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我一眼,说:ot你不知道什么叫官做得越大,胆子就越小吗?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ot
郁闷的我没有再说话,她也使性子不理我,我干脆下车回到自己的车上。秦鸿雯把头伸出车窗对我大声说:ot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ot
就在这时,秦直和副局长任汉年从金龙宾馆里走到了商务车边,车里的两位领导也从车上下来,听他们汇报现场情况。
我竖起耳朵倾听,只听见秦直说:ot宾馆里的所有人员都已经控制住,首要嫌疑人卢雨已经潜逃,从犯吴丽花爬到了天台上,意图轻生自杀,我们的人正在劝导,但是没有任何效果。ot
我主动走了过去,对他们说道:ot各位领导,我想我应该能帮得上忙。ot
那位监狱管理局的领导皱着眉头说:ot你不是执法人员,过来添什么乱,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如果有事情要询问你,我们再另行通知。ot
我很执着地说道:ot我对这个疑犯非常熟悉,而且我们还是同事,同时我又是一名心理医生,专门做犯人的心理工作,所以我认为由我来劝她非常合适。ot
监狱管理局的领导皱起了眉头,路委员脸上也阴晴不定,他们显然是不想让我再参与到这案子里去。
秦鸿雯在旁边点点头说道:ot刘良他说的是实情,我也认为由他去劝说非常合适。ot
路委员微微颔首,副局长任汉年点点头说:ot那我就批准你上去劝说。但是,不得做和劝解不相干的事情。ot
我连忙说:ot我明白。ot
我跟在秦直身后,和他一起走进了金龙宾馆。这富丽堂皇的内部装饰结构,勾起了我很多对昨天的回忆,也不知道那个叫雯雯的女孩在不在,她是否也被警方控制住了。
我趁机偷悄悄地问秦直:ot你刚才查这些三陪女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一个叫雯雯的女孩。ot
秦直含糊地摇了摇头:ot什么雯雯?人太多了,我哪能分得清楚。ot
我连忙换了个思路说:ot金龙宾馆的四大头牌,最漂亮的四个女人,她们平时都在总统套房里进行服务。ot
秦直突然不怀好意地问我:ot你怎么知道她们?还知道她们住在总统套房里,你是不是光顾过她们的生意,当心我在秦鸿雯面前参你一本。ot
我呵呵地笑着说:ot这个我可不怕,就算是我光顾过她们,也是你堂妹批准了的。你快告诉我她们在不在?ot
秦直这才恢复了正经,摇头说道:ot我们查到的三陪女里面,并没有你所说的四大头牌,也许宾馆的人提前得到了信号,把她们给转移走了。ot
我想了想也是,幕后老板早已算到了今天这一步,金龙宾馆的核心人物早已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些弃子。她们和卢雨吴丽花一样,成为给别人打掩护的工具。
我来不及细想这些,连忙和秦直来到楼顶,看见吴丽花正站在楼顶天台的边缘,身上仍然穿着监狱里的制服,可见她对这身衣服是多么的喜爱。
我们的面前有两名女警,正在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说,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你还年轻,千万不要想不开,要多为你的家人想想之类的话。
秦直走到她们身边问:ot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成效?ot
两名女警泄气地摇了摇头:ot不行,嫌疑人产生了死志,我们怎么劝也不见效。ot
我说:ot我来试试。ot
ot你?ot
我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离吴丽花十米远的地方。
女警们在我身后怀疑地问:ot他是谁啊?千万别让他给搞砸了。ot
秦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很温和的声音去叫她:ot吴姐。ot
吴丽花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淡漠地笑着说:ot刘良,你是来催我上路的吗?ot
我说:ot吴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清楚的,这不是你该走的路。ot
她冷冷地笑了笑:ot我该走什么样的路,我自己清楚。刘良,从你停职结束回到监狱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必须得上路了。ot
我叹了一口气说:ot就连你的主子,我这样说你不反感吧,卢雨她也是代人受过,你为什么要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ot
ot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啥?因为俺是村里人,如果不是她,俺这辈子就得和别的农村女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嫁一个粗糙的汉子,给人家生娃,下地,养猪。ot
ot俺十六岁那年来到城里,在亲戚卢雨的家里给她当保姆,做饭,洗衣。那个时候俺就想,俺什么时候就能像卢雨这样,也能做一个养尊处优的城里人。ot
ot俺在她家里干了五年,没要一分钱工资,就只指望她能给俺找个好工作,能给我安排城里户口,这些她都做到了,俺非常感激她。ot