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和她消除误会

我穿着整洁威严的制服,跟在余莎莎的身后,一起往监舍楼的方向走去。犯人们这个时候都在放风场地上跑操,除了值班的管教外,其余管教员对监舍进行检查。

检查的内容除了对监舍的卫生进行评分外,还要清查犯人们私自携带的违禁品,违禁品的内容包括两厘米以上尖锐铁器,包括螺丝钉在内,这些东西在监舍里是不允许存在的。

还有就是手机等电子产品,通常管教们查到电子产品后,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有能耐把电子产品带进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要不就是关系户,要不就是资金雄厚。管教们都靠着这些人发财呢,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财路给断了。

还一种就是在外面私藏都犯法的东西,在里面发现了更是罪加一等,比如说毒品,违禁药品等东西。

我和余莎莎站在监舍门外,让管教们打开铁门,一个监舍一个监舍地仔细检查。她们查看得很是仔细,每个犯人的被褥都要翻开从里到外抖擞一遍。

还有监舍的卫生情况,地面上不能存在杂物,马桶内外都不得有污渍。监舍卫生的好坏分成几个评分等级,一般在乙等以下的,监舍里所有的犯人都会被扣分。

当查验到六号监舍的时候,王蕊和程美娜在里面翻动了一通,最后检查靠近马桶的被褥,王蕊提起被子翻来覆去看了看,突然从里面滚出一个白色的瓶子。程美娜蹲下去把瓶子捡起来,她看了看瓶子上面的商标,神色凝重地开口对余莎莎和我说:ot报告中队长,指导员,这是安眠药。ot

余莎莎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伸出手:ot拿来给我看。ot

她把那瓶子拿在手里,拧开一看,里面还残留着几粒药片。

ot去查一下,这被褥是谁的?ot

我心里不由得一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私藏这些东西?安眠药属于违禁药品,她难道不知道吗?

王蕊有些犹豫地看着我的眼睛,余莎莎冷酷地说道:ot你看指导员干什么?让你查一下这被褥是谁的?ot

我有些无奈地说:ot不用查了,我知道这是谁的,王蕊,去放风场地把沐碧晨叫过来。ot

王蕊点了点头:ot是,指导员。ot

整个监舍楼的检查全部结束,除了沐碧晨的床铺内找到一瓶安眠药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就显得太过诡异了,难道是有什么人在专门针对她?还是她自己真的傻到把安眠药藏到被子里。

几分钟后,脸色苍白的沐碧晨跟着王蕊来到我们面前,她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精神和体力都严重透支,此刻又增添了几分慌张。

“中队长,指导员,你们找我?”

于莎莎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把那安眠药瓶放在手掌心问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药瓶,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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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我站在沐碧晨身旁,看着她吃完了所有的饼干,说真的,吃相真的是不太好看。看着她变成这个样子,让我不得不感叹世事的无常。

她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将瓷缸放到了缝纫机下面,继续埋头开始干活。几分钟之后,她把手中的最后一件衣服折叠整齐,堆叠到已经完工的衣服上面,然后弯腰用编织绳子捆了起来。

她揉着发痛的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尽是灰尘和汗水。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伸手给要她擦去脸上的汗水,她微微躲闪了一下:“不……”

我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把纸巾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低着头尴尬地在脸上擦了擦汗水,用蚊蚋的声音一边说道:“其实燕妮的事我不该怪你,像我们这种女人,最后也只能有这样的下场。”

“我也知道你从开始就是为了帮我,你早就算准了周逸尘迟早有一天会下台,所以才让我提前学做衣服,以适应这种劳作的苦日子。可惜是我不争气,整整适应了一个月,都没能跟得上别人的进度。”

我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情同姐妹,换成我也一时接受不了。工作量方面你还得尽快适应,”

“哦,对了。”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烟票和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沐碧晨连忙推拒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你快拿回去。”

我不由分说地把这些东西塞在她手心里。

“这张卡里有3万块钱,如果吃不惯普通灶的伙食,就去食堂花钱吃点饭。这九张烟票让你用来打点管教,b监区一共有十一名管教员,有九个是必须打点的,她们轮流在监舍楼和车间值班,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你只有给他们打点好关系,你在里面的日子才不会那么艰难。”

沐碧晨低着头,把这些东西紧紧捏在了手里,低声对我说:“谢谢你,刘良。”

“不用谢我,江燕妮拜托我在里面照顾你,我自然要信守对她的承诺。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活儿要干。”

她跟在我的身后走出了车间,我们之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在高架的灯光下投射出两道长长的人影。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回头对她说道:“对了,你的长头发能不能?能不能剪掉?”

她停下脚步讶异地问我:“在里面不允许留长发吗?”

我低头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允许,监狱里留长发是很不方便的,从今以后你恐怕就没有时间去打理头发,我建议你还是剪掉的好。”

其实有一点我没有说出来,沐碧晨留长发会被别人认为是特立独行,偏偏监狱里面是不允许个性和独立出现的,她这样很容易遭受别人的攻击。

她苦笑着喃喃说道:“这头长发我留了很久,剪了实在是不忍心。”

我点了点头:“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