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白的头发在风中纷纷扬扬,脸上疏离地笑道:“刘良,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你是个好苗子,有能力,会办事,有原则,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干部,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她徐徐地关上窗户,对漂亮女司机冷着脸说道:“开车走。”
我茫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看着奥迪车的尾灯远远地离去。
不愧是老监狱干部,说话果然滴水不漏,但她的话我需要反过来理解,这纯粹就是一个警告。如果我要识相点,跟着她们的脚步走,也许真的可以一时顺风顺水,但我要是不识相,就等着被她们用各种阴招搞死吧。
我要是真按照人家的字面意思理解,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走到车库自己的车旁,上车后发动车子,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陈增光打电话,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是秦鸿雯打来的,如果不出我所料,她也是要问这件事情。
可她既是我家里的领导,也是我监狱的领导,这个电话我要敢不接,就等着回去跪搓衣板吧!
我接起电话开口说:“雯,什么事?”
她在里面声音冷漠:“你今天在监区里做什么事了?”
我打着哈哈说:“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还嫌自己招惹的人不够多吗?为什么要招惹沐碧晨和郑伊涵,她们背景深厚,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以前的小心谨慎哪里去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雯雯,你听我……”
“我警告你别叫我这个名字!”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领导,你不觉得这样耗下去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吗?其实我就想看看,她们对我到底能容忍到什么地步,如果不能容忍,他们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我。”
“你是不是疯了?你马上给我回来!”
我:“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办,暂时不能回去。”
“告诉我你要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为什么不事先请示汇报!”
我挂断了她的电话,那怕晚上真的要跪搓衣板,可我想来想去,应该给她留个口信,只好用短信编辑了五个字给她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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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我锁上了郑伊涵的院子门走出,转身突然看见余莎莎站在我的身后,她有些冷漠地说道:ot你这是要作死吗?ot
我低头想了想,抬头憨厚地笑了笑:ot我这是没办法,要完成你余中队长交代的任务,不然你会给我小鞋穿。ot
ot你这么理解也可以。ot她突然没头没脑地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看着她苗条美好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有些疑虑,这位妹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给人一种摇摆不定的感觉。
我走向监舍楼二层,从楼梯上去一看,钟镇月已经在机子上咔嚓咔嚓地开始熟练操作,虽然没有缝制出像样的衣服,但已经有模有样。
女人本来就有干细活的基因,她们三个的家谱往上翻三代,谁家的祖奶奶没缝过鞋底纺过花,再久远一点估计连刺绣都干过。连钟镇月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明星都能学得来,我就不相信那两位姑奶奶学不来。
我走到钟镇月面前,把图纸递给她看,一边说:ot别糟蹋布料了,试试做一件这样的衣服,天黑之前要做一件成衣出来,否则……,晚饭给你降低质量。ot
ot是。ot钟镇月诚恳地低下头,开始用尺子在布料上比划。
我转身回去办公室,余莎莎正坐在桌子前用笔尖点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我则耐心地等待时间流逝。
我提着食盒去送午饭的时候,捎带着看了看她们的工作进度,沐碧晨笨手笨脚地做出了一条袖子,代价是被剪刀在手上刺出了一个口子,看见我的时候她委屈地皱着眉头,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似乎连看都不想我。
我轻轻地抓起她受伤的手,沐碧晨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好把脸低下来,就像是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伤口在她的食指上,只是一点浅浅的破皮,我张嘴把她的食指含在嘴里给她消毒。
沐碧晨的身子发生微微颤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看着我,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创可贴,轻轻地裹在她的手上。这中间我们都没有出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ot相信我,我这是为你好。ot
我转身逃一般离开了这里。
不逃不行啊,沐碧晨满足了我所有对女性美的幻想,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栽倒在她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我走到郑伊涵的院子里,她正在屋里赌气似地胡乱创作,地上扔得全部都是她铰坏的布料,就像是小孩子撕扯碎纸的恶作剧。一卷的布料已经被她糟蹋了一半。
虽然有些心疼,但我绝不肉疼,这反正是公家的东西,监狱自办的纺织厂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匹的布料做出来,她郑伊涵能糟蹋多少?
我把食盒扔到桌上,轻哼了一声说:ot先吃饭吧,别跟布料生气了,吃过这一顿大鱼大肉之后,晚上说不定就要喝糊糊了。ot
听到糊糊这两个字,她的神经仿佛像受到了刺激,狠狠地用剪刀把桌子上的一块布猛划猛剪。
我轻佻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根本不在意她的这些发泄。在制度的力量下,你就是再蹦跶,也等同于秋后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