意间被杀掉，所以通常用不了多久，里梅就会一个人返回，然后像往常一样照顾她。
于是，在等待的过程中，雪路试图走到外面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