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与他因为各种原因生出隔阂,他也无力阻止。
但杀他?
三条宗近绝对不信。
他继续装晕,内心对二人的交谈充满了警惕:这些话,到底是随意的闲聊,还是故意设给他的陷阱?
就听见近处那人长叹一声,道:“唉,主子说这个家伙大概是三条的后代,恰到好处的长了一张和三条宗近类似的脸……”
“本以为,在幻影那个环境里,三日月宗近会把这个别有用心的冒牌货,亲手杀掉……啧,没想到居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嘶哑男声发出诡异的笑声,十分渗人:“呵呵呵呵呵,恐怕是以为他是幻影,懒得动手吧。”
三条宗近镇静地平稳呼吸,但内心却掀起了酸麻的暴风雨。
他渐渐明白,为何在幻影中,三日月常常沉默,与他保持着咫尺天涯的距离。
付丧神认为:他是假的,他是幻影……
所以,他的重逢与喜悦,对于付丧神而言,就像是虚假的舞台剧。
戏子在上面唱戏,观众偶尔动情。
却分得清戏里戏外,不会深入一步。
想通了这一点,三条宗近只剩下了对三日月的心疼。
等他离开这里,必然要找三日月宗近,将这些事情一一梳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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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三条宗近苏醒的事情,不久就便发现。
看守只当他天赋异禀,昏迷的药物对他效果不佳,没有多想。
连吃了几天的萝卜,这一日,看守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三条宗近被两人押送着装进了一个铁笼里。
那铁笼极为狭小,人只能在里面抱着膝盖坐着,将头勉强伸直,没有多余的空间。
栏杆上布满了红色的条纹,却没有灵力的存在,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大铁笼。
铁笼上被铁链缠了两圈,看着非常牢固。
三条宗近虽然能够返回本丸,但再次出现时,还是在原地不动——因此,这个能力不能帮助逃脱,反而会引起看守的警惕。
这么看来,只有用猛烈的高温将束具烧成铁水,再寻找道路逃出去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三条宗近维持着惊恐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坐在铁笼的一角,束手就擒般看着看守们将铁笼带向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