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外出散步,从路边餐馆门口经过,他正好撞见偷跑出去的手下们在餐馆里面招惹事端。
两个手下不仅揍了餐馆老板,还砸了人家的店。
他们看到国情院的人出现,嬉皮笑脸地挑衅两句转身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抢走餐馆老板的钱。
国情院职员见状连忙去追,因为人手不足,又临时喊来凌晨接班的人提前过来帮忙。
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韩东诚相遇。破破烂烂桌椅四散的小餐馆里,他穿着沾满烟味的白色衬衫,拿着掰歪的筷子在吃面。
听见陌生脚步声抬头的时候,收银台旁边国情院的人刚安抚好餐馆老板。嘈杂人声里,他坐在方木桌前,一眼看到韩东诚逆光走进餐馆。
有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旁做对比,衬的韩东诚个高腿长脸蛋白净,样貌格外年轻,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目光毫不掩饰打量韩东诚的同时,韩东诚也在观察他。四目相对间,韩东诚还弯弯唇角地朝他笑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他对韩东诚的兴趣就是从那个笑容开始的。历来在他面前各式各样哭嚎的人很多,笑的没几个,他罕见地动了增加收藏品的心思。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顺利成章,他利用身份特权创造与韩东诚的独处空间,增加两人的相处时间,一步步试探韩东诚的底线。
韩东诚表现的十分配合,甚至只需他稍微引导,就直白表露出对他的好感。
为了将藏品雕琢的更加精致,他拿出足够耐心,与韩东诚玩起勉强算是有趣的恋爱游戏。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游戏进度过半,朴在赫突然把他的完整资料和曾经做过的事全部告诉了韩东诚,紧接着计划脱离掌控……
回记起往事,金光日只觉自己对韩东诚同样非常纵容。毕竟截止目前,能让他特殊对待又连着两次刻意放过的猎物,也只有韩东诚一个。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全开,将整间单人病房映照得亮如白昼。
护士拔下插在金光日手背的输液针,收拾好医用工具刚出门离开,韩东诚就提拎着三四个纸袋走了进来。
金光日趴在病床上,歪着脑袋看着韩东诚忙碌。干净的洗漱用品放洗手间,新买来的衣服挂衣柜里,营养粥和小菜整齐摆上活动餐桌,方方面面考虑的周全。
色调冷白冰冷的病房,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韩东诚把餐桌推到金光日的病床前,不等他反应,转身拿着没拆封的衣服去洗手间更换。
身上穿的衬衣西裤早被夜风吹了个八成干,但仍还有些潮湿。韩东诚简单冲了个澡,拿毛巾擦干后换上新衣服,又把旧衣叠好塞进纸袋里,准备等下带走。
洗手间的门单薄且隔音效果差,病房内又足够安静。里面的动静,金光日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布料抖动的摩擦声响,韩东诚在脱衣服。沙沙的水流冲击声两次响起又停,韩东诚在洗澡……
金光日听得莫名喉咙有些发干,他起身喝了半杯水觉得不够,又拿起窗边柜子上的烟盒打火机,走到敞开条缝隙的窗边。
纤长的手指动作熟练地抽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不等他摁动打火机点燃,就听见洗手间的门被拉开,韩东诚走了出来。
鞋子袜子也都买了新的,韩东诚在矮凳前坐下,边弯腰穿着鞋袜,边声音低哑地提醒金光日:“病房里不能抽烟。”
金光日嗤笑一声转身看他。韩东诚洗完澡头发没吹,似乎是用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却没擦干,鸦黑色短发微微卷曲,湿成缕状全捋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看着莫名让人有些介意,金光日嘴角的笑弧微落。他随手丢放下烟盒火机走到韩东诚身前,正要说些什么,一不小心瞥到了韩东诚喉结处的伤疤。
韩东诚坐的低又面朝他的方向,他这个角度不仅看到了韩东诚喉结下面狰狞丑陋的伤疤,还有莹白骨感的锁骨线。
金光日眼底晦暗,原本要说的话不知怎么忘了个彻底,脑子里面铺天盖地全是另一件事。
一件刚找到韩东诚行踪,就让人特意调查的事。
韩东诚刚穿好鞋子站起身,就被金光日推着肩膀抵到墙边。智能助手冒出提示,目标反派毛泰久与他距离间隔不到五米,人就在门外。
韩东诚任由金光日靠近,不仅身体上不躲不反抗不挣扎,甚至心里还在盼他来点刺激的,最好能把毛泰久的胜负欲刺激到最高。
想是这么想的,脸上却是丁点没表现出来内心的迫切,他甚至还挑了下眉梢,透露出些许疑惑。
一片阴影覆盖过来,两人身体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交织。
金光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眼睛,语速不紧不慢,拖着尾音笑问:“我们东诚,多久没做了?”
即便病房里过于明亮的灯光,消减了几分暧昧气息,韩东诚仍是因为他的话呼吸停滞一瞬。
韩东诚倏地睁大眼睛,怔怔望进金光日眼底。两人以前相处时曾经有过许多次更亲密的接触,近乎本能的身体记忆还存在着。
他头皮一阵发麻,有些被撩到了。
没得到答复,金光日也不在意。哪怕握着韩东诚肩膀的手被挥开,也仍是笑眯眯的。
反正他已经从韩东诚的反应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金光日心情愉悦地笑着倾靠过去,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突然叩叩敲门声凭空出现,引走了韩东诚的注意力。
韩东诚偏头的动作,让金光日凑过去的脸蛋落空。金光日眼底瞬间多了丝戾气,脸上本就不多的笑意尽数敛起。
他随着韩东诚扭头看向声源处。只见关着的病房门不知何时大敞开,毛泰久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见他们看来,用含有恰当歉意的语气无辜说道:“抱歉,门没有关,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