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文小声地说道:ot报告,雪姐刚刚上厕所去了。ot
余莎莎把手背在身后,冷着脸训斥道:ot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干工作的?把一堆犯人放在车间里无人看守,自己跑到墙根聊天抽烟。出了问题谁负责!ot
ot玩忽职守!这是我发现了,还有我没有发现的!我看以后犯人要搞评分制,管教员也要有考评机制,看看以后谁还敢在在职期间脱岗!ot
余莎莎此刻声色俱厉,让人很难想象她平时的甜美爱笑是怎么装出来的。朱文文和魏欣茹也没有想到她们眼中的这个小姐妹,居然还有这样含怒生威的一面。
朱文文平时虽然有些木讷,但她的承受能力还不错,低头说道:ot中队长,我们知道错了。ot
魏欣茹这个新人在外面怕是男朋友宠着,家里人惯着,此刻受了这样的训斥,委屈得泪花都在眼眶里含着。
陈雪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跑到我们跟前行了一个礼,立正说道:ot报告中队长,指导员,刚刚去卫生间,没有看到你们来了,真是怠慢了两位领导。出了什么事了?ot
我暗笑着旁观,这陈雪不亏是老油条,马屁拍得如此露骨还如此舒服。还有这气喘吁吁的劲儿装得,厕所离这里不过五六十米,就算她跑得像博尔特一般飞快,也不会累成这个样子吧。
余莎莎并没有点破她的伪装,反而受用地点了点头说:ot你这个管教组长,平时要带好新人,更要严格要求她们。你看你刚刚离开一会儿,车间的管理就成了无人状态,这怎么能行!ot
陈雪连连点头说道:ot是,我一定严格要她们。ot
余莎莎背着手走进车间里,陈雪连忙跟在她身后,我这个指导员就不陪着她们巡视领地了。
我趁着她俩离开,安慰魏欣茹几句:ot欣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了你几句你就眼泪汪汪要哭鼻子呢?你看人家莎莎和你差不多大,都已经是监区长,怎么也算是个科级干部了吧。ot
魏欣茹揉着眼泪说道:ot谁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呢?昨天还在一起亲得就像好姐妹一样,可她今天当官才几个小时,就不留情面训我们。ot
ot人家新官上任,总得有三把火,谁让你们非要把枪口上撞。ot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魏欣茹还是太年轻了,她无法适应这种角色的转变,特别是监狱这种绝对权力为主导的地方,等同于一个小社会小官场。人和人之间的那点人情味,转眼之间会被权力冲击得一丝不剩。
余莎莎背着手走在缝纫排列分割形成的廊道里,脸上官威十足。她路过犯人们制成的成品衣服时,拿起来随意地看了看,然后随手扔下去。她身边的犯人们都噤若寒蝉,丝毫不敢抬头看她一眼,此时此景,她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这样的青春无敌美少女,突然间和官僚这种事物联系在一起,总给我忍俊不禁的感觉。但我还是有些疑虑,人的角色转变总有个适应过程,她为什么就适应得这样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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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 秦鸿雯的话音刚落,主席台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她伸手示意说道:“既然任命已经下达,现在就请新任监区长为大家讲两句话。”
余莎莎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微笑着对下方说:“感谢监狱领导的信任,也感谢同事们的大力支持,来到这个新的岗位,也意味着新的挑战。我一定要以我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争取把咱们监区的优秀传统延续下去,争取在今年超额完成领导交给的生产任务,谢谢大家。ot
余莎莎的讲话结束,台上台下都鼓起掌来。秦鸿雯扭过头来,表情也冷得像一座冰山,淡淡地问我:ot刘良,你也说两句?ot
我摆了摆手摇头笑道:ot我还是不说了。ot
她也没有说什么,站起来对众人说道:ot希望各位在两位新领导的带领下,把监区的工作做好,李副监狱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ot
李副监狱长也讲了几句话,内容大致是希望大家在新领导的带领下,能够搞好监区的管理工作云云。
随后两位领导离去,余莎莎坐在主席台的中央继续讲了几句话,才宣布散会。
等到所有人离去,她才微笑着站起来,朝我伸出了手说:ot刘良,今后咱俩就是搭档了,合作愉快。ot
我也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余莎莎的手柔弱无骨,那白皙的肌肤也很光滑,从这双手我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基本上就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和剽悍硬朗的余男有很大的区别。
也不知道余男在她这个妹妹的领导下,心里会有什么想法?这对兄妹的职位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换成是我也会觉得尴尬。
好像今天余男没有过来开会,她心里果然有疙瘩。这对姐妹的关系并不像我上次见到的那样融洽。
我很自然地笑了笑:ot以后就仰仗余中队长的领导了。ot
她佯装生气地瞪了我一眼:ot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咱俩从今天起就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从今以后我们要比朋友还要亲密才对。ot
我们从会议室走出来,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只见办公桌上面放着两卷新的被褥,里面包着的枕头枕巾床单都是崭新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监区长和指导员晚上基本上是要共处一室的,就算分别住在两个不同的套间,但素不相识的两个男女住在一起,也不免要尴尬。
余莎莎已经搬着她的被褥到里面铺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她这女孩子的神经比我这个男人还要粗大。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抱着我的被褥到走到房间里去。张燕原来住的房间装饰很简单,只有一个实木衣柜,床和床头柜,窗台上面放着个白瓷瓶,瓶子里插着一支水仙。房间里有淡淡的香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