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床上的太宰治疼得忍不住翻滚,护士连忙把东西放下:“您忍一下,太宰先生,刚刚才重新缝了针,您现在还在危险期啊!”
“这叫我怎么安静啊?”太宰治的声音蔫蔫的:“就像上次一样给我多打一些麻醉吧,这样你也不用守着我了,我会安静地睡到天亮的。”
“上次是您自己偷偷多打的吧!”护士用着几乎抓狂的语气道:“麻醉用多了是会死人的!您死了我哪里担待得起!”
“在安静中那样死去也不错。”他轻轻道,那是一种仿佛失去了对活着的任何一丝兴趣的,来自孤魂的声音。
“疼疼疼疼疼!给我多打一些嘛!”太宰治受不了了,仗着年纪不大在床上滚来滚去撒泼;“我疼得意识都模糊了,这样说不定会一边睡着一边说梦话哦,什么机密情报都说出来的那种!”
护士呆立当场,吓得脸上都掉色了。
那听到机密情报的她……还有活路吗?
太宰先生简直就是个恶魔啊。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靠近,不紧不慢,轻轻地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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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护士宛如见到了救星,几乎要眼泪汪汪了:“Boss!”
穿着白衣的女性走进来,一见到她,方才还呼天喊地的太宰治立刻就安静了下去。
“这里我来吧。”森川悠铃示意护士下去,然后从药品存放柜中拿出了注射器和药瓶。
太宰治把头埋在枕头里,如同被捞上岸认命了的一条鱼,随着精准份量的药物打进输液管,他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麻醉药的效果因为他接二连三地用过量而让身体产生了抗药性,半夜时,他就醒了,身上的伤口隐隐地钝痛,好像又把钩子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勾来勾去。
他睁开眼睛,床头的灯亮着,森医生坐在椅子上,托着脸颊看着手里的书。
太宰治有些觉得自己在做梦,他身上很凉,就像当初在津岛家时,他从雨中穿过重重的荆棘,满身伤痕地偷偷藏在她的窗下。
那个时候她也在看书。
现在都是首领了,这样陪着他好吗?
太宰治没说话,也没问出来,身上的疼痛更严重了,这是他自找的后果,仿佛是为了维护无人可知的藏在心中的最后一丝固执,他将身体慢慢地缩在一起,像只受伤的虾米,到后来疲累不堪地睡过去,也没再喊过一声疼。
咖啡店的玻璃窗里,桌子那边的咒术师们已经走了,森再要了一杯咖啡,翻着五条悟送来的地产资料。
门口的风铃被撞响,来人却并没有坐到她对面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她身后紧挨着的沙发上,与她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